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落在村长身上。
村长环视一周,面色凝重,沉声开口道:“相信大家都看到了,正如大家所猜想的那样,童知信家的牛是被朱检给打的。”
村长的手抬起来。
众人看过去,只见是一条暗棕色的鞭子,不知道是鞭子本来的颜色,还是因为染了牛的血?
“这是朱检家赶牛用的鞭子,上面有厚重的血腥味。”
说完,村长便是递给了前面的人。
“还真是。”
“好重的味道。”
“朱检也太黑心了。”
“童知信家好心借给他牛,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对付人家。”
“白眼狼!”
“……”
议论之声一面倒,都是向着童知信说话,童枝儿观察了,里头有老郭、老徐、老宋等平时就对他们家不错的。
当然了,记恨童知信不借牛给他们的,很快的也表达了自己的愤懑。
“哼,牛是童知信借给朱检的,而且还是借了足足十天,朱检怎么对他的牛,他会一点儿都不知道?”
有了第一个出声表达自己愤怒地人,便是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没错,朱检家就那么一点儿地。耕十天?谁信谁是傻子?”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童老四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朱检拿了你家的牛去挣钱的事情?”
“嗤,估计就是为了挣钱,所以便把牛放在了朱检家。谁想到,他家的牛却是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哼,真是活该啊……”
“……”
童枝儿瞧着这伙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冷嘲热讽,或是愤怒无比的脸,心头冷笑着。
就因为他们找他家借牛。没有借到,便是将她家给恨上了。
牛是她家的,借给他们,那是为了帮他们一把。不借,那也没什么。
可这伙人好像本末倒置,搞错了问题。
把她家当成该他们的吗?
认为借牛给他们是理所当然的,没借到,便死命的诋毁?
“我爹好心把牛借给你们,这是他感激大家的照顾,也怜惜村子里等着牛用的人家。就算不借给你们,那又如何?这牛,可是我家的!你们说这邪的时候,可要搞清楚了!”
“切。谁媳。”
沉默了半响,有人不屑的道。
童枝儿看向那人,笑了,“很好,李大叔。我记住了,你家不媳我家的牛。”
童枝儿看向诋毁童家的其他人,“你们呢?也是同李家一样的念头吗?”
陆陆续续的有几个人表达了与李家一样的想法,剩下的,不是低头瞧自己的脚趾头,便是抬头望着天。
做人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话说得太绝。把人给得罪了,往后有了什么难处,谁还会帮一把手?
没人是傻子,即便方才骂的起劲,这会儿却是闭紧了嘴巴。
“既然大家不是这样的念头,很好。”童枝儿点了点头,接着道,“相信你们也知道,我爹帮着我二伯他们种花生,天天在地里头。也没空理会其他的事情。我爹在把牛借给你们之前说过,大约有二十来天不会用到牛。有的时候牛还了回来,再有人来借,我爹才知道是谁借了。更多的时候,牛却是从一户人家,到关系好的另一户人家,几经轮转,才被送回我家。”
“朱检找我爹借牛的时候,我爹在家里头吃晚饭,他便是知道了。从第二天开始,我爹跟着我二伯去地里种花生,直到前天才得了歇。”
童枝儿看向那个说童知信是别有用心的把牛借给了朱检挣银子的人,一字一字的道:“朱检就是算计了我爹的善心,还有我们童家忙活着五十多亩地的花生,钻了空子。”话锋一转,童枝儿脸色突然变得愤怒起来,“你们明知道朱检拿着我家的牛去挣钱,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来我家里头说?你们就由着朱检胡来?我倒是想问问你们,我爹对你们掏心掏肺的好,你们光顾着诋毁我爹,咒骂我爹,嘲讽我爹,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吗?”
被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批评,许多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枝儿……”
村长开口喊她。
童枝儿转身,抱歉的对村长笑了笑,“我太激动了。”
接着,她转过身,面对着众人,“我也知道,我家挣了银子,许多人心里头都是不服气的,说我家是走了狗屎运!巴不得我家什么时候破产了,银子全没了,心里头就平衡了!”
不少人脸上红白交错。
童枝儿犀利的,毫不遮掩的话,扯破了他们害羞的面纱,将黑暗的心血淋淋的剖开,叫他们汗颜。
是的,有人羡慕童知信,有人嫉妒童知信,有人对童知信一家的崛起一笑置之接着干自己的活,但是更多的,却是嫉妒。
对他们家真正友好的人家,其实并不多。
比如说,老郭一家,老徐一家,村长一家,兰花一家,老王一家……
其他的人,平日里看着还好。
可这次的借牛事件,完全把他们黑暗的内心给暴露了出来。
哦,就想我穷,你穷,他也穷,他们就心里平衡了!
谁要是发了财,他们就各种看不顺眼,各种说坏话,然后还在面前伪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曾做过的样子,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家的“应该”。
应该高价收他们的花生。
应该把牛借给他们。
应该……
都是些什么人那这?!
童枝儿发誓,往后要是把自家的东西给这些伪善的人,她就把自己的手给剁了!
这群白眼狼!
爱嫉妒,让他们嫉妒去。
爱说道,让他们说道去。
心理阴暗的人,你还能强求了他们去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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