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松风上人刚走。现场一片混乱的时候,陌天歌偷偷从虚天境出来,装作刚刚赶来的样子,往大殿处跑去。
此时,刚才因为元婴修士动手的威压而不敢靠近的结丹、筑基修士亦纷纷跑来,没有人注意到她凭空出现。
“师父!”急匆匆跑到靖和道君身边,却见他已经无事人的模样,正与别人谈笑风生。
陌天歌提着的心完全放下了,看这样子,刚才那点伤并不重。
靖和道君看到她,悄悄递了个眼色,招手:“什么事这么急?”
陌天歌怔了下,琢磨了下这个眼色的涵义:“师父,我……”
“有事找我?”
“嗯……”
靖和道君立刻向周围的元婴修士揖礼,笑道:“诸位道友,有点小事,先失陪了。”
说着带了明夏和婉秋,与陌天歌一起出了大殿。
“师父?”
靖和道君什么也没说,带着三人飞回清泉峰。
一到清泉峰,进了上清宫,靖和道君就停住了。
“师……”陌天歌刚要开口。只说了一个字,就感觉到靖和道君身子晃了晃,忽然一头栽下。
“师父!”
“师祖!”
三人大惊失色。
靖和道君勉强站住,摇了摇头:“别急,扶我去打坐。”
夏和婉秋二人将他扶回龙椅,三人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靖和道君脸色才由苍白变作血色。他睁开眼,舒出一口气:“几百年不见,想不到松风老儿的魔功如此厉害了……”
陌天歌明白了,刚才靖和道君受的伤不轻,只是为着面子着想,所以才给她使眼色。她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师父,还是这德性!
“明夏婉秋,你们退下。”
明夏和婉秋对看一眼,应了一声:“是。”
“天歌,过来。”
陌天歌走近,不解:“师父?”
和道君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这个……”
“叫你坐你就坐!”
“好……”小心翼翼地走近,小心翼翼地看着靖和道君,再小心翼翼地坐下。不怪她如此反应,眼下的靖和道君,实在太和气,太像一个长辈了。
“天歌啊……”
天歌提着个心,不晓得这个师父又搞什么花招。
可这一次,靖和道君叹着气,很正常地注视着她:“你是不是觉得。师父什么都不教你?”
“……”陌天歌想了想,老实答道,“于修炼一道,师父一直没教过什么,徒儿心里确实有些奇怪。不过,我经过数番机缘,眼下修为与年纪相比,已超过太多,师父教我的,正是我最需要的。”
“你能明白就好。”听到她这般回答,神色亦是诚恳,靖和道君放松了,依旧盘腿坐着,闭目打坐,“今日之事,你看到多少?”
“徒儿都看到了。还有,在偏殿之中,我遇到一个女修,似乎与松风上人有关。”
“哦?”
陌天歌便将那使爪的女修的事仔细说了。
靖和道君听罢,睁开眼,沉思:“听起来。此女的路数,确实与松风老儿有关。松风老儿的事,咱们七大派中,最了解的就是我了,这老儿,不知昔年遇到了什么,体质非人非妖非魔,似乎经过异物改造,并非传统的道修,亦非魔修,却博采众家之长,所以才如此难缠。按你所说,那女子应是个武修,招式又带着魔气,依我看八成就是松风老儿的徒子徒孙。虽然此次你并没有输给对方,可以后若遇到此女,千万要小心。”
“是,我知道了。”
靖和道君点点头,又问:“你可知道,为师与松风老儿有何过节?”
陌天歌摇头:“徒儿刚才只听到你们的对话,大概知道与守静师兄有关。”
靖和道君轻轻笑了笑,神色说不清既有无奈又有自豪:“不错,确实是那小子惹的祸。这松风老儿,曾有一个天资极高的晚辈,与你守静师兄起了冲突,结果被杀了。那时候,松风老儿早已不在世间出现,我也没当回事,没料到他竟活着。还要来报这个仇。唉,那老儿可是十分记仇的,以后可难办了。”
“那……师父与这松风上人也有仇怨么?”
“仇怨称不上,几百年前,我刚晋阶元婴中期,曾与松风老儿一起去一处秘地,故而有些纠葛。”靖和道君没再多说,又摇了摇头,“虽然那时没有结仇,却也是不欢而散。”
以自己这个师父的个性,与松风上人那等脾气怪异的人相处,若能相安无事才怪!那松风上人本就对师父印象不佳,爱徒又遭秦守静所杀,自然更恨了。陌天歌想到此处,也觉得有些头痛。修炼到元婴后期,寿元究竟多少外人并不知晓,师父已经八百来岁了,那松风上人似乎也就一千余岁,若是师父不晋阶,必定是先于松风上人坐化,到时像她这样的直系弟子,岂不是会遭到报复?当然,若是不离开玄清门。自然是无事的……
“天歌啊,以后你单独出去,最好不要以我的弟子这个身份示人,除非有一日松风老儿坐化,或者你结了婴,知道么?”
陌天歌怔了怔。靖和道君一向是嚣张跋扈的,却令她如此做法,显然是要让她避过此祸。她心中有了一些感动,连叫起师父来亦心甘情愿:“……是,师父。”
看她如此模样,靖和道君竟笑了:“你这孩子。大概只有今天叫为师是最情愿的吧?”
陌天歌低头笑,这个师父虽然不着调,其实心里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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