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虽觉得不妙,但是事到临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能改口,在瑞丽公盘期间,一切欺诈行为都会被从严处理,便只能点头:“她从我摊子上拿的。”
斯文男子又转身问荆叶:“你说是前面工地上拿的。”
荆叶点点头。
斯文男子扫了一眼四周,道:“这条街有没有治安管理的。”
几个带着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才姗姗来迟问道:“有,有,黄先生有什么吩咐。”
斯文男子道:“刚才这场争执你们都知道了?”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瑞丽公盘期间,游客众多,有些混混奸商是给他们打点了的,因此一些小纠纷,他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被点名,只能道:“是,只是谁是谁非一时判断不出。”
斯文男子道:“这事简单,把这条街所有的监控都调出来,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是,是。”治安队的人急忙点头哈腰,其中一个素来看不惯王春的,眼见有人出头,立即走上前,喝道:“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说清楚,难道真要大伙忙活半天,把沿途监控录像调出来再慢慢查看么?”
看到这帮平日里也是耀武扬威的治安队这样低声下气的对这个斯文男子,便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人,再提到监控录像的时候,王春就更绝望了,一个作为一个混混骗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哪里有监控,哪里有死角,这个女孩子把石头从工地一路拿过来绝对会有不少监控拍到,他无法扭曲事实,这也是他刚才不愿意报警的原因,要没有监控,空口无凭谁怕谁啊,再说了,多数时候有钱有势就有理,现在明显有人出头替这女孩子撑腰,他小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
作为一个小混混,王春最是懂得能屈能伸的道理,与其让人忙活一场找出证据,不如痛快招了,他当即换了一个面孔,打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道:“是,是我错,我贪心,我无耻,我看到这位小姐一个人从工地上拿了块石头走过来,就起了坏心,想要讹诈一番,是我错了。”
王春既然承认了,那几个治安队的就把他和他的两个同伙架起来,这里也有这里的规矩,自有处理办法。
待王春被带走之后,荆叶上前,对那斯文男子道:“这位先生,谢谢你。”
斯文男子轻轻一笑:“这是我该做的,我算是这赌石圈里的人,而你看来是圈外人吧?维护本行业声誉,禁止某些败类浑水摸鱼是我们圈内人该做的,凡事热爱赌石的都应该这样做,而不是自扫门前雪。”
斯文男子说这话的时候,仿佛不经意的看了老徐等附近几个赌石摊子的老板一眼,这一眼让老徐等人很是惭愧。
无论如何,刚才是他们理亏,他们应该站出来的,毕竟赌石这一行只是小众,大家更该齐心协力维护本行业利益,清除害群之马,而不是袖手旁观。
这男子如此说了,荆叶就不好再继续纠缠着说什么感激的话,毕竟她只是一个穷学生,没什么可报答的,硬缠上去,就成了三流小说里脑残女主以报恩名义非缠着男主做丫鬟,然后演绎一段不被世俗接受的恋情了。
倒是舒媛看着男子穿着普通但气度不凡,有心结交,刚想要凑上前去搭讪,那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快步离去,黑塔一样的汉子也随即离开。
舒媛讨了个没趣,脸色有些难看,加上刚才的事,怎么说也不是件光彩的事,她觉得有些丢脸,赌涨的心情被冲淡了不少,一跺脚,没再管荆叶,带着一群人走了。
只是临到街口,她看到那个斯文男子上了一辆很豪华的房车,车子随后开动,这种车子她知道,老品牌,式样几十年如一日,卖的就是性能好,当然这种车有一个跟别的豪车一样的特点,特别贵,并且厂家限量,有钱也买不到,这就是身份的象征,她也只是在一本汽车杂志上看到过这款车,认识的人中还没有人买得起的。
顿时,舒媛便有些后悔刚才没有热络一点,这样的男人平时是很难认识的。
房车里。
黄启平笑道:“少爷,解决了,不过是几个地痞,教训一顿就不敢乱来了,稍后我在打个电话,让这里的官员留意一下,别让这种害群之马到处乱晃。”
蒋辉面无表情,也不答话。
黄启平也没再多话,心里却有些嘀咕,刚才那个姑娘,从侧面看,似乎有些像沈星辰,就连年纪,估计也跟沈小姐初遇少爷时差不多,让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的少爷会出手相助,那么多年了,少爷还是放不下,这也难怪,那样光彩夺目的女孩子,轻易是不会让人忘怀的。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过后就忘记了。
却没有想到,过了几日,他们去另一个城市谈生意,在那座城市一个著名的一个旅游景点游玩的时候,却又碰见了那个女孩子。
当时她正在一条小溪边作画。
并不是一般的画画,而是在鹅卵石上作画,只用寥寥数笔,就能在鹅卵石上勾画出各种活灵活现的动物,或者几片荷叶构成一幅简单的图画,这个女孩子画的这些用来出售的,十块钱一个,随画随买,游客若不喜欢她已经画好的,可以自己随便捡颗石,要求画别的,多加五块钱即可。
这样在石头上作画的,其实并不是这个女孩子独创,黄启平知道,不少人也有这样的爱好,不过在景区里就地取材,让游客当纪念品倒是挺有新意,因此生意很不错。
蒋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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