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已经注意到,刚才那汉子,内力精深得很,可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方昶身边,为何会有这样的人存在?若说与那权贵有关,这事儿才解释得通。然而若是被威胁到性命,那根本不存在。他看刚才那汉子虽说有些凶神恶煞,但对方昶的态度倒是很恭敬,算是言听计从的。
“为何?”吴秋香眼神有些呆滞,他此刻只感觉到了伤心和愤怒,然而更多的还是担心。
“或许方师兄有些难处,此次并不合适与咱们相认。师兄也知道以方师兄的为人,若非是情非得已,断然不会这般做。刚才我见方师兄行色有些匆忙,显然是有要事要办。咱们还是找到合适的机会,再问问他吧!”
杜尘澜叹了口气,现在最主要的是安抚好吴秋香的情绪。
半晌之后,吴秋香终于平静了下来。如此一来,两人都没了兴致,于是就这般回了客栈。
“少爷!”汉子进了屋,便看见了站在窗前凝视下方的少年。
“可是买下了?”方昶回过神来,望着进来的汉子,脸上满是激动。
“其实您大可不必亲自来,这点小事,交给属下就成!”汉子走至方昶身边,也抬眼看了看下方热闹的坊市。
果然是那两人!两道身影在人群中穿梭,接着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巷口。
“这对我来说,不是小事!”方昶握紧了拳头,语气显得有些生硬,脸色也比之前更沉了几分。
汉子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而后岔开话题道:“此二人与少爷似乎是熟识,可是之前的同窗?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河通府?他们对您太熟悉了,有些不妥!”
汉子冰冷的声音似是灌入了他的五脏六腑,直压得他生疼。
“有何不妥?见过我的人多了去了,难道还要将他们都杀了不成?反正我的身份只要有心人都能查得出,藏得住吗?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方昶望着汉子的眼神中满是嘲讽,这些人在将他带来之前,不是早就应该料到会有人拿此事来攻讦他吗?
汉子将看向下方的目光收回,随后深深行了一礼,“倒是小人自作主张了,不过小人也是担心,有人会利用此事来挑起纷争!这二人,若是待在靖原府也就罢了!可他们却来了河通府。”
“他们是读书人,日后还会去京城,早晚都要碰上。私塾中这么多学子,他们也都会下场,你杀得完吗?闲杂人等,不必理会!反正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我相信他们,都是知情识趣之人!”
方昶藏在袖子中的手紧扯着衣袖,他仔细观察着汉子的神色,见汉子服了软,这才松了口气。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杜淳枫正在屋内看书,谁想习远来禀报,说两人竟然回来了。
“不知!不过小人瞧着,吴公子似乎情绪不佳。”习远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便没再言语。
“嗯!”杜淳枫原本还打算去杜尘澜那儿看看,可刚站起身,便又坐了下来。
澜哥儿虽然年岁小,但一向有主意。他二人是同窗,若是闹了什么脾气,他这个长辈插手,却是不好。
“师兄也不必太过担心,至少方师兄安全无虞。”杜尘澜又劝解了一句,为他倒了碗茶水。
“少爷,四少爷来了,老爷来请你和吴公子去他屋里用饭!”守月推了门进来禀报道。
“小澜,你去吧!想必你们有家事要谈,我就不去了,委实也没什么心情!”吴秋香的心情依旧低落,他连晚饭都不想吃。
“那我叫人另送了饭食进来!”杜尘澜知道再劝也无用,还是得吴秋香自己想通。
“三叔的意思是,小五要参加书院的院考?”杜海州惊了,他望着杜淳枫的目光中带着万分的不可思议,声音更是突然高涨,竟然还有些尖锐。
“正是!恰巧你在书院读书,正好能给咱们讲讲书院院考的事儿。”杜淳枫知道杜海州会吃惊,但他没想到杜海州会这般激动。
“可是小五他今年才八岁吧?院考要十岁以上啊!”杜海州原本是猜想杜淳枫带着小五来河通府另寻一家私塾,毕竟那个鞠柏鸣有没有真才实学,还真不好说。
再者鞠柏鸣是侄儿恒哥儿的外祖父,哪里会真心教导小五?可若是在靖原府再找私塾,却又不好交代。
因此,杜淳枫这才带了小五来河通府。毕竟河通府除了晨鹭书院,也有许多有才之士。
“是!但不是还有打擂一说吗?”杜淳枫也知道这事儿听起来十分疯狂,但其实他也有些私心。
若是澜哥儿这次当真失败了,那不是还有一个名额吗?虽说少不得要与州哥儿相争,但他也没法子,澜哥儿毕竟才是给他养老送终之人。只能说,他也是个自私的人,算是对不起州哥儿了。
“打擂?”杜海州这一句喊得比之前还要响,他简直想笑。到底是他疯了,还是杜海州和杜尘澜疯了?
“三叔,您确定您这不是在开玩笑?您去了解过打擂的规则吗?那规则何等残酷,谁有这等胆量?”
杜海州冷笑一声,看来三房为了这个名额也是拼了。也对啊!若是杜尘澜不进晨鹭书院,也确实没什么希望。
但三房竟然如此激进,当真让他刮目相看。杜尘澜他自己有几斤几两,难道自己还不清楚?竟然敢存有这等妄想,他不知该夸对方有胆气,还是该笑他无自知之明?
“打擂的鼓都生了几层灰,谁敢动它?三叔,若是澜哥儿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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