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
这一个月,陌天歌专心地修炼、参悟阵法,偶尔出来看看情况。安家和黄家的事,他们就是认为是对方做的,越查越深,就查出两人苟且之事,纷纷指责对方指使小辈勾引己方,解决不了,只好私斗,结果斗来斗去,只能两败俱伤,家族越发衰落。十数年后,两家剩余的修士纷纷陨落,就此在云雾山除名——当然,这是后话了。
现在,只要查不到自己身上,陌天歌才不管他们如何,这两家原本就是狗咬狗,不肯放过这个向对方发难的机会罢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云雾山仙台会终于开始了。
此时,云雾山的修士比平日多了数倍,一则自然是来参加仙台会的人多了,二则多半参加仙台会的人都有人陪伴,或是朋友,或是长辈。
这一日一大早,陌天歌就起身了,与此同时,叶江也暂停疗伤,收拾了家当,一同前去。
这是仙台会的传统,只因上仙台比试,就生死不论,所以去比试的人,都会有亲友相随,若是当真身故,遗物就由亲友收回,若是没有,那就归门派所有了。
叔侄二人顺着山路,飞到云雾派坐落的山峰,先去与守门之人登记,拿到令牌,才能与二叔进入。
看到叶江筑基期的修为,那守门的年轻弟子倒是多看了一眼。筑基期的修士想要加入门派,自然容易得多,想带子侄徒弟入门,也十分容易,所以陪着来参加仙台会的,少有的筑基期的修士。只是看到叶江的年纪,分明没有多少寿元,这弟子才移开目光。临近坐化没有进阶希望的筑基修士,一则门派不想收,二则那些筑基修士也不愿临坐化还进门派受束缚。这倒不稀奇了。
今日的云雾派山门,倒与俗世香火鼎盛的道观似的,山路上到处是人,陌天歌初步估计,恐怕有数千人。这千余人里,就算有一半是要上台的,也有千余之众,可门派招收,不过几十人,可见竞争激烈。
进得云雾山门,便有一个大广场,占地面积极大,足能容纳万人。广场后面是辉煌的大殿,云雾缭绕,倒是很有仙门的感觉。
此时广场上,已经摆好了十个擂台,擂台旁各自有数个筑基修士守着,又有炼气修士在此登记。
这擂台的规则。就是上擂台赢得超过十个人,算进入下一轮。而下一次比试,照样是赢下数人,直到剩下几十个人为止。
二叔与她交待过。开始和最后,是不好打地。开始时总有人想趁早获得资格。而且高手都还未上场,最后则是很多在其他擂台输了的人,为了竞争最后地机会。甚至会拼命。大半伤亡之事都是在最后时刻发生的。所以。她决定差不多中间时刻上擂台,这样避过了前后。应该会容易一些,也不容易碰到拼命之人。
太阳升起之时。大殿里飞出几道传讯符。直接落到守擂台地修士手里。这些修士接了传讯符,便各自宣布,自己这个擂台开始比试。
每个擂台都是各自比试,每人都可上一次,所以很多人都会在开始时先上一个擂台。要是不成就挑一个比较弱的再打一次。不过,这少有成功的,因为符箓灵石等物都会损耗。散修哪有足够地财物如此消耗。就算有,中间少不得受点伤什么的。可比第一次难打多了。
陌天歌二人随便守了一座擂台观看,很快就见有人上台。是个三十岁来岁。炼气九层地壮汉。
仙台会的规矩是五十岁之前方有报名资格,只因五十岁之后修士很难进阶,因此到场之人,大都三四十岁,像陌天歌这般未及二十的年轻人并不算多。
那壮汉向负责登记的修士递过令牌,就扬声道:“有哪位道友上来赐教?”他声如洪钟,台下之人听得清清楚楚。
一开始就有炼气九层的人,围着这个擂台的修士纷纷叹着晦气,十层就是炼气最高层了,一开始就是这么高阶的人,怎么不让那些炼气六七层的人感到无奈。
不过,自然有人不愿就此放过,果然有人上台来,先去交了令牌,而后与这壮汉见礼:“这位兄台,在下请教。”
二人都是客气了一番,才各自取出灵器,开始你来我往地打起来。
叶江摇了摇头,道:“去别的擂台看看。”
陌天歌没有异议,这个擂台两个修士的打斗之法很寻常,她就是修为低些,但是仗着得心应手的青木剑和青木诀,赢他们并不难。
第二个擂台,竟是两个人的符箓之拼,也不知这两人是何来历,竟然不要钱似的向对方狂扔符箓,比她杀那安家的修士还疯狂。
陌天歌想了想,遇到这样的对手,除了与对方一样狂扔符箓还真想不到办法,用灵器哪有符箓这般迅捷,法诀更是要消耗灵气,符箓多的人必定能赢。
后面几个,倒是都很平常,其个擂台,叶江不由“咦”了一声。
陌天歌好奇:“怎么了,二叔?”
叶江又看了一会儿,才摇摇头:“这个修士灵气极纯熟,想来不是有长辈,就是心志坚定之辈。”
陌天歌看那台上,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炼气七层的中年男子与一个二十出头炼气八层的青年比试,中年修士手中有扇形灵器,青年却只有一张防御的符拍在身上,只是法术又快又准,倒是那中年修士左支右绌。想必二叔说的就是这个青年。
陌天歌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道:“这人只是法术练得好嘛。”
叶江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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