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见风大人?”苏牧何也望了一眼门外。如今身份不同了,走到何处都有丫鬟跟着,那可不是当初她想见谁就能见谁的时候了。就有些犹豫地对北雪道:“风大人刚审完一案,这会儿恐怕正在内室更衣,你见他有事?”
“有点事儿。”北雪点头,“可是我好像又不太方便见。”
苏牧何赶紧道:“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被人说了什么毕竟好说不好听。何况侯府可不是普通人家,想必规矩大得很,不要用胳膊去拧大腿,那样只能自己吃亏。”
北雪犹豫一会儿,虽然觉得这种方式还是没有当面交流得好,但也是无奈之举了。就从袖口掏出一封信递给了苏牧何,“小舅舅,帮我把这个交给风大人吧。”
这是她昨晚睡不着的时候,连夜写的。防的就是怕今天见不到他本人。不过信中短短数语,也不知道风大人看不看得明白。
“行!”苏牧何没有迟疑,直接将信收进了宽大的袖中,“信我一定帮你转到,还有什么话让我代转吗?”
北雪就看到窗外的香绫已经急得直搓手,一双眼睛不停地向屋里张望。只好道:“那小舅舅代我向风大人,还有大舅舅大舅母辞行,时间有限,我就不能到大舅舅家了。两位舅舅和舅母多多保重身体。”
“知道,知道。”
苏牧何亲自将北雪送上了马车后,就急急返回县衙,去见了风清扬。
风清扬听说北雪去了京城,倒也不感意外。当着苏牧何的面就将信拆开看了。
看完之后面色平静,双眼微眯,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苏牧何就上前道:“大人,北雪她……”
风清扬将信递给苏牧何,面色平静如水,“北雪说上次打残左安林双腿之事,她一直觉得心中不安,就怕左家对身边的人有报复心理。后来因为我到泾水县上任,左家知道自家有这个靠山不敢随便乱动。只是现在不同了,左安林身边又多了一个吹枕头风的女人,望我能庇护她的家人。”他停了一会儿又说,“再者当时发生这事儿的时候,还有一个参与者,那就是白家公子白桌谦……”
他这么说着,苏牧何也看完了信,抬头道:“北雪说白卓谦也是个有些才气的年轻人,希望大人帮他一下。一来可以避了左家的祸根,二来他应该可以为风大人效力?”
“是!”风清扬点点头,问苏牧何,“早年你在三河镇的时候,对这位白公了印象如何?”
“家事好,有些孤傲。不过这个人习文练武,倒是一身正气。”苏何牧毫不保留地说着自己的观点。
“噢?”风清扬微微有些意外,“他与那左安林大大的不同?”
“自然不同。”苏牧何摇头,“左安林那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什么都做。结交的也是一帮狐朋狗友污合之众。至于这个白卓谦,没有左家家事显赫,他也不喜欢与众人结交,反而喜欢独来独往。八股文章做得如何我不知道,不过早年他年纪不大的时候,就见过他鸣不平,行侠义。”
风清扬倒是越听越觉得这个人有意思了,不由微微地笑,“不如明天让他来县衙一趟,我见一见这个人。”
与此同时,程家的车队那边已是快马扬鞭越走越快。轩儿歪在北雪的怀里沉沉睡着,香绫歪在马车壁上,也时不时地闭着眼睛瞌睡。唯有北雪瞪大了眼睛望着前面的马车帘子发呆。
就连午饭的时候,马车都没有停。是那个叫流珠的丫头送来的糕点和水,大家就那么简单地对付着吃了一口,继续赶路。北雪知道从三河镇到京城要走两天,她就在心里闷闷地想,连吃饭都不停车。难不成到了晚上也不住店,那么这样折腾下去,等到了京城,还不是骨头架子都要散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北雪抱着兴致极高的轩儿歪在车窗边看渐渐落下的夕阳。
就有小厮跑了过来,“大少奶奶,薛妈妈让您收拾一下,我们要到前面的镇上吃饭住店。可别把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马车上,到时候马车要放在店家的后院的。就怕照看马车的人有什么不妥当的,失了大少奶奶的什么东西,那可就不好了。”
“知道了。”北雪沉沉应着,转身检查轩儿所带的东西。待马车摇摇摆摆地又走了半个时辰后,真的就走进了一个不太繁华的镇子。以镇上的人流和建筑来看,倒是比三河镇大一些。
马车一路不停,也不用魏总管下车指引,车夫直接就将车赶进了镇子东边的一个客栈前。
看来这是轻车熟路了。
香绫最先下了车,转身想伸手抱轩儿,却被轩儿扭着身子躲进了北雪的怀里。北雪一笑,只好自己亲自抱着。魏管家最先走进了客栈,那店家马上笑脸相迎,“哟!您来了!”又道:“是不是还像上次一样,把二层包下了?”
魏大总管在室内扫了一眼,命身边的小厮递了银子上去,这才点了点头。
“好嘞!”店老板喜笑颜开,带着一行人上了二楼。
客栈二楼以楼梯为间隔,分左右两排而居。魏大总管瞄了一眼,就小声对薛妈妈低声说了几句,薛妈妈笑着点头,引着北雪往东侧而去,“魏大总管说,您身份尊贵,该住东面。那我们这些奴婢们,就沾您的光了。”又道:“魏大总管带着小厮和车夫住在西间。等您安顿好了,我就下去安排晚饭。”
事无巨细,安排得极是周到。
突然被这么照顾,北雪就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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