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濂朝桌上那盘粽子看去,用五色线扎着,各个小巧精致,形状也不尽相同,摆在一起可爱非常。
徐嬷嬷发现他的目光,更是高兴:“这些都是二奶奶亲手包的,老奴这么大年纪都不知道粽子还能这样奇形怪状。”
韩暮华在旁边咳嗽了一声,瞥了徐嬷嬷一眼。
他拆了一个长方形的腊肉粽子,尝了几口,实在是嘴上有伤,不然他定要多吃些。
瞧着他们夫妻气氛难得的平和,徐嬷嬷向边上伺候的丫鬟们使了个眼色,都退了出去。
房间内很静,静的韩暮华有些不舒服,她抬头看一眼李濂,想知道他在做什么,却正好与他的视线碰撞。
在韩暮华印象里一直都阴沉狡猾的李濂,忽然眼睛里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闪动,叫她浑身一震,慌忙地撇开视线,她尽力控制着自己莫名紧张的情绪,找话题与李濂聊,以缓解尴尬。
“明天你大哥要回来过端阳吗?”
李濂并没有像她一样慌张的避开目光,而是一直看着她,他嘴角扬起,之前因为烫伤的坏心情扫荡而空,耐着心思与她谈话。
“嗯,今早父亲收到信,已经到达忻州了,今晚连夜赶路,明日一早就能进京。”
暖阳有部分穿过半开的窗户映在韩暮华白皙修长的脖颈上,让她的颈项泛着柔和的光,仿佛能分辨上面细细的绒毛。
李濂发现自己口中发干,平日里那些岿然如山,坐怀不乱完全都跑到九霄云外了,他不受控制的就想要折腾她。
韩暮华虽然美丽端方,但并非就是绝色美人,光是盛京姿容胜过她的贵胄千金也有许多,他暗中那些生意应付来何曾简单。各地商贾为了笼络他,没少送给他各种美人,他都能冷心冷面做柳下惠。
可是他一见到她就忍不住心火。噗噗地就要往上窜,她倔强抵抗时。他也窜,她狡黠精明时,他也窜,她乖巧顺从时,他更是窜。真是要把他惹急了,真想就把她弄死在床上才解气!从没有见过这么呆木,这么不会讨夫君喜欢的女人!
她真是天下独一份了!
李濂难得心情大好。挨着韩暮华坐近了些,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韩暮华用力抽了抽,他握的更紧,见无法撼动。只能随他去了。他略带着些薄茧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掌心,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火热,房间内慢慢洋溢出一股暧昧的气氛。
她被他盯的发窘,只好硬着头皮没话找话:“你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
伸手摸到她暴露在阳光下的白腻颈项。上面光滑的皮肤不知道是因为阳光暴晒还是因为羞涩而发烫。
李濂突然低低沉靡的一笑,“这里太晒了,我们去床边坐。”
说完不等韩暮华反应,他竟然站起身半蹲,手臂一抄。就把她轻而易举地抱在臂弯,两步一跨来到床边,将她放在床沿坐下。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韩暮华反应过来,李濂已经搂着她的腰与她挨着坐在床上了……
“李濂,你干嘛,我又不是一岁孩童!”韩暮华恼怒的说。
他忽视她的愤怒,转而说起了李宇。
“大哥虽一身军威,但是人却很好相处,他对待小辈最是和蔼,暮华不用担心,我年幼时顽皮,每每都要被父亲责罚,大哥都会帮我说话甚至代为受罚,我的武艺也是大哥亲手教的……”
提到李宇,李濂颇为敬重,他与李濂相差七岁,李濂在曹国公嫡出中排名最末,长姐和大哥都宠爱,与其说李宇是李濂的大哥,其实他更像是他半个父亲。曹国公怕李濂在府中上下溺爱中长大,对他尤其严格,他一直在李濂面前扮演的是一个严父的角色,关爱呵护却少。
韩暮华没想到他会与她说这么说,她只不过问了一句李宇是否好相处,他就说了一箩筐出来,什么时候这个男人成话痨了。
李濂边说话边在她腰间轻抚,温暖气息也尽数喷在她的耳廓上,白腻的耳廓不一会儿就因为他的呼吸而发红。
她嫌弃的要将他乱动的大掌拿开,可是她刚将他的手扔出去,他又缠了上来,如此几次,韩暮华都要化身成一只炸毛的猫,他却乐此不疲,像是调戏猫的狡猾的主人。
“我若记得没错,你并非三夫人亲生,为何那日回门,她那么看重你?”李濂好似随意问出口。说这话时,李濂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韩暮华时的情景。
九九重阳那日,韩国公府阖府上下去法华寺烧香登高,恰遇刺,在歹人面前,黄姨娘替韩暮欣挡刀,三夫人惊恐尖叫。
韩暮华身体一僵,这是韩国公府秘辛,事关着国公府的脸面,即使李濂现在是她的夫君,她也不能冒然相告。
努力平复慌张的情绪,韩暮华将身体放松,对着李濂勉强一笑:“母亲是瞧在祖母和和煦长公主的面子吧!”
紧揽着她身体的李濂将她的状态完全尽收眼底,他不想说他也不逼她,那他猜总行了吧!
“我们大婚这么大的事情,却没有见到国公府的四小姐一面,难道说你这位姐姐这么不待见我们府上?”
“没有的事,四姐突染时疫,因家中人多还有婴孩,所以暂时送去了别庄疗养,身体好了祖母自然就将她接回去了。”韩暮华答的心惊胆战,李濂这句句问的都是韩国公府的丑闻……实是不好应对。
“暮华,那你大婚后,怎没见你去拜祭你的亲娘?”
百善孝为先,在外人看来,黄姨娘即便身份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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