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音乐厅，迎来了一桩史无前例的盛况。
明明能容纳万人的一楼演奏大厅，门可罗雀；反倒是顶楼袖珍的小厅，熙熙攘攘里三层外三层挤满了人。
而且，人群还在拼命地，从一楼往顶楼不断拥挤过去。
秦温柔一边弹，一边心里哇凉哇凉的，她最厉害的曲风还没展现出来呢，人都跑光了怎么办？
她咬咬牙，抬起了腿。
小短裙一下子翻了上去。
果然，台下涌起一片惊呼：
“啊——台上那个女孩走光了……她是故意的吗？”
“废话，抬那么高，不是故意的难道还能是抽筋了？”
“哇，她这是要干什么？”
“她不是来弹钢琴的，是来卖的吗？”
虽然路人的评论不太友好，但，好歹把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住了不是吗？
秦温柔深吸一口气，往后拱了下，琴凳跟着向后滑了一小段。
她随即把另一只腿也抬起来了。
一双高跟鞋，则搭在了琴键上。
然后，她便用高跟鞋的两条细细的鞋跟，在琴键上用力敲击了起来，同时身体也跟着摇摇晃晃，手舞足蹈。
一段奇怪的紧密的节奏，在音乐厅传开来。
台下的观众都惊呆了。
连刚刚迈步出门的人，都收回了脚步，看着这幅前所未见的奇观。
半晌，才有人评论：
“卧槽，这是用脚弹钢琴？”
“我还以为她要展示自己小裤子的牌子呢，没想到真是弹琴……”
“这弹琴的方式也太，太，太……”
实在没有一个词，可以确切地形容这种一言难尽的感觉。
台上的秦温柔，看到大家终于停下了脚步，心情那个高昂，感觉自己人生的高光时刻终于来临了。
她更加卖力地，按照端木黑鹰的教导，用高跟鞋在琴键上不停地敲击。
原本舒缓的曲子，愣是被她演奏出了一股嘶吼挣扎的尖锐之气，听得人心头一颤一颤的。
“这到底是什么鬼……”
观众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被秦夫人请来的记者还没走，也忍不住问：“没见过这么弹琴的，把脚放在琴键上这样真的好吗？我这稿子可怎么写？”
秦夫人回答不上来。
其实她听得心头也一阵阵不舒服。
但端木老师说了，这是先锋音乐，创新指法，不能用世俗的标准衡量。
她求助地看向端木黑鹰。
只听端木黑鹰满意地看了一眼秦温柔，然后对记者道：“就是因为没有这么弹的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叫创新。这是我们端木乐团最新的开山之作，用脚尖演绎最激昂的曲风，世上独此一份，你就放心大胆地写。你应该感到荣幸，第一个报道我们创新之举的记者，也算是抢了独家头条。”
记者想了想，反正收了钱，忍着恶心帮他们写一篇商业软文就写呗。
反正吹牛不要钱。
“行吧，那我等下把稿子写好了发报社。”记者匆匆忙忙敲着稿子。
秦夫人：“别急啊，演奏会还有一个小时才结束呢，后面还有很多精彩的曲目您一并写进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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