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沙弥说他看见如空师叔把谛听玉佩给了皇后娘娘。另外一个很惊讶,说师叔怎么能把玉佩给了那个坏皇后。先前那个则答,怎么不能,师叔早就打算好了,他将谛听供在佛前念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地藏菩萨本愿经,替那个坏皇后消业增福。”
黄花说完,挨近本宫一些,作小鸟依人状。
本宫握着谛听的手紧了紧,沉思片刻,扭头望向黄花。黄花浑身一抖,站得笔直,很是紧张。本宫道:“以后有什么小秘密,莫藏在心里。告诉本宫,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这次……”
“这次就饶了你,不要你小命了。”
“……”
“你把傻福牵走,本宫有些事儿找如空大师,别跟来。”
没有人跟上来,本宫忽然想起来,蓦地回头,指着黄花的小嘴作了个封上的动作,尔后瞪了她一眼,又在脖子上横了横,作了个咔嚓的动作,警告她。黄花的眼眶里水灵灵,瘦瘦小小的身子牵着只狗立在走廊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若季公公问起你本宫去哪儿了,就说本宫在房里拉屎。”
“是……o(﹏)o”
※
本宫在佳仪宫大门口将如空逮了个正着。
那个时候本宫左右瞧着没什么人,便兴致盎然地使出一记凌波微步略到如空身后,和尚不会武功,那个时候几乎是任本宫摆布,遂十分轻松就将他拽到了墙角的阴暗处。
“别喊,是本宫!”本宫适时提醒他。
不过如空似乎并没有要喊救命的意思,他当下非常冷静地瞧着矮他一个半头的本宫,只因光线太暗,本宫看不太清楚此时如空是个什么样的表情。此消彼长,视觉的阻碍让触觉敏感,因着两个人贴的有些近,本宫都能感受到大师富有安全感的胸肌和有力的心跳,于是脸颊微微发了烫。
本宫发誓,当时本宫真的不是计划好了要借机**大师。可人一旦存了一些念头,任何与此有关的巧合都是注定了是一个必然。这也是本宫一直相信的真理,这个世上,根本没有偶然。
“咳咳。”尴尬地收回手,本宫低头佯装咳嗽两声,咳到一半忽然想起两个人这是在墙角,偷偷摸摸,不太好发出声响,遂一口气冲到一半徒地收回来,半腔的口水噎在气道里,“咳咳咳咳咳……”弄巧成拙。
如空并未出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他仿佛安静得变回了初见时那个四大皆空的得道高僧。
“内什么。”本宫绞了一下衣服,手背正巧碰到他给的谛听,玉佩凉凉的,滑滑的,心里默默抖了抖,硬着头皮道,“本宫听人说……”本是想从那天晚上敲窗之后说起,然,刹那之间改变了主意,“本宫不该对大师有非分之想,还请大师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再介怀此事。”
有些话说多了也是废话。
说这话的时候,本宫的内心格外平静,孔子不是说过,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本宫小人当惯了,今次头一回有了坦荡荡的快感。
因为坦荡,本宫不自觉扬起了脑袋,正对着如空的俊脸。仅仅抓到了那双黑眸里亮晶晶的两个小点。他也正低头瞅着本宫,吞气吐气都很轻,唯独那亮晶晶的小点动了动,可能是眼神起了波澜。
半响,如空才答:“贫僧之于娘娘,便如同白衫之上的污渍,光明之处的斑驳,实在有愧于皇天后土,业障沉重,应该是贫僧向娘娘请罪。”说罢,他身形一动,就是要跪下去对本宫磕头。
本宫大惊,后退半步,出手阻止。
哎,如空大师你这不是又在**本宫犯非分之罪么。
握着和尚隔了一层青袍的手臂,本宫忍不住在心里留了两把辛酸泪。
“说清楚便好了,这样便好了。”依依不舍松开那只手,本宫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还有,谛听的事儿,谢谢你了。本宫会好好收着的。”语气里,大有一种此生尽管无缘但不能阻止彼此在心中留下一星念想的悲怆之感。
不否认,本宫在这当中的感觉是有些自恋,但这不妨碍剧情的走向。你们忍忍吧。
如空或许在惊讶本宫的话,他的小秘密莫名其妙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换做是本宫,一时里也会有些不知所措。后来,本宫回忆此生种种,曾怀疑如若如空在这个时候把心里藏的秘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而不是隐忍,可能命运就会在这个阴暗的角落里发生转折。
可惜他没有。
“娘娘,贫僧五岁的时候……”如空的话才起了个头,就被另外一个声音打断。
“娘娘。”
身后有人在唤本宫。声音冰冰凉凉,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本宫后背一凌,浑身不能动弹,只眼睛瞪着咕噜噜转了一圈,心道不妙。
“你不是说在如厕吗?”
季越直言不讳得让本宫隐隐有些胸疼。甚至,本宫的后脑勺上能感受到他双目射来炯炯的视线,浑身难受。他就不能说得含蓄点?必是故意要在如空大师面前诋毁本宫形象。
僵持到关键时分,如空动身,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然后向季越弯了弯腰身,尔后脚步一跨越到了本宫之前。本宫以为他是想帮本宫解围,所以就跟着他从善如流回身想躲如空身后对抗季越,却在转过去的一瞬间忽然发现如空压根没有停留,已然又侧身而过了季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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