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城位于柳国北部,是个大城市,其规模、繁华仅次于柳国都城柳都。
四天后的上午,惠城的无名小宅里。
说是“小宅”,那是因为无法跟宽阔豪华的相府相比,甚至是相府一隅“兰苑”都比这小宅大了数倍。两进两出的宅院,就是一般的大户人家也比不上。当然这在柳国第二号政权人物杨威的眼里,为一个小妾买一处这样的宅院,那又算得了什么?
一到惠城,将杨家车夫打发走,顾不上歇息,王幽兰带着青竹、白荷吃力地一件件搬着行李,又快乐地打扫这小小的庭院,似乎呼吸到了一丝丝自由的空气。
下午,杨凡又赶着给她们送来了兰苑的一个小厮、一个粗使婆子和一千两银票。王幽兰没有意外也没有拒绝也无特别的欢喜,只有白荷开心地劝着王幽兰:“四姨娘,你看,老爷多疼你,怕你不习惯惠城的生活,把手脚俐落煮饭的李妈和机灵的桂宝都特地送来给你使唤。”
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些不寻常的事,骆颖觉得天空似乎更阴沉了。
经过几天的忙碌,几人终于在惠城安顿下来了。
安顿下来的王幽兰就想着要为骆颖的将来打算了,不惜花费重金为骆颖聘请了先生教她读书。骆颖知道杨威并没有给四姨娘多少银两,何况对于受过现代良好教育的灵魂心里压根是排斥古代的三从四德、教条主义,所以她便一再地拒绝王幽兰的好意。
王幽兰怜爱地抚摸着骆颖的头:“颖儿,兰姨和你有缘,我身边除了青竹、白荷两丫头外,也没有别的亲人了。这一生,我们同病相怜就这样相依为命吧。听话,读书习字的先生是一定要请的。”
骆颖不明白王幽兰话里的意思,但那份温情却那么令人向往,如寒冬的暖阳,在融化那被残酷而伤害得结了冰的心;是春日的微风,欲吹散遮蔽天空的阴霾。
就让我这么贪恋这份温馨吧,骆颖想。依偎进王幽兰的怀里:“那从今天起,孩颖儿就叫你一声‘母亲’了,我不喜欢那个姓林的女人。”
“颖儿,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可以了。你可知道你大哥送来的那个小厮和粗使婆子是什么人?”王幽兰正色道。
清澈的眸子如黑珍珠闪耀,抬起头:“颖儿不知。”
“那桂宝是府里管家的儿子,我进兰苑的时候相爷特别送给我的,已20岁了,送来的时候才12岁。
煮饭的李妈是内院管事田妈妈的远房亲戚,是我怀孕那年夫人送予我的,菜做得极好。”一双美目中似有水雾迷蒙,似憎似悔又似有难言的情绪。
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王幽兰拉着那双小手,看着那清澈的眼睛好久,才似是下定了决心:“颖儿,你记住,你是这里的主子,说话做事不要失了主子的身份——有什么难解的事,只管问我就是——不要将自己所想所疑随意的向下人询问,就连青竹和白荷也不行。”
“颖儿儿记住了,兰姨也不要想太多。”骆颖乖巧地反手抱住王幽兰,似是听到一声极轻微的叹息。
看来杨凡千里送桂宝和李妈是为了监视脱离了相府的一行人,这是明里“照顾”的,那暗里还有没有监视的人呢?骆颖想着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寒战。
“兰姨,青竹、白荷也是别人送你的吗?”终于问出自己的疑问。
忧伤、痛苦的眼神透过重重迷雾,似乎想要看到时空的尽头,就在骆颖以为王幽兰不会回答时,一种压抑的痛苦夹杂着浓浓的恨意,又似乎在极力的隐忍:“她们两个不是别人送的,是我家的家生子,她们的亲人也被人杀了。后来就随我到了惠城,到了相府。她们那时的年龄也如你一般大啊。”
骆颖总觉得王幽兰离开相府后情绪有些怪,以前会觉得她淡然,有时候会有点小忧伤;可现在忧伤得令人心疼,忧伤里似乎还有浓浓的恨意。
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事?
天气越来越冷,一晃,一个多月过去,除夕也快到了。但杨威并不让王幽兰一行人回去,说是体贴她,怕她受舟车劳顿的苦。王幽兰虽然并不想回去,但骆颖发现,王幽兰读完杨威的信后,她的精神很恍惚,一会儿恨得咬牙切齿一会儿一个人在那甜甜的笑。
风信守承诺,在骆颖到惠城的第二天晚上就找到了她,每天晚上教她两个时辰的武功包括内功入门、轻功、暗器等。
风不愿意泄漏了身份,而骆颖也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自然,骆颖学功夫的事瞒过了小院众人。只要一有空,她就关在自己的小屋里练功。
但七岁孩子的身体那里能受得了如此疲惫的折腾,常常早上睡不醒似的。站着能睡,坐着能睡,甚至连吃饭的时候也能睡着。
在骆颖的刻意表现下,王幽兰也见识到了骆颖毫不掩饰的天赋:过目不忘、一学就会。
她哪知道,前世的苗若曦本就是个学习的天才,因为是孤儿,她比别人更加倍的努力。三十几年的人生阅历显然比这比较封闭落后的古代人要丰富得多。
她读过的书,她的现代带来的见解,就算她刻意掩饰,但还是让王幽兰不由得感叹。
王幽兰便由着骆颖的主张,将先生辞了。
转眼间,又是两个月过去了。冬去春来,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枯木逢春发新枝,大地吐绿换彩妆。百花盛开,暗香浮动,皎洁的月光下,一个小小的身影窜出了小院,上了屋顶。接着建筑阴影的掩饰,一会儿功夫,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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