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人都是些二流高手,没有一人能接下邱仆承十剑,不消半个时辰,一轮人已全数动过手,每个人皆败走一招即退,既不蛮缠,也不以多压少。一轮既过,便无人再战,齐向邱仆承抱拳,一声不吭的赶车离去,与昨日那班官兵如出一辙。这两批人都受人支使,邱仆承没希冀能问出个由头,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继续南行。
午后申时,天空下起了连绵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滴不大不小,打在身上全被衣收着,不丢失浪费一几滴。这雨今天休要让它停下,也浇灭了邱仆承继续赶路的兴致,看到前方路旁有户农家,便生借宿之念。
拍了几下门,开门的是个五十开外的小老头,邱仆承连忙道:“主家,小辈借宿一晚!”农家上下打量他一番,面色乍变,急急将门推上紧栓。邱仆承用力打了几下门,叫道:“主家,我给银子。”老人却连话都没应。
邱仆承摸了摸脸,暗想莫非沾了什么吓着了老人?于是拔剑映照,晃了半天也没有现,只得摇头去找下一家。不料这一去数里,择户拜访十几家,竟尔没有一户敢收留过夜,气得他脸都绿了。当再叩开一家门,主人慌忙将关时,他不由分说一脚就踹了上去。主人只是个二十多岁的文弱书生,哪经得了他一脚,被门带出摔到地上老远。
书生忍气吞声也不叫骂,吱牙揉背站起了身。屋内一名老媪听见异响跑了出来,料是书生的母亲,见到儿子受伤本想与邱仆承撕斗,待看清面孔,也不敢动了。邱仆承情知有因,拔剑指住书生,凶神恶煞道:“你们很怕我吗?”书生吓得直哆嗦,碰着牙齿道:“英雄饶命,你要什么尽管拿走,别杀我和母亲!”他家徒立四壁,能抢的除了铁锅就是砖头,说这话简直在绕着骂人,邱仆承喝道:“这么怕我,是官府拿我,还是本人面恶?”书生急忙道:“不、不……”邱仆承道:“那怎么回事?”书生嘟咙不敢说,邱仆承作势挥剑,他才慌忙道:“有人不准收留您,否则要灭我们满门。”说着从腰间摸出了一张纸,展开恭谨递上,正是邱仆承的肖像。
邱仆承将算计自己的人恨得咬牙切齿,问道:“有多少人?男的还是女的?生得什么面貌?”书生犹豫一会,道:“是个男的,只一人,模样不俊不丑,留山羊胡子。”邱仆承记忆里没这个人,掏出一锭十两的纹银掷给他道:“带你母亲找家熟人借宿一晚,老子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书生见他是个讲理的人,壮着胆子将银子递还回去,试着道:“那人凶得很,原话意思说你在哪家住,哪家就要遭殃。”
被邱仆承狠狠瞪了一眼,书生触火似的收回手道:“我带我娘搬家,搬家!”说罢真要去打点行装。邱仆承自认倒霉道:“罢了!县衙在哪个方向,还有多远?”书生一听蹦得老高,叫道:“不远,只有十几里路,您有马,不消片刻就能到达。”指了方向,又要奉还银两,邱仆承已走出门外,只说了句“你摔得不轻”,一溜烟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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