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雄大哗,参加过武盟盛会的人都见识过伍行沐和谢璟肆的绝顶神功,在众人的眼界中当世也只有他们两人能彼此克制对方,若一方落难,另一方必将独步武林。听罢邱仆承的话,群雄无人不心惊肉跳。惟伍行沐镇定自若道:“此话当真?”余从水大惊失色,抢着道:“乱扯,都是你的臆想编排,为了你放人找借口!你怎么能见得到三位掌门?又从何得知他们中毒?”邱仆承见纪玲紧张的盯着自己,递了个微笑,道:“你怎就肯定我找不到三位前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不但见到了他们,还救了他们出来,只不过三位前辈都行动吃力,没能带回来而已!你也不想想,堂堂教主千金,会轻易被你们逮住,还偏巧在你们掌门被擒之后?”
群雄一听三大掌门被救,将信将疑,莫不急于想了解实情。余从水则很心虚,忆起当初擒住谢蜒溪时容易得简直像捉一只兔子,十有九成已经信服。群雄面前他容不得自己认错,逞强道:“世事难料,什么巧合没有?空口无凭!——你私自放跑妖女,敢说不是出于与她的奸情?”邱仆承猛一瞪眼道:“我与她的恩怨,轮不到你来过问,她因为我杀了你师父的女儿,你有私愤,别拿在这儿扯蛋!”余从水的确对莫杏儿有襄王之意,一直记恨谢蜒溪,起初抓住她时若不是顾虑师父莫应拾的安危,实难想像会作出何种恶毒报复。他被点到痛处恼羞成怒,与邱仆承恶目相对,大有一言不合即刻动手的架势。
邱仆承无意与余从水动手,移开目光扫视道:“就算我没放人,也有人会放,我们不知道他是谁而已!”群雄皆明其意,郭渑怕邱仆承再说下去散了人心,忙道:“且不说这个。邱少侠,阮掌门他们现下身处何地?”邱仆承早有计较,拾阶而下道:“郭前辈放心!仆承带三位前辈藏身于薛陵之中安全得很,时机一到,咱们只管派人去迎请就好!”他本还想移说密陵出口在薛庄后山,但转念一想太着痕迹,不若让他人去挥想象。
章柒、虚谷两派弟子闻言喜之不胜,人群中有岭南派探听消息的弟子,一溜钻出人群流星赶月般回帐报喜。群雄听说三大掌门得救自然高兴,听到薛陵密堡时更亮得一颗心晶莹剔透,伸长了鹭鸶脖子期待邱仆承的下文。邱仆承注定要让他们失望,抛了个饵随即恭请伍行沐、郭渑、石门龙、李厚山等人入帐密谋,又恶的向纪玲大献殷情。令人暗呼报应的是纪大小姐一改早先处处袒护他的凛然,丁寸也不假以颜色,早他十步入帐。
郭渑第一个跨入天南派的盟帐,按捺不住心中喜悦,等邱仆承一进来就问道:“仆承,你刚才所言是真的吗?”邱仆承见其余人亦急切的盼望肯定的答复,忙道:“半真半假,人的确救了,只是仍在薛庄之中。”石门龙抢道:“那岂非很危险?还等什么,咱们几个赶紧摸上薛庄去救人啊!”伍行沐心想人既然救了却没回来,归一教若探知到这边的情况肯定会更加仔细的搜索薛庄,道:“你急什么?听仆承把话说完。”石门龙垂首道:“是!师父。”邱仆承续道:“救人宜早不宜迟。但从归一教将三大掌门弄丢一事瞒得密不透风来看,想必咱们的一举一动随时随刻都被人家盯在眼里。所以咱们要分头行事,明里郭前辈马上大张旗鼓去联络各派,告会明天早上出去薛庄后山迎请三位前辈;暗里咱们就今晚下手,派好手将人救出来!”郭渑叫了一声“好!”道:“事就该这们办!这就商量派谁人去。”伍行沐道:“仆承带路,加上我、藤掌门、刘掌门,再候一个时辰寅时动身。”郭渑点头道:“甚好!这样就算出了意外,你们也能全身而退。”当即出帐去联络群雄。伍行沐道:“我亲自去邀藤掌门和刘掌门。”纪玲在和邱仆承闹别扭,李厚山一直瞧在眼里,也找借口拉石门龙出外,不一刻帐内只剩下邱、纪两个人。
纪玲要走,邱仆承哪肯错过良机,不由分说拉住了她,诞着脸道:“玲儿,我受伤了!”他先还活蹦乱跳的,纪玲当然不信,跌下面色道:“你是伤是死与我何干?”微一使劲便摔脱了手,又向外走,只闻得邱仆承苦叹一声。纪玲回头见他神情变得愁楚,忍不住止步半信半疑道:“你伤在哪里?”邱仆承涩笑道:“一点内伤,不碍事的。”
以纪玲聪慧,原本不会受骗,此番邱仆承去薛庄危机四伏,能平安归来已属万幸,使若遇了敌手,受伤带彩毫不稀奇,她终过于关心,箭步走回责备道:“你怎么不早说?有没有哪里不对劲?伤得重不重?”她问得急切,邱仆承好一阵内疚,拉她手按在胸口道:“是情伤,非常严重,你要救我!”纪玲立即明白上当,好不气苦,又感委屈,照在他肩头狠狠撕咬下去。
一阵剧痛,邱仆承踮起了脚倒吸凉气,但为让纪玲心平坦些硬忍住没吱声。纪玲咬过之后又自追悔,心疼不已,似警告又似安慰自己道:“咬你多痛,我的心就有多痛,感觉到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气我!”邱仆承不敢自辨,也不敢去掀衣看齿伤,只道:“我的确伤得很重!谁知天下第一武功,乃爱情奇功,伤人于无形,杀人于无迹,不消抬手动足。”纪玲绯红了脸啐道:“尽来胡说八道,要伤也是我受伤比你深。”邱仆承戚然道:“如此彼此伤害,又是何苦来由,还是让咱们相互疗伤吧!”纪玲举足踢他,骂道:“你和轻佻女子混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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