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那小子什么本事也没有呢。”庆虎把身子缩成一团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知道?”老头一边卖力地搓着身上的泥垢,一边指点着这个人憨心不傻的大个子。“就他手里那把宝剑,恐怕就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肯定是楚国的百炼之刀。”
“就这!”庆虎一撇嘴,“兴许是抢来的,骗来的,捡来的。谁知道呢。”
“你这蠢汉,就他往那里一站,那风度气质,一眼就看得出来,绝对是衣冠之后。这可是装不出来的。”
“就这!”庆虎嘴撇得更大了,“不一样来这里混吃喝。”
“礼崩乐坏之世······说了你也不知道。”老头懒得理他,继续洗他的澡了。
另外一座跨院里,孟鲲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从容不迫地由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奴伺候着更衣,箅头。然后换上了一身新衣服。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和刚才那个落魄公子判若两人了。几名伺候的女奴看着面前的翩翩佳公子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上房门口,庆虎正和管家拌嘴,埋怨水太凉,新给的衣服太小。管家忙碌了一天也难得有这么一个人憨心不傻的人斗斗嘴。两个人正说得热闹,周围围了不少人旁观。大家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
“洗澡的事情就算了,一会可要让我吃饱。”
“听说你真的能吃一鼎肉。”一名食客问道。
“听说,你会吃给你看。”
“管家大人,他是什么东西,也配到这里用餐?”有人不服气。
“我不是东西。”
“我看也是。”管家笑道。“还不是附骥尾。”他回过头去解释。
“什么尾?”庆虎不知道什么意思,见大家笑成一团,反正知道没有好话,“士可杀不可辱。”
“就凭你,也是士?”一个食客正色道:“在下羞于与野人为伍。”
管家翻了个白眼:“那您请便。”
正说着,忽然有人喊道:“主人来了。”大家纷纷下阶行礼。那个发牢骚的食客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位公卿模样的人进来,料想是大司寇,马上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深施一礼。
“在下羞于与野人为伍。请主人决断。”
“先生取人以貌,非君子所为。当年子贡不也是鲁之野人吗?”
食客被问得哑口无言。在大家的嘲笑声中红着脸说道:“主人如此轻贤慢士,在下只有弃之而去。”
“那你要和这里的主人辞过,我也不过是一名食客而已。”说话的正是孟鲲。满院子的人看着他的气度谈吐啧啧称赞。管家更是笑得不行。“这下知道了吧,我什么时候看走眼了?”说完快步迎上去。
“我家主人已经回府了,请公子到大厅一起用餐。”
孟鲲固辞。
“公子不必客气,主人正等着公子呢。”
“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人一阵对话,根本就没把在场的其他人放在眼里。
“走吧。”管家冲着庆虎挥了挥手,带着孟鲲直直奔中宅去了。
“好家伙,什么来头。”
“这气度,我还以为是主人呢。”
“我来这里三个月了,连主人什么样子还没见过呢。”
庆虎忙跟在后面去了,剩下一院子的人在那里议论纷纷。
中行嗣一回来就听管家说了孟鲲的事情。
“臣以性命担保,此人绝非凡品。”见管家如此,中行嗣倒是很想见见这个人。趁孟鲲沐浴之时叫人偷偷地把孟鲲的宝剑拿来一观。
烛光下,宝剑的锋芒闪着耀眼的光芒。好象知道不是自己的主人似的,宝剑在他的手里微微颤动着发出不甘的嗡鸣。大厅里另外几名家臣也凑了过来仔细端详。
有一名叫辰的家臣指着剑上的铭文惊讶的说道:“这是吴王的离镂。”
本“说来听听。”中行嗣一面叫人把宝剑送回去,一面饶有兴致地坐下来。
“小人祖上原来是晋国大夫,因此听说过。”辰比划着说道:“这把剑是当年吴王夫差争霸中原时命工匠所铸造,用的是天上的陨铁,又叫天谗。当年赐死伍子胥的时候用的就是这把剑。后来越灭吴,这把剑落到越王勾践手里,越王又用他赐死文种。楚国灭亡越国后,这把剑就成为楚王的佩剑。后来楚国北上争霸中原,楚王将这把剑赐给楚军统帅成得臣。”
“你说得可是重耳和楚国的城濮之战?”中行嗣问道。
“没错,就是退避三舍的城濮之战。”辰咽了口唾沫接着说,“楚军大败,成得臣就是用这把剑自杀的。后来这把剑就落到了晋文公重耳的手里,他就是佩带着这把宝剑在践土盟会诸侯。后来成了晋国王室历代相传的宝剑。小人的祖上也曾经见过,据说此剑非王室佩之不祥。三家分晋时这把剑就不见了踪影,当时的智、赵、韩、魏都曾经找过这把剑。传说持此剑者当为三晋之主。”
“是吗?”中行嗣对这个说法很感兴趣,“那怎么到了这个人手里?”
“这个,臣实在不知。”
“老天,这把剑杀过伍子胥、文种、成得臣。”周围几名家臣的舌头伸出了老长。这几个人哪个不是风云一时诸侯侧目的名臣。
沉吟了片刻,辰忽然说道:“辰也只是耳闻,姑妄言之,姑妄听之。”
“但说。”
大家忽然听说还有下文,全伸长了脖子听他讲下去。
“听说当初晋国的一位公子曾经到昆仑学道,带的就是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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