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ùn_gōng行赏完毕后,黄巢指退众将领,唯留下朱温。朱温早已拟好应对之策,丝毫不见慌张。黄巢细致观察了一阵,方道:“朱三,你知罪?”朱温面不改色道:“大将军责罚,朱三认领,但朱三绝无过错!”黄巢怒道:“你还不知悔改!”朱温跪地道:“昨天,刘止、王方去吃酒,的确遇着了两位溯军兄弟,因为是旧识,他们坐到了一起。不料喝到一半溯军两位兄弟竟仗着酒兴盛气凌人起来,口中不断挖苦其他各部义军,还拉刘止王方也加入溯军,说溯军正在招募新人,迟了就没他们的份。卑职这些话句句属实,大将军大去找溯军那两位兄弟对质,酒肆的人也能作证,卑职若有半句假话,愿以死谢罪!”黄巢见他言之凿凿,就信了几分,却没立即放过他,冷声道:“你讲他们说什么来着?‘溯军招兵买马要多少就有多少唯一的阻碍只有黄巢’,今天给他们人,为何不要了?”朱温哭丧着脸道:“他们当时的确是这么说的!还说将功高于主便是罪过,大将军虽然表面宽和,骨子里却没有两样,所以溯军一下子不会招纳太多人马,先增加到五千,以后再慢慢壮大实力。”
黄巢心中颇为矛盾:时而提醒自己,邱仆承连焚剑都毁了他就绝不是弑主的小人;时而又想,人总会变的,那时他还年轻气盛,若某一日贪念一起,任何事情都有能,而且他的结义兄弟卢以旬现在在河东军担任重职,将来肯定会引兵与己为敌,到时他真能袖手旁观吗?
黄巢思来想去不能心安,强自按下心中思绪道:“罢了!你起来吧!记住,你和邱将军,都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想看到你们明争暗斗,如果让我现,严惩不怠。此事到此为止!”朱温暗捏了一把汗,黄巢若真追查下去,定然会现其间的疑点。他应声“是!”,站起身来,跟着脸色大变,旋即收敛欲言又止。黄巢轻易现他的异常,道:“有什么话直说,吞吞吐吐让我见了心烦。”朱温为难道:“卑职刚刚想起一个能,但说出来实在违逆您的话,所以不知当讲不当讲。”黄巢不耐烦道:“讲!”朱温这才道:“那卑职就斗胆冒死讲了!大将军,您想过没有?比起增兵到五千,把亲信安插到义军各部培植,这着棋实则厉害十倍不止啊!据卑职所知,溯军的那些部下个个对邱将军死心踏地,调到各部,他们未必就会向着将来的主子。”“本大将军刚刚说过什么?你们都是自己人!”黄巢破口暴喝,心里却掀起重重波澜,倘真某朝一日反目,自己今日所为就是包藏祸心。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夜犒赏溯军将士时,邱仆承不多喝酒,就没有人敢吃醉。
朱温深知驭权者的心中所虑,他与黄巢相处日久,察言观色,对他表情的细微变化把握得极为准确,因而对他的大骂毫无所忌,道:“有什么话,卑职都是当着您的面不分逆耳顺耳说出来,就算邱将军在此,卑职也一样的话,不改一个字。”黄巢摆了摆手,道:“我累了,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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