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叫啥来着?”语言能力极度匮乏的野兽兄挠着头皮想了半天,愣是相不出一个蕴意温婉一些,情感表述动人一些的词语。
段少君以手捂额。“例如叫真爱芳心暗许,或者一见钟情,都要比奸情这个词好过百倍。”
“芳心暗许我知道,这一见钟情也明白,可是这真,真爱?”野兽兄咧着个堪比河马的巨口,雪亮得犹如磨利铡刀的门牙闪闪发光,一双牛眼十分迷茫。“虽然不太明白你说的,可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段少君白了一眼这个文盲,干咳了声解释道:“真爱,之所以叫真,那是因为真诚和真实,是它最基本的基础,它绝对不建立在欺骗与幻想之上。而爱,就是一种无私的,毫无保留,甚至甘愿献出自己生命的情感。”
“虽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真爱与性别无关,与民族无关……”
野兽兄一脸恍然地一拍大腿。“难怪绸布庄的那小子,什么样的漂亮姑娘都瞅不上,就喜欢往七娘那鼓囊囊的怀里蹭,而且不光不要七娘的钱,还隔三岔五买礼物讨七娘欢心……莫非这就是你说的真爱?”
段少君强忍住抄起案几往这家伙脑袋上砸过去的冲动,强笑着点了点头。你丫难道经常挨梦惑大和尚揍,哥看你就是该!连找比喻都不知道找个鲜亮一点,至少也得是俊男美女的典型,那样才能让广大人民群众接受嘛。
这货倒好,居然拿出了这么奇葩的一对来解释,一想到那伪娘似的小年轻拿脑袋挤在老太太重度下垂的胸部作陶醉状。段少君就觉得两眼发黑,你丫这不是在宣扬真爱,分明就是想要恶心天下人。
野兽兄突然沉默了下来,一脸忧郁状,久久,将桌案上的浓茶一饮而尽之后,这才长叹了一声。“贤弟啊,为兄经你这么一说,我这才发现,枉我长了这么大的岁数,居然,居然还没有遇上自己的真爱……”
段少君咬着根,从牙缝缝硬生生挤出了一句话。“我叫你找真爱不是让你摸我的手,兄台请自重”
“哎呀,想不到贤弟你小小年纪,居然比我还要多懂上那么一点点,真爱啊,什么时候才能……”野兽兄忧郁得犹如骑白马的熊族王子,坐在榻上发起了神神叨叨的在那碎碎念。
段少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决定不理会这个神经病,掏出了怀中的书册,继续研读起上面关于针灸的知识。
段少君绝了让楚楚姑娘给自己当模特的心,一个未出阁的女性,穿上这样的装束,顶天也就给自己老公或者是男友瞅。
这毕竟是古代,虽然礼教大防没有自己所处的那个历史时空的清明时期那么严厉得甚至是残酷,但是相比二十一世纪也是很保守的。
段少君对楚楚颇有好感,自然也不希望楚楚姑娘这样的黄花大闺女去参加内衣表演发布会。
楚楚妹子不行,并不代表段少君就找不到可以当模特的人。
不过,光有模特也是不够的,还必须寻找到消费者,自己可不是那种只为了理想和艺术追求而把自己饿得神经错乱的艺术大师。自己制作出来的艺术品,必须要拥有美好的前景,既能挥散自己的艺术才华,又还能养家糊口,这才是段少君所奋斗的目标。
思来想去,自己穿越到了这个时代,认识的异性并不多,而怡香阁的姑娘们,就是一个不错的消费群体。
这些姑娘们对其他的或许不会太在意,但是在对于能够提升她们的颜值以及魅惑值方面,绝对是能砸多少钱就砸多少钱,而绝大部份的男性在这一方面的投入实在是无法与女性对比。
要不然二十一世纪为什么会有维多利亚的秘密,而没有亚当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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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用过了午饭的段少君正斜靠着在廊栏上,眯着眼睛小憩,一面考虑着自己的未来,下一刻,被梦惑方丈安排,野兽兄首肯之后,就一直住在段少君房间隔壁的李玄真打着大大的哈欠走出了房间。
“我说老牛鼻子,想不想做上一桩挣钱的买卖?”段少君看到这家伙毫不客气的坐在身边端起了桌上的茶壶给他自己倒了一杯后,直接问道。
“你看贫道像缺钱的人吗?”李玄真喝了口茶水砸了砸嘴反问道。
段少君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翻身上的道袍犹如腌了三个月的咸菜,头上的道冠居然缺了一个小角,手中的拂尘灰扑扑的,不像是纯白的拂尘,倒像是杂毛的马尾。
段少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用力地点了点头。“你不只是像,你完全就是一个穷鬼。”
李玄真怒哼一声,银眉扬起。“臭小子,贫道哪像个穷鬼了?!”
段少君面无表情地抿了口茶水,悠悠地道:“连称呼都像。”
“……”李玄真咧着个嘴,半天才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贫道里的贫字,恰好也穷字相得益彰,这家伙也的确没说错。
李玄真瞪大了眼睛,手里边拿着段少君扔过来的一条四角短裤。“你说这玩意就是你现在穿的兜裆布?”
“你从哪个角度能把它看成兜裆布?”段少君不禁揉着自己的额头叹气,真不知道这家伙的智商到底都用在哪个窟窿眼去了。
“你是说,这玩意比兜裆布穿起来更舒服?”李玄真凑近了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之后,然后提溜着这玩意窜回了自己的房间,居然连门都没关严实就提起衣襟,露出了两条毛绒绒的大腿。
段少君无语的以手抚额,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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