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从更衣室出来了,在舞群的簇拥下又路过了高程,走到台边静静候场。
高程看她站在那儿,悄声问袁芳:“你确定她要唱的是‘火烈鸟’?”
林琛换了一身大红的舞衣,脸上也化了浓重的舞台妆。但高程怎么看都觉得她这会儿的状态更适合一个人清清冷冷地唱唱寂寞夜色啥的,而不是“火烈鸟”这种热烈奔放的拉丁舞曲。
很快高程知道自己错了,林琛一上台就变了个人,连高程这么把迟钝当冷静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有点被小感染到。
林琛表演完毕,回后台换回了走红地毯时的黑色礼服,恢复了近乎素颜的淡妆。
高程看着她走出更衣室,又变成那种三分清冷七分安静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几分钟前她刚刚沸腾全场。
“太神奇了!”高程惊叹于林琛转换周身气场的速度,“这妞去演戏绝对能拿奥斯卡影后。”
袁芳“噗嗤”一笑:“没听说过演植物人也能拿影后的。”
见高程一脸茫然,袁芳多解释了一句:“她自己说的,要演戏就演植物人。”
林琛不知道自己是被高程目送回到座位上的,更不知道他会读唇,自己跟唐铭的交谈内容全都落在了他眼里。
林琛和唐铭其实一早就认识了,当时他们都还没上大学,正在为前途苦恼的两个人相遇在一个黄昏的露天篮球场。唐铭摆了了个大乌龙,把个子很高头发很短的林琛当成了男生,在她要上篮时断了她手上球跟着一个战斧式暴扣,吊在篮筐上洋洋得意了半天,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在欺负个瘦弱女孩。
“我爸爸是警察,他希望我以后跟他一样做公务员。可是我想唱歌。”
“我爸爸是商人,他希望我以后能继承家里的生意。可是我想打球。”
十七岁的林琛和十八岁的唐铭就这样认识了。
后来林琛考进了国内的音乐学院,唐铭去了美国读大学。
林琛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拿了一个歌唱比赛冠军,然后一夜之间全国人民都知道了林琛是谁。
唐铭大学快毕业的时候拿了一个大学篮球冠军,然后一夜之间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唐铭是谁。
直到这一夜的体育盛典,两个人第一次有机会在公众场合有交集,全国人民才知道这两个人好像很熟,导播频频将镜头切给二人,难免会有些交头接耳的画面被现场直播了出去。
两个人都说了些什么,只有会读唇的高程知道。高程觉得自己发了。头条,大头条,惊天大头条。
回去赶稿的时候,高程劈里啪啦地敲字,都是唐林二人的对话记录。
林琛:真要打亚运会?
唐铭:嗯。
林琛:肩膀的手术怎么办?
唐铭:今年不做了,先保守治疗。
林琛:……组委会给我发了邀请函,去唱开幕式。
唐铭:那天你不是要开生日音乐会么,推了?
林琛:本来是要推的。
唐铭:到时我应该是旗手。
林琛:别做了,你肩膀有伤。
唐铭:这事儿估计由不得我。
林琛:你不打算要戒指了?
唐铭:谁说不要,我还指着那枚戒指求婚呢。
林琛不说话了,唐铭笑得很坏。两个人极有默契地把注意力放回舞台上。
高程敲完了字,面对屏幕发了会儿呆之后,将文档删回一片空白的状态。
“你们两个欠我一个天大人情!”高程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头开始写稿。
高程在赶稿的时候,林琛正驾着郑子宁的宝马往机场走。
“你自己的车呢?”舒舒服服靠副驾驶座位上,白天刚从欧洲赶回来,眼下时差比较混乱的郑子宁有点睁不开眼皮地问。
“小杨开去酒店了。”林琛贼贼地笑了一下,“唐铭以为我明天才飞。”
郑子宁倏地从懒洋洋状态坐起身,这位网球场上永远酷得跟冰山似的“面瘫御姐”双眼一睁,闪烁出八卦的光芒:“闹别扭了?”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林琛很淡定地回答,“谁让他明明说今天不会来的,结果玩突然袭击,吓我一跳。”
“就说你怎么半场都没搭理他。”郑子宁幸灾乐祸地笑,“我先还以为你生气他一定要打亚运会呢。”
林琛瞥她一眼:“你也要打亚运会?”
“要不我巴巴赶回来拿奖呢,你当铭哥儿真稀罕当这个‘最佳男运动员’?他就是跟我一样专门回来表个态,绝对不会拒绝国家队召唤。”
郑子宁叹口气,“人家之前还想蝉联一次大满贯,现在没戏了。”亚运会的赛程跟美网冲突得一点不剩,她又没有分身术,要打亚运会只能放弃美网了。
“唐铭比你更惨。”林琛也只能跟着叹气,“他上次肩膀没好全就被球队的连败逼得提前复出,如今是新伤垒旧伤,本来赛季完了一定要动手术的,现在只能拖着了。”
“铭哥儿也是没办法。铭老大一退役,整个男篮都跟丢了魂儿似的,这一年多见谁都敢输。亚运会再拿不到冠军的话,男篮就连下届奥运会入场券都拿不到了。这落差太大,球迷肯定接受不了。”郑子宁感慨道。
要知道上届奥运会同时有了大小铭的中国男篮可是破天荒打进前四。但太过依赖他们的国家队一旦面临二人同时缺席,立刻没了基石也没了大脑,软脚蟹一样一下子滑落到谷底。
“我知道,所以说他之前受伤得不是时候。”林琛皱皱眉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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