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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彼此间笑脸相对,暗中较劲,宫中宴会一向如此。
王庾其实很不喜欢这样的宴会,但李渊给了她请柬,她不得不来。
大家都在喝了酒闲聊,就她和林郅悟闷着头吃菜。
这样的宴会,众人自然不会放过在皇帝面前露脸的机会,于是,有人提议让青年才俊和名门闺秀表演才艺。
而表演无非就是琴棋书画、吟诗作对,看得王庾昏昏欲睡。
“啊......”终于忍不住,王庾打了一个哈欠。
恰巧被永嘉公主看见,于是,永嘉公主趁机责问王庾:“二娘的琴声如同仙乐一般,义姐却在这里打瞌睡,未免太不尊重表演者了。”
李芳一听,顿觉尴尬。
王庾拍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用长辈的口吻说道:“永嘉啊,你年纪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
“这个......越是尊重表演者,就越会投入琴声当中。
“二娘的琴声悠扬绵长,就如美妙的催眠曲一般,让我忍不住沉浸在梦乡当中,这正是说明二娘的琴弹得好啊。”
李芳觉得王庾的话很不对劲,虽然表面上是赞美她,但她总怀疑王庾是在骂她。
永嘉公主有点懵:“......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王庾严肃地点头。
“哈哈......”林郅悟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见林郅悟的笑声,李芳确定王庾就是在骂她,气得涨红了脸。
她张开嘴巴想质问林郅悟,突然想到从前林郅悟三番两次给她难堪的场景,立刻将矛头对向王庾:“听说晋阳公主文武双全,不如让我等也见识见识。”
王庾懒懒地说:“文武双全,大家已经见识过一次了,再来一次,恐怕大家会觉得很无趣。”
“我们什么时候见识过了?我怎么不知道?晋阳公主如此推脱,是不是没这个本事啊?”
“有没有这个本事,你问问在座的朝臣就知道了。”
闻言,李芳顿时看向对面的朝臣。
然而在她的目光投来之前,朝臣们不约而同地拿起筷子或者酒杯,“宫里的膳食果真不错,真好吃。”
“是啊,酒也不错,来,我们再喝一杯......”
李芳看见这一幕,有点懵。
不只是她,这边的女眷除了少数几个知情的人,其他人都感觉到很疑惑。
河南王妃见状,替自己的女儿说道:“晋阳公主是神童,还是去年唯一通过秀才科的人,天资聪颖,岂会只有那么一点点才能?
“定然是满腹经纶,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今日我这个做长辈的开口,你就表演一样,让我们见识见识神童的厉害。”
如今,王庾参加秀才科以及在文学馆任职再也不是什么秘密,早在去年年底的时候,消息就慢慢地透露出来。
长安城的百姓在最初的震惊过后,现在只剩下崇拜和敬仰,尤其是有平阳昭公主身负大将军之职在前,王庾做个小小的八品官也就不稀奇了。
这时,李渊也说:“小庾儿,你就随便表演一下,为父也好久没看了。”
当她是猴子吗?
王庾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挤出笑容,笑眯眯地说:“既然父亲想看,那我就随便写几个简单的字好了,顺便当做礼物送给父亲。”
李渊忍不住嘴角抽了抽,这个臭丫头,送给他的礼物这么随便吗?
就写几个简单的字,还是顺便当做礼物送给他,真是气死他了。
心里生着闷气,嘴上慈祥地说:“那就开始吧。”
底下的朝臣也忍不住嘴角抽搐,大概长安城内,敢这么随意对待陛下的就只有晋阳公主了。
看看太子殿下和秦王,他们可都是毕恭毕敬的,哪像晋阳公主这么肆意娇纵,果然晋阳公主深得帝宠。
殊不知,李渊已经习惯了和王庾这样相处的模式,在他看来,父女两偶尔斗嘴较劲是一种乐趣。
王庾来到场中,见内侍准备的纸张太小,就吩咐道:“去准备一张大点的纸,大概这么长吧。”
她张开双手,比划了一下长度,又强调了一句:“我要红色的纸。”
等到内侍把大红纸拿过来,王庾把它铺在宽大的书案上。
高惠通帮着她铺纸,然后把砚台移走,拿出一个宽的圆瓶,揭开盖子放在砚台原来的位置。
“那是什么?怎么还是金色的?”
见王庾拿起毛笔,在圆瓶中不断地翻转,直到笔尖沾满了金色液体,众人很惊讶:“她莫不是要用那东西写字吧?”
“这世上还有金色的墨吗......”
王庾在一片质疑声中开始动笔。
李渊本是坐在宝座上静静地看着王庾,当她用毛笔在红纸上划出金色线条后,他就离开了宝座,站在第一阶台阶看王庾写字。
“她在写什么字?怎么都没有停顿?”封德彝发出了疑问。
其他人听见了,皆伸长脖子去看,他们这才发现王庾从动笔开始到现在,她的笔还没有停顿过,并且到目前为止,他们还看不出来她在写什么字。
李芳看了一会儿,嗤道:“写得什么东西?弯弯曲曲的,跟蚯蚓爬过似的,还说跟着虞学士在学书法,学成这样,我看虞学士也不怎么样。”
闻言,房玄龄怒道:“小女子休得胡说,虞学士的书法在文学馆中是最好的,且在长安城中也是名列前茅。”
“哼!”李芳冷哼了一声,但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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