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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点时,俞喜仁让何安下一个人吃,自己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桃子一口一口的啃,好象吃得十分的伤心,见到何安下询问的眼神,便说了一句:“以后我就靠水果维生了。”
何安下钦佩之极,“先生已经不食人间烟火啦!”,见俞喜仁不再理自己,饭后坐着,随着船摇晃觉得困乏,就倒头睡去。一觉醒来,见俞喜仁仍在原来位置一动不动,不由心中暗叫:“仙人。”忽然见到俞喜仁脚边一大堆果皮果核,一摸口袋,袋中水果已没了大半。这时,听到俞喜仁说:“安下,咱们把那西瓜切了吧。”
边吃西瓜边听俞喜仁解释:“请符哪是件平常的事,得斋戒它个七七四十九天,不能吃肉,肉是荤的,可米饭青菜就真的素吗?还是水果最干净。”何安下:“那饿不饿?”俞喜仁:“饿。越饿头脑越清醒,越饿越虔诚,这学道是饿出来的,等成仙了,就可以见什么吃什么啦。”见何安下听得认真,俞喜仁忍不住哈哈大笑。
至护生堂,天色已黑,入了药铺,俞喜仁大叫:“饿死我了!”径直在柜台上贴上新请来的符,回自己房间见伙计已摆上饭菜,就吩咐再要点老酒,觉着牙也不疼了,就着酒吃出了一身热汗,忽然想到何安下,便遛溜达达地出去,见何安下在后院厨房中,伙计们的吃饭时间已过,正在吃着凉了的剩菜。
俞喜仁向厨房里喊了一声:“喂,拿碗米饭,到我这来吧。”转身而去,听到身后脚步声紧跟,觉得自己真是为人善良,不由得食欲大增,头不回的又吩咐了一声:“再拿一碗米饭。”何安下:“我一碗够了。”俞喜仁怒道:“我吃!”
何安下吃得津津有味,俞喜仁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你们小孩胃口真好啊,吃得很有感染力,以后你就专门陪我吃饭吧。”何安下:“那太好了,俞先生,我挺佩服你的。”俞喜仁脸色一沉,慢慢说:“佩服我什么?”
何安下:“你和道士那么好,你还会练功夫。”俞喜仁面带喜色:“你别总说那虚的,如果我不和道士有交情,不会练功,你就不佩服我了吗?”何安下:“不,一样佩服。”俞喜仁:“佩服什么?”
何安下:“你身上带着那么一大串钥匙,走起路来哗啦哗啦,真神气。”俞喜仁大笑:“有道理有道理。”起身去了里屋,找出许多没用的钥匙,穿在一起,不由分说的系在何安下腰上:“这钥匙你也有了,今后最神气的是你。念在你陪我出去一趟的份上,这串钥匙就送给你了。这串钥匙可非同小可,掌管着全店所有的门和所有的柜子,一共只有那么两串,一串在我这,一串在你这。很可能有人会偷,小心。”
俞喜仁心想着何安下为这串钥匙担惊受怕、寝食不安,不由得发出坏笑。何安下:“俞先生------你笑了。”俞喜仁:“是啊,是啊,你早点回去吧,今晚我还要练功呢。”
何安下带着钥匙哗啦哗啦的走了,回到伙计们的宿舍时,见众人在打麻将,忙一把将钥匙抓紧,不让它发出半点声音,见无人理睬自己,便坐在自己那张靠墙根的床上,从兜里掏出龙颈山老道的书,见封面一行大字《万仙汇宗》。
此书昨晚在山上等俞喜仁时已翻过,知道里面几乎张张都是图画,画的尽是在伸臂撑腿的小人,所幸文字不是很多,可能这也是俞先生不要它的原因吧,总之此书价值不大,心想:“唉,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就不要奢求太高了,先当个半仙吧。”毕竟识字不多,连蒙代猜的看了起来。
何安下边看边比划,一会有个伙计跑过来瞅了眼他手中的书,便说:“你也看道书?”何安下终于和众人找到了一个可以沟通的话题,急忙攀谈起来,意外发现本店伙计在俞喜仁的熏陶之下,竟然人人对成仙极为厌恶,而且他们对俞喜仁一直是敢“笑”不敢言。
何安下心中不平,就将从龙颈山看来的“大场面”向众人讲了一番,十句未说三句,便被人打断,“俞先生早对我们说过不知多少遍了,比你说的好。”
最终那伙计对何安下说:“你要是看这种书啊,就到东库房去,俞先生说咱们这风水最好的是那里。”何安下:“风水有多好?”“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何安下来到东库房,将腰间的钥匙一一对去,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一不小心将门碰开,原来未锁。说是库房,实际并无什么贵重物品,甚至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大柜子摆在中央,余处都是些装药材的筐子,零零碎碎的几把铁锹、草帽之类,药店还有两个库房,想必这个一直没有用上。
库房中几个柜子象是经过了摆放,严密的好象围成一个小屋,何安下向里看去,发现在中间的空处摆着一块小地毯,地毯上有一个黄色的蒲团。蒲团是龙颈山法会中的那种,估计又是俞先生悄悄拿出来的,地毯鲜红,上面织着一个字,除了笔法有点象草书外根本就不是汉字,何安下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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