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规道:“这个故事是要教人诚实,若干年后他们问你,你自己都做不到却为何要求他们做到,那时你怎么答?”
珍珠道:“那你就跳出来严厉的批评我,然后旁征博引,讲解不诚实的利害关系,必要时我可以贡献出我悔恨的眼泪,自行去角落罚站半个时辰。”
魏子规讽道:“你可真是会教育孩子,唱本都提前一年半载写好了。”
珍珠纠正道:“这不叫唱本,叫幼儿活动教案,鄙人不才,涉猎的书籍比较广泛,幼儿教育我也看过一两本的。起个课题名称好了。对了,就叫《做个诚实的好宝宝》。”
珍珠边读课题名称,边做可爱的动作,引得容玄容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珍珠笑道:“他们两这么睁着大眼看我,真可爱。”
魏子规想说若是有只搔头抓耳的猴子在,他们两估计也会这么看:“敢情魏少夫人你还是为日后埋下伏笔,真是深谋远虑。”
过奖了,珍珠道:“你不是让我不要带坏他们,说孩子你亲自教么。你看不惯我举止大可拿个小本本记下来,我就是为了给你积累教育素材,才这么放浪形骸。”
魏子规哼笑,信她个鬼。
容玄吐口水玩。
魏子规道:“你儿子都不信,对你吐口水了。”
房外的大侠忽的狂吠不止。
珍珠就一双手,此刻恨不得有三头六臂。公平起见,她左手捂容玄右耳,右手捂容妙左耳。
她怕犬吠声吓到他们,这要是哭起来,左右声道立体环绕,高音通透,低音澎湃,音效棒棒的。
还好没哭。
珍珠奇怪道:“什么情况,大侠很少叫得这么凶。”
魏子规出去查看情况,才一会儿就回来了,只因他一出去大侠就不叫了。
魏子规对珍珠道:“你今日也见到了,街上多了许多难民,我不在时,若是你要上街多带些人。”
珍珠让他放心:“我有暗卫。”
……
于渐白又来了,提着于府新聘的厨子做的香酥鸡来的。他上班估计都没这么准时准点,珍珠玩玩笑道:“你到底是在礼部任职,还是在魏府任职。”
于渐白道:“勤能补拙嘛,在讨姑娘家欢心这方面我天赋不及魏兄,只能在勤奋这块下点功夫。”
珍珠想着勤能补拙这个词还能这么用,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其实在追求姑娘芳心这块,你比魏子规好太多了。”只有三个字好像还不足以说明差距,她补充道,“太多太多。”
于渐白得了专家珍珠的肯定,信心大增。
他欲言又止:“那个……张逸来找过我,他想问张夫人的事。”张夫人来闹事那日他也在,接着张府便变故丛生。
珍珠问:“那你怎么答?”
于渐白道:“我告诉他那日我赶到凉亭就看到公主府的侍卫绑住了张夫人,公主则受了伤。后来魏兄就回来了,让我先回去。”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什么都不答,反而更好。
珍珠道:“做为朋友,你做到了如实相告,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告诉他,并没有歪曲事实,无愧于任何一方。当初在张府,崔银镜说她的琴被张府的丫鬟弄坏了,只有你挺身而出说了公道话。那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有正义感。”
于渐白不好意思道:“魏兄和楚兄也有正义感,且处事比我成熟稳重,我也就会跳出来跟崔银镜吵,吵完其实也并没有解决问题。”
珍珠道:“成长都是有个过程的,这叫阶段性。”她也不觉得魏子规有多成熟,就板着脸时显得老成些,惹人厌时真的格外讨人厌,“不要太盲目崇拜,追星还是得理性啊。”
于渐白听不明白:“啊?”
珍珠换种方式解释:“别把某个人想得太过完美,他不是神仙,他也只是一届凡人,人无完人。他也有缺点,甚至某些方面可能还不如你。”
于渐白道:“魏兄有缺点么?我没发现。”
珍珠想救一救这只迷失在魏子规无边的魅力中,将魏子规神话却认不清自己的小羔羊。
当初若有个好心人拉她一把,她也不至于泥足深陷,沉迷于魏子规温柔乡里至今无法自拔。
她举例:“他眼力不行。”
于渐白道:“怎么会,魏兄可是百步穿杨。”
珍珠指着发上的丑簪子,揭露其恶行:“这是他买的,见我不情愿还逼我戴。”
于渐白盯着她头发上的簪子,先是思考,然后问:“在哪买的?我也给魏姑娘买一支。”
珍珠给于渐白打上没救的烙印,她放弃了:“还是别吧,免得子意觉得与你有跨不过去的鸿沟。”
子意拉着菀翠走来。
于渐白整理了一下发型,起身相迎,声音自动切成了气泡音:“魏姑娘。”
珍珠想吐槽他就不能自然点说话么。
菀翠经过慎重的考虑,她想尝试着做出改变:“公主,我想学做生意。”
珍珠拍手,就等她这句,经济独立不止是物质上的一种保障,也是精神上的一种富足,她一定会爱上赚钱的感觉:“你决定做什么生意了么?”
菀翠把自己的想法说了:“我想找一间铺子,不用太大,小一点就可以了。晋城来了很多难民,他们需要干活来养活自己。我可以把他们介绍到需要用人的铺子,只收一点介绍的费用。你觉得可行么?”
珍珠实在是佩服自己看人的眼光:“当然可行了,这叫人力资源,低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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