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用麻烦了,婉妃娘娘都给您预备好了,您只人去就行了,至于丫头,宫里自然有灵力勤快的宫女服侍着您。”
不让带东西,也不让带人去。
看来皇上真的是害怕了。
阮筠婷便下意识的抿了嘴唇,她虽然表面平静,其实心也是悬着的,她有一种兵临城下大战一触即发的感觉。
一行人入了宫,伏鄂的身份高贵,自然被安排在远离后宫又清新雅致的去处。阮筠婷则是径直被带进了延寿宫。
徐向晚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看到阮筠婷穿了件居家的轻纱褙子,头发也没好好梳理,只是随便挽了个纂,就知道她来的有多匆忙。
皇帝要请阮筠婷进宫小住,不至于连梳妆打扮的时间都不给吧,可见这一次事情又多么紧急。
“婷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徐向晚让白薇去将一直镇在井里的西瓜切了端上来。转而问阮筠婷。
阮筠婷靠着坐在徐向晚的美人榻上,扇扇子摇头:“我也不知道,咱们女人,总归是会被男人的事情牵扯进来。”
徐向晚虽然深居宫中,可也是有眼线的,外头的事情了若指掌,结合皇帝的态度和他所做的事情,再结合阮筠婷的话,徐向晚的脸色发白,低声道:“婷儿,听说裕王爷带了十万大军将梁城围了个水泄不通,难道他是想兵变夺位?”她虽然不爱皇帝,可身为皇上的嫔妃,更能明白若皇帝这可大树若是倒下了对她会有什么迎香。唇亡齿寒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
阮筠婷摇摇头,道:“我看不会,兴许裕王爷真的是病了,皇上过虑了吧?不少字再说了,我实在想不出我一个西武国的郡主,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徐向晚点了阮筠婷的额头一下:“你这丫头,皇上说不定是担心万一发生兵变那些人会伤及你才会接你入宫,免得将来无法与端亲王交代。”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理由。
可是阮筠婷更觉得皇帝兴许是知道君兰舟在韩肃身边,抓了她来做人质的。
阮筠婷不置可否的笑道:“管他的,反正咱们姐妹很少有机会聚一聚,让我进宫来陪你更好。”
徐向晚嗔怪的看她:“就你心大,一点都不知道担忧。不过也对,你是西武国的郡主,若真的是有叛乱之事发生,两军势均力敌之时,西武国的意见就会使取胜的决定性因素,皇上若对你有半点不好,你那疼爱你的父王说不定就会一怒之下与皇上为敌了。这种亏本的事皇上是不会做的。”
徐向晚果真了解皇帝,阮筠婷这一次并没有住在徐向晚宫里,而是单独给她在内宫外头安排了一个花香满园的干净院落,还照比着公主身边的定制,安排了宫女太监和嬷嬷来伺候。此后阮筠婷的人各个都很伶俐,对她甚为尊重。若不是得了皇上的特别嘱咐,这些人会如此?
与此同时,南郊的大营之中。
君兰舟光着膀子,只穿着绸裤子端坐在简易的木板床上,眉头微皱着,军医正为他胳膊和胸口上的伤口换药:“这位大人千万要注意,伤口切不可沾水,如今天气炎热,伤口最容易发炎,那药也要按时服用才是。”
“我知道了。”君兰舟有些不耐烦,如今他一颗心都牵挂在阮筠婷身上,自己身上这点伤口也要不了他的命,他如何还会在意?
等军医离开了营帐,君兰舟站起身披上中衣,对坐在一旁沉默的韩肃道:“想不到皇帝竟然狗急跳墙,连婷儿都接进宫里去了。”
韩肃闻言笑了:“他这叫什么?做贼心虚?我可是病了一时半刻不宜挪动才住在军营里头,他到底是觉得害死了父王,怕我来报仇吧。”
君兰舟在韩肃对面的圈椅上坐下,复杂的道:“我虽然知道皇帝不会将婷儿如何,甚至会待婷儿如上宾一般好生款待,可本能上还是担心,宫里那种阴暗复杂的东西多了,什么人出个意外落水,或者是不留神滚落台阶的事都是有的,这些意外事件又不是人力可以避免,皇上要是想对付婷儿,还是有许多法子。”
“我何尝不知道。”韩肃也是皱眉,他觉得皇帝这一次可真是掐住他的七寸了:“这么一直吓唬他也不是个事儿,南疆那边布置的如何了?”
君兰舟笑了一下,明媚的桃花黑白分明精光一闪:“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不跳字。
“我放心。”韩肃认真的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于刺客见下了,当时你穿了我的铠甲引开那些人时,我真担心你会……那样,我都不知道如何与筠婷交代。你与我的兄弟之情还有救命之恩,我回铭记于心。”
君兰舟哈哈笑道:“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救你是因为你手中的兵权是将来咱们为父王报仇的最有利的力量,若是我在军中能有你这样的威信,那么那日我就不会管你了。”
韩肃无奈的道:“你这个别扭性子,救了我就是救了我,偏要不承认。”
“我可不是无偿的救你,这样,咱们讲个条件,将来若真有成事哪一日,我不要什么封王封地的,你多给我些银两做生意就行了。”
“这话上次你已经说过了。”韩肃认真的说:“若不是有你这个智多星在,如今我怕是已经将虎符交了,哪里还能意外赚得这十万精锐?你放心,别说你要做生意,就算要半壁江山我也不会有半分怨言。”
“哈。”君兰舟单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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