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得人跪拜下去,不是因为压力,不是跟风,只因这一刻的圣洁和他们源自于内心的信仰。[ad]最终,这偌大的祭坛广场上,只剩下任天翔一人还在站立,他在风中看着那抹凌空而舞的倾城倩影,竟有几分痴了。
月倾城也看到了他,她微微一愣,但舞步却并未乱,更未将典礼叫停,她只是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相望无言。
任天翔动了,他轻轻地将人群分开,在魔界子民诧异的眼光中一步步向祭坛的中心走去。
一步、两步……任天翔走得并不急,但在跪倒的人群中已足够显眼,祭坛的守卫发觉不对,戒备地看着任天翔,任天翔自然不在乎,他的眼中,只剩下月倾城一人,此时,什么计划、什么路线,都已在这一舞中化为乌有,即便他在开始时就是这样计划的。
任天翔离祭坛已越来越近,守卫们动了,有几人站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但这显然和他无关,他只是皱皱眉,脚步一划,已将众人甩在了身后。
一舞已毕,月倾城并未发表早已准备好的演讲,而是继续注视着离她已不算太远的任天翔,不发一言,但任天翔却突然说话了:“你可认识任楚璇?”这番话用灵力传出,十分清晰地落在月倾城耳中。
月倾城依旧不语,直到众多守卫对任天翔刀剑相向,她才突然发声说道:“把那个人关起来,送到月光宫,按照宫中的规矩处置。”
任天翔是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又说道:“回答我,你可认识任楚璇?”
几名魔族的守卫将他围了起来,喝令他交出背后的佩剑,任天翔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望向月倾城,就在这时,月倾城又道:“他的剑,还是让他留着吧,逼急了他,你们会死的。”她语气平静得很,就像在诉说着一个无需证明的真理。
任天翔凝望着月倾城,不再言语,他又看了看周围的守卫,轻声说道:“走吧,我跟你们走。”
典礼直到很晚才结束,即便已有很多年没有出现过敢在庆典上捣乱的人了,但任天翔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多人的关注,更未影响庆典的进程。
月倾城坐在自己的屋子中,看着摇曳的烛火,默默沉思着,她绝美的面庞在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动人。
她的侍女在一旁静静地侍立着,房中悄然无声,月倾城本来话语就不多,一出生就已被人决定的命运让她不得不绝情灭性、冰冷对人。
“你下去吧。”月倾城突然轻声道,将房中的沉寂打破。
“是。”那侍女并未多言,施了个礼,便下去了。
房中只剩下月倾城一人,她仍在沉思,或者说回忆,良久之后,月倾城的将烛火吹灭,便悄无声息地出了房门,向月光宫西北角走去。
月光宫很大,作为魔界创建至今的圣教,月光宫的规模更胜魔君的皇宫,甚至在五界中也只有早已覆灭在战火中的人王圣殿和上古天庭能够略胜其一筹了。但这偌大的宫殿之中,并无多少人居住。
月倾城并未使用月鸾车代步,她似乎不愿意惊动太多人,只见她双手轻舞,数十个结印在瞬间便已完成,她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到最后,她整个人已杳然无踪了。
当她再次出现时,她已到了月光宫的西北角,这里是月光宫中的监狱,里面关押的都是一些违反月光宫禁忌的人,有月光宫弟子、有魔族、也有一些其他种族的人物。这里守卫森严,不但有月光宫中的高手看守,更有众多法阵守护。
任天翔就被关押在此,监狱自然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即便是月光宫这样圣洁的地方,但他似乎并不在意,一如往常地坐在地面上盘腿打坐,运功修行着,双目紧闭。
直到一个倩影出现在那由铁精铸成的监牢外。
任天翔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对方,但却一言不发,那倩影同样如此,两人只是静静对视着,谁都不先开口。
这是任天翔距离月倾城最近的一次,也是他看月倾城最清楚的一次,即便是那次在茅山之巅对决时,由于面纱的存在,他都未能看清月倾城的脸。无数画面出现在任天翔的脑海中,那一幕幕都是当年他和任楚璇一起生活的画面,他在回忆,回忆任楚璇的相貌、回忆任楚璇的性格、回忆任楚璇的一切……渐渐的,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月倾城很美,任楚璇同样很美,两人的气质更是如出一辙,但是,她们的容貌却并不是那么相似,甚至有很大差异。
“你可认识任楚璇?”同样的问题第三次从任天翔的口中落在月倾城的耳中,虽然任天翔自己都已有了几分迟疑。
“我可以回答你,但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任天翔一愣,略一犹豫,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不认识。”月倾城缓缓说出:“连听也未听过。”
任天翔心中一颤,他虽早有准备,但心中仍旧是一阵苦涩,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倒过去——他的伤本就未曾痊愈,又先后和月倾城、钟飞柏等人对战,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住,他一直强行压制,如今心中希望再次落空,身上的诸多暗伤再难压制,一同爆发出来。
月神殿,月光宫中的第一禁地,只有宫主、九位长老以及被宫主特许的濒死之人才能进入其中,因为这里不但是月光宫中的修炼圣地,更是疗伤圣地。
任天翔醒转过来,他望着头顶上的满月微感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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