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些闹别捏地低头嘟嘴,我乘胜追击道:“殿下,如果当初你多多在圣上面前美言,大力提拔可信之人,还会落入无人相助、相助则入狱的困境吗?”
“唉,本宫明白秦晏的意思,莫要再指责了。
伸手过来捉住我的指头,他说:“早知道是你,再大的官也可以给它报上去,只是父皇不会同意罢了。”
我抽出指头,瞪他:“谁可信谁不可靠,人事如何安插埋伏,这要由殿下自己琢磨。我是怎样就还是怎样,哪有因为角色一变、小生换小旦,便多了理由扶摇直上的?”
出于公平性而言,我是希望他不要对我另眼相待。
但私下里,这个正妃的身份可以让我爬到他头上去的话,我是求之不得咧----东宫这小子欠调教很久了!
我收回心神,正色问他:“如今殿下打算怎么处理?是躲避在驸马府,静候圣上回京么?”
东宫答到:“嗯----预备明日开城门之后,马上离京,去见父皇言明一切啊!否则不知事情传到父皇耳里,会变成怎样。”
这个危机处理是正确的,可是:“如果明日城门不开呢?”
“怎会?”东宫惊道。
“如若我是皇子,遍寻不着殿下的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那啥,会贸然开启城门。让殿下有机会出城逃逸?”我说,“更进一步讲,若我是殿下。手中无兵将,不能与反贼相抗。见城门大开,就算乔装打扮,也一定要出去以逃得生天,不是么?我能想到,对方为何想不到?”
“啊,四姑娘,你莫要吓我!”东宫擦汗。
我倒茶给他:“料想在前。总比一语成真地好。对了,皇城的密道,可有直通京都之外的出口?”虽然进石室才看过地图不久,可当时我注意力没在皇城之外地通道,已经记不得了。
“就算是有,也不能入内。”东宫道,“不知为何,本宫刚从太仆寺的出口离开,就见来了一群兵士,顾守在古井附近。不见巡走…”
“那倒是麻烦事。”
应该是帛阳见兵马已进了皇城,故意派去守住密道出口的,目的就是如果东宫从那里出来,马上除杀。
幸好东宫快了一步,或者说,帛阳调派的人力,毕竟不够,慢了那一点点。
“京里实在凶险,本宫不能再呆。”东宫神色严肃,“指不定明日就全城搜查。要是本宫被从驸马府搜出,岂不连累你?”
“我本就给捉进朝天宫的牢狱,哪有再连累一次的说法。”我说,“不过这里确实不能多呆。有家仆知道三公子半夜来访,一定会告知长公主。由我带殿下去较为安全的所在吧。”
要是帛阳回来,顺便探望我,发现东宫在我院里,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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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东宫地身高,我打消再给他穿一回女装的念头。让人找了套不起眼的仆从装扮。换掉东宫那身高级货。
灯笼也不提,趁着天黑。拖了东宫就从后门的巷口走。
“告诉本宫去哪里就好,你躲在驸马府较为安全啊!”东宫把我往门内推,一脸认真地说着。
我钻出来:“就算对殿下说明,殿下一定能找着?人家又愿意接纳你?跟我来吧,在这里耽搁时间不是好事。”
“究竟是去哪里,还要与人接触,你就不怕…”
东宫一路嘀咕着,被我拖了钻过小巷和后街,往京城里偏僻混乱的居住区去。京城西南角,菜市口附近,店面背后的街道,低矮的木板屋,住了不知多少户的院落,天井中堆着各家杂物,以及好几个炉灶,这院落本身竟然也是后街巷道圈成的。爱书者首发
“你在这里也有好友?”东宫吃惊。
“借道而已,不过将要拜访的人,家境也不比这些住户更好。”
我叩响巷道末尾地木门。不一会,有人在门内道:“谁啊,这么晚了,要写状纸的明日请早吧!”
“杨督监,在下秦斯,特来拜访,请开门。”我回答。
“啊?”门豁开一道缝,露出半截蜡烛和杨选狐疑的眼神,“秦咨章,有事么?”
“是的,请开门吧。”
杨选咕哝一声大半夜的做什么,开了门让我进去。见我还带了一年轻人,他说:“这位又是谁啊?”
我随手关上门,找了门闩插好,道:“杨大人不妨凑近一些,仔细打量。”
杨选满头问号,把我和东宫让进屋内,又去烧水泡茶。趁着水在灶台上的功夫,再添了支蜡烛,认真端详东宫的模样。
“这小兄弟生得面善啊,在哪里见过?”
东宫悻悻地看着杨选,道:“你我确实见过一面,当时还曾就某事针锋相对,杨御史贵人多忘事了。”
这更是说得杨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他回头来问我:“秦咨章,你为何知道杨某居处?”
“郑大人(京尹)的文书都交由在下过目一回,自然就注意了,想不到督监居住在这么清寒的杂院内。”
“见笑了,家眷亲长留在故乡,这是独自上京任职,居处就简陋得不便见人。”杨选尴尬地说着,往茶壶里抓茶叶,顺便挑拣出几片发霉的叶子,用足尖拨到墙角,“不知秦咨章深夜来访,是为何事?”
虽然作出待客地样子,他毕竟还是不自在的。
想来跟我平时关系不算好,充其量就一同事关系还是曾有过节的那种,我半夜三更突然带着人来他家做客,他心里八成是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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