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时。
王康达朦胧中听到动静,猛地坐起,起床。
来到廊下,才发现原来是王庾和大全在院子里练功。
“小庾儿,你不多睡会儿?”王康达走过去。
王庾一边与大全对打一边说道:“睡了这么多天,骨头都休眠了,我得活动活动,唤醒它们。”
说着迅速出拳,击向大全的肚子。
大全慌忙躲避,“你是该活动活动筋骨,瞧瞧,速度都比从前慢了。”
“是吗?”
王庾一拳击中他的腿。
“”
大全跌坐在地,无比心塞。
练完功,王庾换洗一新,与众人一起用早膳。
用完膳,王庾神情严肃地对众人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日就是我们的机会,务必一击即中,不要惊动其他人,否则我们逃不出河北。”
她的目光落在郝绶身上:“郝绶,你一定要记住,你们出手时,第一件事就是先控制林郅悟,不要让他有机会使用暗器。
“必要的时候,可以伤人,但不能伤他性命与筋骨。”
郝绶神色一凛:“我明白。”
“行了,你们分散出府。”
“是。”
郝绶走了。
王庾看了一下天色,对大全说:“时辰差不多了,你去苏府吧。”
于是,大全也走了。
王庾问王康达:“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巳时三刻,小兵急匆匆地跑来禀告:“魏徵的马车出宫了。”
“带了多少人?”王庾问。
小兵:“加上魏徵,一共九人。”
王庾一喜:“正好,都去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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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前,朝会还未结束,一名内侍匆匆走到窦建德身边,附在他耳旁说了一句话。
窦建德听完,面上露出一丝无奈,对众人说道:“今日就到这儿吧,散朝。”
离开议政大殿,窦建德才吩咐内侍:“让王伏宝把使者带来见我。”
使者一见到窦建德,就开门见山地说:“长乐王,我今日必须回洛阳,你还是现在就给我答复吧。
“上巳节的盛宴,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刘黑闼见他态度嚣张,忍不住想给他一个教训:“放肆,我们主上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哪需要向你交代。”
说着,表情凶狠地转了转拳头,一股杀气朝着使者疾射而去。
“你”
使者被刘黑闼浑身散发的杀气吓得双腿发软,差点跪下来,用尽全身力气才使自己站稳了。
窦建德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才出声制止刘黑闼:“远来是客,大将军不要吓着使者了。”
刘黑闼这才退下,但仍用凶狠的目光盯着使者,无声地威胁他说话要客气点。
使者不敢与刘黑闼对视,但语气不再强硬,缓和了很多:“长乐王,陛下还在洛阳等我回去复命,还请长乐王不要为难我等,今日就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吧。”
窦建德似乎很满意他现在的态度,神色也缓和了不少,他从案几上拿过一封信,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这是我给陛下写的信,答复就在里面,你带回去交给陛下。”
使者犹豫了一下,虽然他不知道明确的答复,但长乐王既然说了那封信就是答复,那他带回去交给皇帝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那么,他就能离开这个恐怖的地方了。
“既如此,多谢长乐王。”
使者从内侍手中接过书信,小心翼翼地收好,正式向窦建德提出告辞:“长乐王,陛下还等着我回去复命,我就告辞了。”
窦建德客气地挽留:“使者不多玩几天?”
“不不不必了。”使者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神情十分抗拒:“我即刻出发,日后有机会再来领略乐寿城的风光。”
若是皇帝再叫他来见长乐王,他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推掉,这个地方的风水,与他不合。
“既然使者坚持,我也不便多留。”
窦建德不再挽留,吩咐道:“王小胡,你送使者出城。”
王小胡领命,带着侍卫护送使者的马车出了宫。
使者坐在马车上,心中极其恐惧,那个小盗匪说在他出城之日会给他解药,可是又没说在哪里给他,怎么给他?
小盗匪不会骗他吧?
他不会毒发身亡吧?
胡思乱想间,马车已经出了城门。
这时,一个东西从车窗中射了进来,落在了使者面前。
那是什么?
一团粗布?
使者盯着粗布愣了会儿,反应过来后,立即掀开车窗帘子往外看。
车外已是宽阔的山道,行人三三两两,都是朝着城中方向而去,且跟马车离得远,不像是出手之人。
他放下帘子,又看向了那一团粗布。
突然脑中闪过一道亮光,莫非这是
使者迫不及待地捡起粗布,触手很坚硬,心中泛起一丝惊喜。
打开一看,果然看见一个药瓶,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每日一粒,连服十日,毒素即可清除。
使者欣喜若狂,连忙倒出一粒药丸服下,服了解药后,他将药瓶中的药全都倒了出来,数了数,恰好是九颗药丸。
看来这个小盗匪是个讲信用的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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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花厅。
林郅悟翘着二郎腿,斜睨着大全:“是王庾派你来的?”
瞧着林郅悟不伦不类的坐姿,大全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样一个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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