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之事,倒是许多有学子的人家所共同担忧之事。
但是二人初次见面,自然不便多问。主要话题还是围绕着眼前的虫子。
不过经过了北雪刚刚的亲身演示,斗笠男也算领略到了这种办法的精髓。他就学着北雪的样子,找来一根长长的木棍,然后对准有虫子的秧苗使劲敲一敲,结果那虫子就径直而落。
但是下一步,却难倒了这位身材修长的帅哥。
咬牙了几次才抬起的脚,居然就是不敢朝那虫子踩去。
犹豫之中,那脚起脚落又想转身逃跑的样子就特别的滑稽,直逗得北雪笑弯了腰。
那人的脸都被她笑红了,抓了抓脑袋,很不好意思地又是一句:“让姑娘见笑了!”
北雪笑够了,就笑吟吟地问:“大叔,你害怕这虫子?”
“怕!”他很认真地重重点头,又皱着眉头解释道:“其实也称不上怕,只是我一看到虫子蠕动着身子爬来爬去,我就浑身不舒服,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北雪笑着点了点头。
他这种行为虽然滑稽,但是仔细一想也就理解了。人嘛,总有那么一些对自己来说比较敏感的东西。有人怕猫,有人怕狗,有人怕蛇,而自己则是怕老鼠。明明知道那老鼠伤害不到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见到老鼠,北雪就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酥脆松软了。
剩下的就只有尖叫,后退,然后是瘫在那里无法动弹……
如此一想,眼前这位斗笠男怕虫子也就不奇怪了。
北雪一笑,“不如我就再告诉你一个对付虫子的办法如何?”
其实和他说话的这么一会儿功夫,北雪已经上前细细看了那虫子的样子。这虫子身体偏黑带着一点褐色,身上还沾着一层薄薄的毛刺,啃食庄稼叶子。
上一辈子她见过。虽然具体叫什么名字,北雪叫不出来,但是她确知道这种软体虫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变成蛾。
那么飞蛾扑火这个典故,在这里就能发挥效果了。只是等到这些虫子都变成蛾的时候,还需要一段时间,那么在这段时间内庄稼肯定会受到影响。
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北雪在心里叹了一声,至少明年能好一些。
“什么法子?”斗笠男双眼灿亮,“只要别让我上前去踩那软绵绵的虫子,什么办法都行。”
“用不了几天,这种虫子就会长出翅膀在夜里乱飞,而且它们还偏偏喜欢往光亮的地方飞。”北雪觉得做太多的解释也没意义,直接告诉他办法道:“到时候你就在地头点一堆火,火光一亮,飞蛾直扑而来,自然就能烧死很多。若是左邻右舍都能依法而行,那么今年的虫子大多会被烧死,明年再有虫害的可能就极小了。”
“哎呀!”斗笠男一拍脑门,高声赞道:“姑娘真是聪明,这个法子妙极,妙极!”
谁不爱听好话呢?北雪也不例外,被他这么一夸,她就甜甜地笑了起来。
一时之间,那斗笠男就看得有些呆了。不由在心中暗暗思忖着:谁家的姑娘这么漂亮,正值妙龄,含苞待放,真真是绝色美人一个。
“大叔,”虽然叫一个二十五六岁的人为大叔对他有点不公平,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北雪也就入乡随俗了,“你不妨在邻居中间互相转告一下,在这些虫子刚刚开始成蛾的时候,就每天到地头来点火。人多力量大,如此一来,用不了几天,虫害定可解决。”
“嗳,嗳!”斗笠男满口答应着,一脸喜气。
北雪微微一笑,也不多说话,转身就往回走。她要到自家的田里看一看有没有虫子。
那斗笠男站在地头望着她的背影,依旧琢磨着:这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呢?
北雪撑伞快走,脚步轻盈地到了自家地头,踮脚逃眺。
北焰正在田间走来走去地找虫子,已经到北焰腰膝的大豆秧长势喜人。现在正是结夹之时,有充分的日照,年景风调雨顺,雨水不多不少,本指望着这是一个丰收年景,若是被虫子迫害了,就太可惜了。
“哥,有虫没?”北雪在地头喊。
北焰的声音传过来,“有,不过为数不多。被虫子咬坏的大豆叶子不多,目前还没伤到豆夹。”
北雪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按日子算,那虫子的成蛾期应该用不了多久,所以对庄稼的危险还不是很大。
兄妹二人在自家地里寻了一番虫子。其实北雪也觉得硬生生地将那东西踩碎有点恶心和恐怖。不过为了保护辛苦种下的庄稼又有什么办法呢!
对于农人来说,田里的事儿就是天一样大的事儿。
所以当天晚上,虽然虫子还没成蛾,但是在三河镇附近的田间地头,就有一堆堆火被点燃了。北雪知道这一切都归功于那个戴斗笠的大叔,看样子他的宣传工作做得很到位。
接下来一连半个月,每到晚上三河镇的田间地头都是火光闪闪,驱虫除害的同时,远远看着火光点点,莹莹闪闪,看在眼里倒也有几分妙不可言。
待火光燃到一个月后,田里已经找不到虫子了。几场雨过后,那庄稼又油亮如新,生机盎然。
街头巷尾人们再说起除害一事,大家都说这办法是夏家的大儿子夏煜想的。
夏煜?难不成他就是那个斗笠大叔?
北雪倒不是因为他抢了自己的功劳,而是对这个人有了一丝丝好奇。自己在镇上开了三年的面馆,镇上的人已经认识了大半,就算是不认识的,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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