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迷情对慕容清风的狠辣大为震惊,但他性子本是刚直,在这些日子的磨练中,更是多了几分英雄气概,在与对手周旋的时候更为老练成熟。他将身上的尘土拍去,道:“我明教在光明顶一战中死伤无数,就我和周叔逃了出来,那还有其他什么同党,你要杀便杀,不必多言!”
那慕容清风却一点不为所动,依然不死心,冷冷道:“记得当年逃出光明顶的似乎不止两个人,似乎有三个婴儿,现在不可能就剩下你一个了吧,那和你一起闯金轮宫的少年是谁。其他几个人究竟在哪,说!如你是要考验我的耐心的话,那就错了。我数三下,你若是再不说,那周颠就必死无疑。一……二……”
此时的情景实在是怪异之至,一位仙风道骨,神秘莫测的中年书生,冷然对着一个身材矮小,尚未成年的孩子,地上还躺着一个生死不知的大汉,若给旁人看到,定想破脑袋也猜不透他们间的关系。
韦迷情暗里早是汗水落下不止,他深知一旦将韦行云说出去关系重大,有可能就给他带来杀身之祸,而且就算说了慕容清风也不可能放过自己和周叔。但情况不容他有时间考虑地太多,他瞥了一眼慕容清风,只见他的手掌已缓缓抬起,目光落到周颠身上,“三”的话音眼看就要落下,沉声道:“且慢,我说。”
慕容清风轻笑道:“你终于肯说了,其实早说了就可以少受皮肉之苦了。”
韦迷情道:“我们逃出来时确有四人,但其中一人已被喇嘛的大手印击中,伤重不治而亡。还有我也受了重伤,这才到金轮宫去偷取解药。这些都是事实,你再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你杀了我们算了?”
慕容清风目光转寒,紧紧锁住韦迷情的双眼,似乎要从他的双眼得到答案。韦迷情深知现在如果回避他的目光,无疑代表心中有鬼。于是心下内劲浩然而起,太极功最重修养,道家真气亦讲究无欲无求,抬眼迎向慕容清风的目光。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互不相让。韦迷情只感觉从慕容清风传来的压力越来越大,他的眼神仿佛就象看穿了自己的内心所有隐秘,阳光之下冰雪又如何遁形。韦迷情死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虽落下下风,但却尚未崩溃。
慕容清风知自己用的是照妖心眼,大有现代测谎的用意,他当年为帮朱元璋打天下的时候,屡试不爽,但如今对韦迷情却是毫无效果。任慕容清风如何施为,精神力如浪潮般不断扑去,但韦迷情那双纯净的眼睛依然如惊涛骇浪中的小舟,虽是危险万分,但却依然在浪头上狂舞。
那是一种纯净的眼神,如雪山般洁白无暇,慕容清风突然有一种明悟,即使自己可以轻松的使用武力击败面前这个孩子,但却无法在精神上彻底摧垮他。多年来的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已经将自己的精神修养降到了凡人的境界,反而不如眼前这个少不更事的孩子。既然他如此执着,想来也非是虚言,一人在围剿中死去,那也是大有可能的事情。
慕容清风忽起了怜才之心,寻思道这孩子的资质确实太好了,不但对周颠有情有义,而且小小年纪,有此成就。自己现在虽位高权重,但慕容一族,却是后继无人。自己的儿子,乃是个眼高手低之人,资质平庸,不堪大用。将来此子若是自己悉心栽培,必可继我衣钵。虽然他是明教余孽,但现在他年纪尚小,若可以带在身边好好调教,他必会感恩相报,效忠于我。此事应随机应变,先饶他性命,找机会给他指条明路,否则让圣上知道自己收明教余孽为徒,必龙颜大怒。心中计议已定,便缓缓收回了精神力量。
韦迷情徒然感到压力一轻,来自慕容清风处的庞大压力,仿佛在瞬间化为无形。顿时,足下一软,几乎跌倒,精神已是万分疲乏。却听那慕容清风言道:“此事相信你便是,但还有一人却在何处,你是否知道?”
韦迷情见他总算相信自己所说的,暗里抹了把汗,说道:“自然知道!他在山中采药为周叔治病。你杀了我便是,问那么多干什么。”他口中强硬,但心中却想,这唐古拉山到处是险山丛林,只要瞅空将周颠抢出来,便可以溜之大吉,到时天高任鸟飞,就不怕了。现在与他相抗,徒然自取其辱。
慕容清风心道,这断浪和他那帮锦衣卫确是草包,到现在还没有跟上来,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定是胡惟庸那匹夫交代过了,处处与我为难。也罢,我就一人完成此事又有何难。于是便道:“要打死你这孩子还不容易?但老夫向来不杀孩子。你只要告诉我,还有一人在何处,我便饶你一命,如何?”说着,又虚空劈了一下,示意地上的周颠。
韦迷情心中无奈,也只有暂且带他前去,俟机再谋脱身,于是说道:“这倒不难,但有个条件。”
慕容清风森然道:“你且说说,什么条件?”缓缓而动,走近韦迷情。
韦迷情道:“周叔现在伤势严重,你必须帮他疗伤,若他生命无忧,我便带你前去。否则,我宁死不从。”
慕容清风冷笑道:“自己性命都是朝不保夕,还关心别人的生死,倒是奇怪了?”
韦迷情道:“你到底是否答应?”
慕容清风心中暗想:“皇上千方百计要将明教赶尽杀绝,始终未能如愿。今日擒获了明教最后一个首脑周颠,已是奇功一件。若是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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