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帛阳,只要他愿意攻进城来…
默默穿戴整齐,我跟东宫道别,随着江近海出门。
这回不再是带到西门让人护送回府了,没这么好的事。走在两侧都是高墙地皇城便道上,卫刚停下脚步,对我说了声得罪。便取出一方黑布,将我连头带脸蒙上。
“不用这样做,我也不会逃跑的。”我无奈地说。
卫刚解释道:“是怕被人看见,传到长公主耳朵里,对江大人不好!委屈娘娘了。”
“还好。”
我刚说完这两字,突然感到双手也被绑了起来。这下可不好了,除了被拐卖,还没受过这种待遇呢。他们怎么做得跟绑票似地?
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人拎着走了一段路。随后塞进马车里。
我暗暗琢磨着如果上车的地方皇城西门之外,那这么直走左转右拐的。应该到了什么位置。又竖起耳朵听街上的声响,大概判断是走的哪条路。
结论是京城我熟,偏偏这条路不熟,只能确定没有出城门。
听见喝问声。应该是进了衙门,至于是什么衙门,我就不清楚了。进衙门之后马车才停下,由此可见是带车马出入口的衙门,更可能里面与京卫衙门一样,有供车马使用的操场。
卫刚一声“到了”,随后“请”我下车,将我抱起。沿着昏暗阴冷的巷道行走。从脚步声可以判断出,这里很窄。并且有可能连墙壁也是石制地。
“卫大哥,”我轻声说,“很冷,江近海就住这里么?”
“这里不是官宅,江大人不住这儿。”卫刚毫无心防地顺口回答。
“那是何处呢?”
他唔了一声:“不能告知,娘娘海涵了。”
又走了片刻,空气中出现霉味与血腥味,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再往前,听见铁器碰撞的声响。
开门声,感到卫刚带着我下台阶。刚才是平地。那现在就是地下了。
又是开门声,随后,我被放在地上,触手摸到的是冰凉的木板地面,
卫刚替我取下蒙脸的布料,满怀歉意道:“请委屈几日。”
我回答:“何必客气,卫大哥,请你转告江近海,若想跟长公主讨要什么,不如就经过我的手来写书信吧。”
卫刚一怔,尴尬地红了红脸,道:“在下会记得转达。”
我笑笑,环视四周,这并不是我想象的幽闭小屋,却是牢房中的一间。就在对面,挂着刑讯用具,墙角堆放着像是脚镣地东西,黑黝黝地怪吓人。
摸索着手臂,我说:“卫大哥,再替我找几件衣服来可好?这儿没暖炉的吧?”
“江大人吩咐照顾好您,在下不敢怠慢。”卫刚马上道,“衙门没有暖炉,火盆可好?”
“嗯,另外烦请弄点吃地,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是又冻又饿了。”我继续提要求,“江近海平时在衙门里看书么?借来一卷观看怎样?”
“这…此处江大人不常来,书卷恐怕不方便。”卫刚为难道。
“哦,呵呵,无妨。”
那这个衙门到底是什么地方?
卫刚一走,我马上研究起牢门的新旧成色,发觉似乎有点年头了。“京城里还有这样的所在…”我讶异道。
“自然是有的,私牢。”
隔壁传来人声。我一听,急忙扑到墙边:“即墨大人?你在那边吗?”
“嗯。”即墨君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秦大人,别来无恙否?”
“这话应该是在下问即墨大人才对,”我说,“这几天风云突变,囹圄中各位地安危,实在让秦晏担心得紧!”
即墨君失笑:“如今秦大人也是一样,先担心自己吧。”
说的也是。
原来是把我跟太子“党羽”关一起了,这个分类倒也没错,我不仅帮帛阳,帮定国公,还帮太子做事来着。而且总的来说,好像关切东宫的时候更多一些?
墙壁那边又传来即墨君的声音:“秦大人,请问监国情形怎样?”
“毫发无损。”就是被饿了两天,“对方有所忌惮,一时半会不会伤殿下性命,即墨大人先宽心。”
顿了顿,我问:“即墨大人知道这座…呃,私牢,隶属什么衙门?”私牢这个词儿真难年,不小心就变成大不吉利的“死牢”…
即墨君答道:“不知啊。”
“那有否提人出去询问?”总该能看到点外部景色吧?
“总共也就两日,似乎抓人的官差繁忙,未曾提审。”
“原来如此。那请问曹少师在此处么?”怎么我们聊半天,没听见别人搭腔?…在秦大人光临之前,这座大牢是只有在下一人,也无值守,清冷得厉害。”即墨君懒洋洋地回答,“或许是全员出动捉拿秦大人了?”
“哈哈…”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他跟我一样会冷场。
见得不到更多讯息,我靠在墙角等卫刚送暖炉来,一面等,一面心不在焉地回答即墨君的问题。他对皇城和京城里地情况关心得紧,可惜出不去,只能干着急。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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