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诺南的伤势并不严重,他坐在后座,又事先系好往常很少用到的安全带,
发生车祸的那一瞬间,
他也许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还是被飞溅的玻璃碎片嵌进了额头,伤口不长但有些深,满脸都是血,又因为突然的撞击昏迷了过去,看着着实吓人,
娇生惯养的少爷何曾受过这样的痛,
所以爱莎才那么惊怕,还以为诺南有了三长两短,
诺南最重的伤是被压的左手骨折了,仅此而已,
麻醉效果一过,诺南就醒了,
第一眼看见的人,果然如他想的那样,
“你来了,”诺南失血又失水,嗓涩哑的,声音不复以往的动听,
秋琳的眼睛还是红的,她立刻站起来,为诺南倒了一杯水,刚递过去,她的手就被握住,
“为什么要来看我,”诺南望着秋琳,“你不是很忙吗,”
此情此景下,这句话听起来就是讽刺,
诺南的头上还缠着绷带,厚重的棉纱紧紧挤压他的头上的伤口,白色的纱布上还沾着发乌红的血,他左手臂上也是纱布,还被固定了起来,
诺南的肤色本来就很白皙,现下更是苍白的没有血色,很像秋琳曾经犯病时的模样,眼睛微睁,蓝色很暗淡,一些金黄的碎发从纱布里掉出来,还沾着血红的颜色,
他一直都很健康,秋琳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时候,
秋琳鼻间酸疼,眼睛也涩涩的,在诺南似有似无淡淡的目光下,她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做错了吗,
“诺南。//无弹窗更新快//【新】[~]”爱莎叫了他,她也在病房里,“艾德琳刚赶过来,连半分钟都没有休息。”
得知诺南出了意外,秋琳几近于六神无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急着要去伦敦,那个时间,并没有北京直飞伦敦的航班,
秋琳还是在陈毓灵的帮助下。在香港转了一次机,多耗费了好几个小时,一路上,她的担心与惊慌可想而知,秋琳几乎没有喝一口水,吃一点东西,她心里惦记着诺南的安危,手机都没有离过手。
也许秋琳自己都没发觉诺南对她到底有多重要,
诺南于她就像一座高山,任闪电狂风。依旧巍峨屹立,为她遮风挡雨,但她却不懂山也会有塌陷,倒下的那一天,
呵,秋琳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女人,永远只想着自己,大概她至今还不明白真正的爱到底是什么,也许直到起了祸患,她才能意识到什么她需要珍惜的。
诺南注视着秋琳的眼睛,浅淡而没有波澜,仿佛要看透她,
病房里静谧的令人窒息,
爱莎见状,心生担忧。她对诺南说,“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孩刚醒,爱莎轻声轻语,怕说重了话,但诺南对秋琳的态度实在令她不安,
诺南还是在生气罢,
爱莎不希望诺南对秋琳心生间隙,这么多年,他们好不容易才到了这一步啊,
诺南突的笑了,有些虚弱,却依然强撑着贵气的温文尔雅,“您在担心什么,我只是太久没见艾德琳,想好好看看她罢了,”
秋琳惶然的看着他,她觉得此刻的诺南好陌生,他唇边的笑还是那么柔和,说话的语气也是一样温和,可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
秋琳感到心凉,
“我错了,”
颤抖的低泣声,打断了诺南和爱莎的对话,
两人俱是微怔,
眼泪一颗一颗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滴,泪水朦胧了秋琳的瞳眸,沾湿了她的睫毛,令人看不真切,
秋琳就站在离病床不过一小步的地方,背仍旧挺直,可双肩却向内屈伸,她垂下头,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始终不敢直视诺南,亦不敢向前迈近一步,
“我知道我错了,”她的声音里俨然有了抽泣的鼻音,
“呵呵…”低声的轻笑越来越大,诺南撑着没伤的右手坐立起来,“我怪你什么了吗,哭什么,”
语气里的好笑与溺宠一如往昔,紧绷的气氛也因为他这一句话融解了,
爱莎松了口气,她就知道诺南不会对秋琳板脸,爱莎轻步离开了病房,并贴心的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过来吧,”诺南看着还低着头的秋琳,唤了她一声,
秋琳慢慢抬起脸,泪眼婆娑,长睫上尤挂着泪珠,紧抿着嘴唇,好像在强忍着伤心,这幅怜弱的姿态,换做任何男人也硬不下心吧,
“你…不气我了,”秋琳此时很怕诺南,怕他对她发火,
诺南笑着摇摇头,
秋琳这才往前踏了一小步,还没站稳,就被诺南的右手勾住腰,一把拉进他的怀里,
秋琳惊慌,连忙想推开他,她唯恐压倒了诺南受伤的手,
“你不是知错了么,”淡淡的句在她耳边响起,让秋琳停下了挣扎,不知是不是受了伤的原因,诺南的声音短促而微凉,
“对不起,我总忽略了你的感受,”秋琳靠在诺南的怀里,温热的胸膛,蓬勃的心跳,以及还带着药水味道的香气,都让她感到心安,幸好,幸好,他还活着,幸好,他伤的不重,
诺南低声说,“你在外面玩的自在,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可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这真的很不公平,不是么,”
说完,诺南深深叹了一口气,再加上身上的伤,他很像一个弱者,
秋琳哪里还想与诺南争辩什么,她主动抱住诺南的腰,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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