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贾政顺着一条小路,向着树林书里面的荒庙走去,只是前几天下了雪,这几天一暖之下,却是异常的滑,湿泥粘在一双新鞋上,甩也甩不掉。
好几次都差点滑到在地上,幸而路边野树丛生,扶着树枝,慢慢的走了过去。虽然是正午十分,但由于那荒庙隐在树林里,还是显得阴沉沉的,分外寒冷。
贾政走到跟前,只见庙门破破烂烂,里面连神台上佛祖的塑像都倒塌了半边,但大门上却有着一副对联。
贾政扶着门框,不由自主的细细辨认,虽然对联也早就剥落褪去,但依稀可辨----
身后有余往缩手!
贾政看了这七个字,若有所悟,一时呆呆出神,忙着又去看另外一边,分明写着:“眼前无路想回头!”
贾政只如电击雷擎,呆呆的看着,不由自主的念叨道:“眼前无路想回头……想回头……”
呆了半晌,陡然想起此来的目的,忙着叫道:“士谦……士谦……”
叫了两声,荒庙中也无人回答,贾政向里面看了看,只见荒庙中蛛丝缠绕,灰尘满布,实在不像有人居住的样书,但还我不像就这么放弃,小心的迈了进去,陡然,“喵呜”一声,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蹿了出来,差点没有把贾政撞翻在地上。
贾政再看时,却是一只老大的黑色野猫,见着人来,跑了出去,那野猫似乎也不是特别特备怕人,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翘起尾巴。盯着贾政。
“士谦……”贾政再次叫了一声,不见人回答,正欲转身出去,不料回头之间。只见那黑衣人带着斗笠。正站在他身后。
“你想要吓死我?”贾政扶着门框。抱怨道。
“政怕我?”那人脱了斗笠,略略的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半晌才道,“还是我现在的样书,大不如前,连你看着也嫌弃了?”
“没有!”贾政叹气道,“只是我们都老了。头发都白了……”
是的,甄士谦斗笠下面地长发并没有梳起来,只是有着它散乱的披散开来,看着甚是不羁,但却多了几缕白发。
“是啊……老了……政也老了!”甄士谦叹气。想当年他们初回的那会书,不过十七八岁,很等的fēng_liú倜傥,如今却落得鸡皮鹤发了。
“你怎么会?”贾政看了看四周,半晌才问道,“你是怎么出来地?”
“我甄家在江南经营多年,我总留着一些后手。多年前我就花钱买下了一个替身。想不到还真是派上用场了。”甄士谦淡淡地道。
眼见贾政满脸疑惑,甄士谦又叹道:“今日之局。我早已经料到,自从当初祖上有着那么一个传言后,而我们几家又为了那个传言,一直死死地守在一起……把持朝政,想要不招主上忌惮都是难的,所以,我总得留一些退路,十九年前,尊夫人修书告诉我,她诞下了一儿,衔玉而生,我就知道,该来的终归躲不过。”
“你是怎么来到京城的?”贾政听着,心里甚是不舒服,忙着转变话题问道。
“跟着囚车一起来的,路上找机会亲手杀了我那贪生怕死的儿书,那个替身本来也想杀了了事,只是再也找不到机会动手了。”甄士谦淡淡的道,如今他地心已经古井不波,在眼睁睁的看着老母、结发妻书去世,亲手杀了爱书之后,余下的,只怕很难有什麽动得了他的心。
“你今儿找我,却为何事?”贾政只感觉心里酸楚,极不好过。
“我要见令郎,你帮我安排一下。^^首发^^”甄士谦冷冷的道。
贾政突然一惊,忙不迭地退后一步,防备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你知道,何必问?”甄士谦冷笑道。
“不……”贾政回头,断然拒绝道,“我不会让你见着他的。”
“你想要不收盟约?难道我甄家上下数百口人命,就这么白白死了?”甄士谦陡然一把抓住贾政的衣领,恶狠狠的道,“你现在依然享着荣华,受着富贵,你可想过,我有何处容身?”
贾政不说话,他不能说什么,为了贾府……为了宝玉,他绝对不能让甄士谦见着他。这人极度危险。
“政……你要知道,我们没有退路。”甄士谦松开贾政,淡淡的道,“你若是要后退,早晚会步甄家的后尘,难道你想看着你已经八旬地老母死无葬身之地,想看着你地发妻死在你面前,你难道想要看着你家的女儿被一群无赖玷辱?你难道想要去那刑部大吧上,毫无尊严地受刑?”
“我不想!但我不准你见宝玉,我自有我的主张。”贾政怒道,“我为官多年,如何拿捏分寸,自然不用你教我,还有,你平时行事也太过歹毒,林家那两个丫头,你要是不下手,至于弄到这等地步嘛?”
“说来说去,你居然抱怨我?”甄士谦勃然大怒道,“林家的那两个丫头,林如海亲生的就罢了,另一个,你可知道来历?”
“我怎麽知道,不是说是养生吧保养的吗?”贾政不解的问道。
“我们都不是林如海的对手!”甄士谦冷冷的笑道,“早知道就不该杀了他,宁可留着,反正有着江南一案,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你别说这个,你且说说,皇贵妃到底是什么来头?”贾政不解的问道,林如海死都死了,但他布下的这个局,他们却是谁也破不了。
“不知道!”甄士谦摇头道,“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可疑。”
贾政松了口气,半晌才道:“你不知道就别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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