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仆承重回天南岛,葛胜利和唐盛元对他的光临均十分高兴,兴致勃勃的垂问焚剑相关的一切。一些有旧的天南派弟子喜好打听,他也不厌其烦的讲述一遍又一遍。半个月后,纪重天等人回岛,同来的还有浩浩荡荡三百多名章柒门弟子。
归一教集中实力攻取章柒门,纪重天求援邀请的门派来不及赶到,章柒门在折损近半弟子后,惟有弃山保全门派。姚知诤接受纪重天之邀,带余下弟子来天南岛避难。
邱仆承和纪玲的关系日益亲密,两人朝夕相处,相互间的了解渐已胜却了彼此。忽一日纪玲脸上多了丝阴郁,邱仆承敏感的很快觉,练完剑后领她来到一处乱礁石边。纪玲还未知悉他的意图,很是好奇,问道:“仆承,你为何带我来这?”邱仆承跳上一个大石,伸手道:“来!”纪玲拉住他手一起站上去,只听他指着前方的乱石礁又道,“我牵着你走,你闭上眼睛别睁开好吗?”纪玲微笑点头,合上双眼。
礁石湿滑,高低坎坷,邱仆承牵着纪玲一步一步的踩过,很久后,方才停下。纪玲睁开眼睛,脚下仍处石滩,只听得邱仆承道:“无论最终面对的是穷山恶水,还是柳暗花明,重要的是我们一路走来,和彼此间的信任。”纪玲鼻子一酸,猛地扑进他怀里,泪水夺眶而出。邱仆承轻抚她的背,待她不哭了,替她擦去脸上泪水,轻声问道:“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纪玲站直,让他坐下,尔后倚在他怀里,道:“你的剑法进步真快!告诉我,什么时候就能超过我了?”邱仆承心知她绝非因为这个原因而悲伤,道:“大概一两年吧!”纪玲低声道:“一两年啊,也够长了,如果还有这么久我们能够一直在一起,那么无论将来生了什么事,玲儿都再无遗憾了!”邱仆承抱紧她道;“你傻说什么?不仅这一两年,以后的每个日日夜夜,我们都会在一起。”纪玲笑道:“我真希望!”邱仆承心生不安,急切问道:“生了什么,你快跟我说,我害怕。”纪玲用手抚他脸笑道:“瞧把你吓的!我就说!昨天有师弟带回消息,黄巢和王仙芝决裂了,自带三千人与王仙芝分道扬镳。”邱仆承一听,心中叹惜,义军还是分裂了。感叹之余,又有些兴奋,欣喜终于能够征伐沙场。他马上又反省回来,纪玲忧伤的,不正是自己立刻弃她而去吗?先问道:“他们闹了很大争执吗?”
纪玲道:“他们攻打蕲州,蕲州刺史裴渥替他们向朝廷求官,朝廷批复同意,授予王仙芝一个左神策军押衙兼监察使的官职。王仙芝很想答应,结果黄巢出手打了他,才没受命。但两人却因此分了。”邱仆承轻叹一声道:“我刚见到王仙芝,他就在想着能得朝廷招安。也罢,各安天命!”纪玲心中忐忑,小心问道:“你打算何时回中原?”邱仆承心里极其矛盾,既想立即动身就走,又想多陪纪玲一些日子,握住她手道:“玲儿,你希望我何时才离开?”纪玲转头望他道:“我想你武功胜过我才走!”邱仆承心下为难,他胸中的火已被点燃,开始烧了起来,实在再等候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便想好言同她商量。纪玲看出他要不答应,急声道:“兵场险恶,你保护不了自己,怎么让我安心?我不想每当想起你就提心吊胆,我希望在想着你的时候,心是甜的!”邱仆承见她泪语隐隐,已然柔肠千转,纵是铁石心肠,也已融化,紧紧抱住她道:“我答应你!对不起,我不该只顾着自己的感受。”纪玲甜笑道:“这样玲儿就知足了!等你离开,咱们成亲。我是你的妻子,天天在这儿守候你回来。”邱仆承听着她的话,泪如雨下。
忽忽数月又去,连月来邱仆承相伴纪玲一起练剑玩耍,日子过得充实而短暂。他曾经考虑过早日娶纪玲为妻,一想到自己上了战场或许很快就会死去,便不敢继续去想。
中原不断传回讯息,归一教四方出击,不归降的门派皆被其划分为**,无不遭受残暴打击。岭南、虚谷等一些门派有深山作掩,敌来我退、敌去我还,倒没受大的损失。梅山派梅庄所在飘渺,更像一个传说,归一教觅之无踪。
这期间归一教还对安史之乱时旧敌的后人展开了疯狂的血腥报复,这些旧敌有死对头,却更包括归一教败走西域时那些临阵倒戈以及落井下石的人和门派。他们的后代无论是贫是富,是贱是贵,哪怕身居朝廷高官要位,也难逃灭门之灾。
一时间天下风潇雨晦,谈归一教而色变。
面对归一教的疯狂,已被王仙芝和黄巢伤得焦头烂额的朝廷也只能任之由之。归一教分堂遍布各道各州,教众日增庞大,一旦举事,动辄数万,皇帝企求他们莫乱来还来不及,哪里去敢旁生枝节。
章柒门人在天南岛留居日久,门内分歧日益深化,一派主张继续借居,另一派极力反对,要求回南山夺回门户,并对归一教施展不计代价的报复。
一日邱仆承正与纪玲在沙滩上合练一套双人剑术,郭怀义跑来告诉他们,王屈与鲁潜打了起来。两人连忙赶去调解,边走边详问厮斗的原因,才知事由鲁潜教授一名章柒门弟子天南剑法而起,被王屈撞见,他先教训了那名弟子一顿,其后又向鲁潜挑衅。
三人赶到时,鲁、王两人斗得正凶,连凶险的杀着均已使上,两派都有弟子围观。纪玲着急叫道:“鲁师兄,快停手。”鲁潜已失去理智恍若未闻,一招用老,更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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