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蜒溪一把拖住邱仆承,道:“跑了!我不敢回去,今晚睡在你这里。(请记住网)”邱仆承吓了一跳,道:“这怎能行?孤男寡女,没事也要被别人传出事,我还无所谓,你一个清白女子,就不怕毁了清誉?”谢蜒溪道:“你怕了?”邱仆承反对道:“我怕什么?我带你去找非凡,让他保护你。”谢蜒溪哀切道:“我还有什么清誉?跟一个没良心的有了婚事,遭无情抛弃,不清不楚的,现在只求和他说一晚上的话,他也狠心不答应!”说着就哭了起来,听得邱仆承心酸难安,分不得真假,都想替她抱不平了。他终究心怀愧疚,妥协道:“那你安心住下,我到外面给你守护。”谢蜒溪水闸一般瞬即切断泪源,撅着嘴撒娇道:“我要你留在屋里,让我看见。”见他有些迟疑,紧着道:“你不敢吗?”“身正不怕影斜,我怕什么?”邱仆承再让一步,说完要打开门,转念又想也不好,就放弃了。谢蜒溪得寸进尺贴近他道:“我还要你陪我躺在床上!”邱仆承警告自己已越过了底线,道:“不成!我坐着,你快点睡,不答应我现在就走!”谢蜒溪鄙夷的轻嗤一声道:“没良心!见你坐着累,好心没好报,有什么了不起?”裹衣躺到了床上,也不盖被子,只睁大眼睛看着邱仆承。
这月份夜里气温极寒,邱仆承坐到凳上,好心提醒了谢蜒溪几句别着凉,她却半天没有理睬,最后实在没控制住脚下走近去拉被子替她盖上。谢蜒溪嫣然一笑,伸手去抓他的手,被他晃开,坐回凳子,她这才满意的闭上眼睛,甜甜入睡。邱仆承等她入了梦乡,也开始乏困,坚持一阵,伏在案上睡了过去。
次晨邱仆承被冷醒,谢蜒溪还在睡着,便起身蹑手蹑足离开房间。不料他刚走两步,谢蜒溪立即醒了,揭开被子,一骨碌爬了起来。邱仆承收步小声道:“把你吵醒啦?睡得好吗?”谢蜒溪不体会他的处境,亮着嗓门道:“仆承,有你在,睡得真香!”邱仆承慌忙道:“你小声点!”谢蜒溪得意洋洋,道:“怎么?不是不怕影子斜吗?怎么畏首畏尾了呢?”邱仆承投降道:“我怕了你!姑奶奶,快点梳妆走!”谢蜒溪扬了扬眉头,而后乖巧的走向铜镜。邱仆承吐了口气,暗想还是先离开这间屋子为妙,转去开门。(请记住网)谢蜒溪跟着转身往外,边走边道:“仆承,你去哪里?”“去找陈帮主!”邱仆承随口答了一句,拉开门就走,刚一跨出门坎,谢蜒溪倏忽闪到他背后,从后面一把将他搂住。邱仆承脑袋一下子全懵了,下意识用力挣脱,同时看见那个叫泥鳅的伙计正定住眼珠子站在院中呆望这边,然后匆匆忙低着头经过走了。
邱仆承慌乱将谢蜒溪推开,回身看时,她那一头乌不知何时已然蓬松散乱。他心间叫栽,刚要火,屋外的走廊角落里一个身影闪了一下马上又消失了,他偏头追看了一眼,人没看仔细,只瞥见了背后的裙摆,辨得是阚谨前几天穿过的一件。
邱仆承这时心是彻底凉了,冻成了冰,退回房内将门一把摔上,火烧双眼叫骂道:“你就这样害我?”谢蜒溪面露娇羞,像鼓起勇气般抬着头道:“妾身以后就是邱郎的人了,郎要对妾身好!”她睁大了一双无辜而又天真的眼睛,邱仆承明知道她在装模作样,胸膛一腔怒火,还是被浇灭了。“这只是个开头!这是一场有策划、用心极其歹毒险恶的阴谋,我一定要冷静!”邱仆承在心里这般告诫自己,最后所有愤怒化作一句咬牙切齿:“被你害死!”人在谢蜒溪格格娇笑中落荒而逃。
从后院走到前堂短短二十多步,邱仆承途遇几人,其间便有人看他的眼光颇具玩味。他深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道理,暗呼完蛋,自己的“fēng_liú”韵事,不消一个早晨足以传开客栈,再消一天就能闹得整个南阳城人人皆知。如果这点还以厚着脸皮不屑理会,那么说到就到的天南派诸人,这当口就比鬼神还怕了。
前堂桌凳已重新布置一新,凌弟辅一个人坐在正中自酌自饮,看见邱仆承从后堂走出招手叫道:“邱老弟快来与我饮酒!”邱仆承心烦意乱,管不了他为何一大早起来就喝酒,闻声走到桌子边连灌了几杯。凌弟辅含笑浅酌,任他闷声自饮。不多久林燕来端来一碟花生和一碟牛肉,放在桌上后,附到邱仆承耳边道:“今天莫回来,小心我家婆子!”说完贼头贼脑的四周探了探,快步走了。
邱仆承想哭,凌弟辅忽然吟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又有,群芳丛中过,粉露不沾衣。潇洒!痛快!邱老弟,我敬你!”执杯却见邱仆承一双牛眼狠狠盯住自己,又道,“老哥生平没有服过人,你是例外,去天山时就崇拜上你了。吃自己的草,走自己的路,别人眼光,与我何干?无论老弟你做什么,都是对的!老哥永远支持你!”邱仆承直翻白眼,无话说,举杯与他共饮了。
又灌几杯闷酒后,邱仆承别了凌弟辅,先在店内走了一圈,然后回到后院敲响阚谨的门。许久无应,就在他以为屋里没人时,里面响起了脚步声,“吱呀”一声,门开见人,正是阚谨。柳絮英也在屋里,坐在绣床上向着邱仆承怒目而视,面若寒霜,就差没扑出来咬人了。邱仆承见阚谨双目通红,像是哭过,道:“阚姑娘,我来想解释几句。”阚谨淡淡道:“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没必
喜欢纵剑横唐传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