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玲听完,咬着嘴唇沉默片刻,站起道:“你头还痛得厉害吗?咱们走吧!”邱仆承作为难之色道:“恐怕我没脸回去了!”却也立起。“这不用担心,昨晚没人看到你的模样。我回去就跟别人说,那淫贼昨晚跳海逃了!”纪玲说着冲他娇笑。邱仆承大喜,忽地又现自己和纪玲的关系近了不少,越加高兴,然而很快又呆立不动:我喜欢上了她?邱仆承收敛心神,只觉得人家千金小姐,自己什么不是,趁早死了心才好,努力不去想它。
两人回走,分别后邱仆承回星阁。席千风一大早得知了昨晚闹cǎi_huā贼的事,见邱仆承一夜未归,料想被人追杀了,忍着高兴在阁楼上哼由白天诗编的小曲。待见邱仆承从门前走过,他几乎不敢置信,心中慌乱之极。邱仆承像忘了昨晚二人还在一起喝过酒,也忘了之后的事,恢复了以前的淡漠。席千风惴惴不安,自不会去拍肩头问他三四五六,暗想是否因为自己神功的遗症过于巨大。
邱仆承颅内像留了物件,时隐时触,仍痛得厉害。回房侧卧于床,叠双手抱腹,舌抵上腭,吞息养气,上午留了些神识,午饭不起,下午又沉沉睡去。傍晚醒来,头疼不再,分外清醒,直到过了子时仍无睡意。闲极多想,邱仆承躺在阁外一棵大榕树枝桠上考虑何时离开天南派,失神时被带风声惊醒。转头一看,两丈之外的一棵小树尖上犹自颤动,四下搜望,只剩月下一道残影已远。邱仆承暗惊:此人身法高明,暗夜潜行,有何意图?他自问武功远不及对方,跟去未必蹑得上,想到此人去向是天南派主所,若对纪重天等人不利,自己视而不见,岂非狼心狗肺?抱着碰运气的心思,邱仆承下树小心翼翼的朝黑影消失的方向摸去。路并不远,邱仆承再没看到神秘人,又不敢去房屋密集的地方,躲在一棵四近最高的树上寻视,希翼能有所现。约摸守了一刻工夫,一排独僻的大房子瓦面上有东西在动,邱仆承精神大振,屏息锁望。那团影子明显是个人,凝留片刻后从房上落下,疾行几十丈后又上了一棵树,又伏片刻便迅速循去,取的竟是来路。
那处独房邱仆承熟悉,是天南派弟子用膳的地方,这让他立刻想到了一个能。神秘人去远,邱仆承立即匿行进入膳堂厨间。黑暗中观察了厨中摆置,他从灶头上摸到燧石火镰,拾火绒放进灶里敲燃,引着一根干树枝。厨内亮了许多,邱仆承持起火枝,移步走近那两口大水缸。水缸里的水都仅存三分其一,他持火分别在两口缸内细看,正想放弃改用容器取水时突然现一处水面近处的几丁点白末。他直身灭了火焰,宽宽正正走出膳堂,向纪重天的住卧而去。
现邱仆承的是李厚山,经过了他居室。李厚山将邱仆承引入屋内,听他讲明原由,没急于去惊扰纪重天,盯着他道:“你说那人来去都是星阁,是不是怀疑席千风。”邱仆承的确很怀疑此人,毕竟他阴过自己,但又觉得他武功表现得没有神秘人那般好。刚想把这些怀疑都道出来,现李厚山表情怪异,立时省起,愤恼道:“对!我是很想报复席千风,但我邱仆承还不至于那么卑劣,用天南派人的安危去陷害他。”李厚山一阵尴尬,道:“我只是怎么也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你别误会!”邱仆承不假辞色道:“我没说是他。”李厚山连点头道:“对!对!咱们去找掌门!”
纪重天得悉事情后平静如水,只道:“任何人这几天不许出岛。投毒者必须以死谢罪。”邱仆承在遭李厚山怀疑后已想到了一个办法,道:“若投毒者真是星阁内的人,晚辈有办法逼其现形。”纪重天“哦”道:“请讲!”邱仆承道:“先检查其它地方的水和食物是否被人下过手脚,今晚将水食换掉,并取水作验。在水中下毒,来者的目标极大,用的定会是缓后作的慢药。试出作的时间,明天大家正常起作用食,暗中派弟子围住星阁,掌握好分寸,要让投毒者有所现生疑却不急于逃脱。等到他认定毒性作而没作时,那人必有动作!”李厚山忍不住喝彩道:“好一计‘打草惊蛇’!这计使得。”纪重天道:“依邱少侠所言!这次天南派数百弟子得避一劫,邱少侠居功至伟。纪某代天南派道谢。”说时躬身作揖。邱仆承吓了大跳,连忙闪开一边摆手道:“使不得前辈,晚辈仅恰逢其会而已,谈不上恩情。倒是在下羁居,天南派款待,还没及致谢。”纪重天道:“比不得!——师弟,按邱少侠说的,你带几个人去处理吧!”李厚山应允,邱仆承趁机辞离。
翌日一天,邱仆承留在星阁,李厚山下午派人秘密告诉他药性。彼毒施于人能延迟六个时辰作,清晨服食晚间起效,食者上吐下泻直至虚脱,虽不致命,但十日之内休想下得了床。邱仆承对十日药时格外敏觉,想起云刀帮无故对天南派下手,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袭上脑际。在房中踱走几步,他才慎重吩咐来人转告李厚山,十天之内,很有能会有岛外势力登岛寻事。那名弟子闻言骇然失色,拔脚**跑,邱仆承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他后襟,低声提醒沉住气正常点。
戌时,邱仆承装作漫步经过席千风房门外,未听见房内有动景,便下楼在庭院门口蹓跶。今日他观察了席千风一天,没现席在星阁时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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