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王的伏军由伯爵王平率领,突破了防线,扑到了王宫前。王平跃马大呼:“国王何在,臣王平前来护驾!”
宫门紧闭,城楼上显出连胜。他悲切地说:“王将军,你来迟了!父王已被连凯乱军所杀!”说完,一挥手,老国王的侍从们抬出连战的尸体。
王平一见大惊,六神无主。他当然不相信连胜所说,但是国王已死,他又能怎样。王平手下军士也斗志全无,面面相觑,不知所措,齐齐望向王平。
王平抬头问道:“太子何在?”一位连战的侍从指着几位幸存的宫廷法师在连胜耳边低语。连胜皱着眉,高声道:“你对王将军说。”
那侍从无奈,对着城下喊道:“王将军!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国王侍卫。”王平点头,数次与国王密议,都是由那侍从带入王宫。那侍从道:“太子作乱,杀死国王,意图篡位。幸被二殿下平定,他已孤身逃往秦国。”
王平心知大势已去,国王被杀,太子已逃。他即使想战也师出无名,手下会跟他作战吗?他只是一个伯爵。何况二王子手下军马也不在他之下,老国王的人看来都投降了。他又何必硬撑到底呢!
连胜高声道:“王将军星夜入城,当是为平乱而来,值此非常之时,何不入宫与本王共同商议如何迅速平定叛乱?”王平心知这是招降,心下犹疑。
陈军在旁厉声道:“我等已奉二殿下为晋国国王,王将军一不下马,二不参拜,莫非意图谋反不成!”
宫里万岁之声响彻天际,王平暗叹一声,滚鞍下马拜倒于地,“新国王万岁!”手下众兵将也随之高呼,人人脸上如释重负。残存抵抗力量见势不妙,纷纷各自逃命。
郝和拉着嘟囔的熊大山向龙秦二人挥挥手,做了个喝酒的动作。得到否定的答复后,两个血腥大汉自去寻欢作乐。龙青望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转身向城外走去。他的步子看似不疾不徐,宛若闲庭信步。秦若却吃力的追赶在后。她一直觉得刚才的龙青有点不对,但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夜战已罢,厮杀声歇,偶尔还有几声惨叫划破夜的静默。龙青快到城门,数十名守门晋军眼前一花。龙青已到身前,他们战斗一夜绷紧的神经受此刺激,不约而同举剑劈来。秦若在后刚喊得一句:“住手,自己人!”
龙青动了,那些晋军未吭出一声,依着前扑的势子倒在地上。龙青毫不迟延逸出城外,秦若匆匆赶至,瞥了一眼尸体,每人心口一个深深的箭洞。她猛然惊觉,龙青到现在还未解除寂灭状态。以往他一战斗完毕,马上就会脱离那种状态,似乎他很不喜欢那种感觉。而现在,他已经很长时间处在寂灭之境了,秦若隐隐约约记得龙青说过寂灭境界不能久待。她心下大急,要找郝和大熊是来不及了。龙青的身形眼看就要没入黑暗之中。秦若纵身急追也出了城。
拐角处转出一小队人,领头的赫然是边文,身后是他的师弟和一干亲信。原来,边文被关押不久,提督府中的亲信就乘乱把他救了出来。边文对太子已失去信心,闻听太子府被破,早就伺机想逃了。正在这思量如何出城,恰巧龙青瞬间杀光了守门的士兵。边文忙带人逃出城去。徐凉道:“那人好利害的箭法,我们要不要和他结交一下,一起走?”
边文哧道:“你没见他臂扎白巾吗?那是连胜的人!”
徐凉不服道:“那他为什么要杀守门的自己人?”
边文道:“我也不知,总之,我们是在逃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下边文逃走不说。
秦若一路紧追不舍。追至一片白桦林,不见了龙青。秦若抽出剑小心的往里摸索走,惶惑的叫道:“阿青!你在哪?”
宽大的桦树叶在风中啪啪作响,桦树晋国人又称为鬼拍手,它的树叶在晚上发出的声音就象是鬼在房前屋后拍手嬉戏。秦若越找不着越急,越急心里的念头越可怕,她的声音渐渐地带上了哭腔。突地,她感觉身后有人,急转身,身后立着一个修长的熟悉的身影,正是龙青。
秦若喜不自禁向龙青怀里扑去,“可找到你了!”
龙青身形攸地向后一闪,冷冰冰的说:“你找我干什么?”
秦若一惊,暗付他怎么还处在寂灭之境中,难道说他现在无法自己从寂灭之境中解脱出来。这该怎么办?
“你想杀我?”龙青冷笑道。秦若不解,一低头,手上的剑正映着夜色闪着寒光,她忙将剑还鞘。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你要杀我就杀吧!我不会还手的,连你也要杀我,阿若!人活着真没有什么意思!”龙青负手背对着秦若,望着渐趋青白的天空作着毫无意义的独白。
“我没有啊!我是来找你回去的!”秦若分辩道。
“回去?回去做什么?回去无非还是杀人!人为什么要杀来杀去呢?其实不杀来杀去,人活着也没什么乐趣。杀人或被杀多少总还有点意思。还是这些树好!没有纷争互不相干,晒晒太阳,淋淋雨,逍遥自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呜!树还有生命,要活着。还是不如这块小石头。”龙青俯身拾起一个石头。“你瞧!它冰冷坚硬,没有心肠,永远不会伤心,痛苦,没有恼人的梦想,没有烦人的使命,甚至没有生命。这微不足道的石头才是人类万物的楷模。我们却轻蔑地把它踩在脚下,它才应该被高高供奉上神坛之上!”
秦若暗思要把龙青拉出来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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