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忘了,以后我才是平阳王府大公子!”
回答他的只有冰冷无情的关门声,然而他的心却已然安宁下来。
他扬唇笑笑,彻底卸下了所有重担。
温凉的对,他们一日是兄弟,终身是兄弟,就算有朝一日他成鳞王也不会改变,他父王连陛下都能揍,他也一样!
打皇帝不行,打大哥没毛病。
……
太后重病,一病不起,整个御医院的御医全体出动也毫无头绪。
建明帝听了只冷冷一笑,装模作样的去慈宁宫关切了一番,便照常为温凉择府邸,择吉日。
想用装病来妨碍他,老蒋太太还真将自己当成他亲娘了。
有能耐她就以死明志,他定然重葬。
“母后的病情来的突然,怕是不会让陛下轻易为良王分封。”自从得知温凉的身份后,沈皇后与建明帝的关系反是更加紧密了。
因为她明白了建明帝广纳后宫的用意,并非他背叛了瑶儿,而是在以另一种方式保护她的孩子。
想明白了此事,沈皇后便不再用偏见去看待建明帝,也看清了许多以前的事。
包括建明帝曾对她的冷落,那又何尝不是对她的保护?
“无需理会她,纵使她绝食也改变不了朕的决定。”
各国使臣还在京中,正好可以让他们所有人都来见证,让所有人都知道温凉是他傅棱的儿子!
沈皇后轻轻颔首,她为建明帝斟了一杯茶,问出了一个可算僭越的问题。
“陛下可是想让良王做储君?”
建明帝默了默,不答反问,“除了阿凉,皇后觉得可还有适合的人选。”
沈皇后也不直接回答,只幽幽轻叹一声,“陛下这个皇帝做的开心吗?”
两人都一时沉默。
沈皇后先行开口,打破了静寂,“若陛下想让良王为储,可将良王记在臣妾名下。”
建明帝一怔,他了解沈皇后的为人,她这般话绝非是为了争权,而是表明立场站在温凉一侧。
沈皇后笑笑,敛却清冷,目光温柔慈爱,“臣妾不止一次梦到瑶儿的孩子唤我为母后,如若陛下真有此意,嫡长子总归更名正言顺。”
相信这也是瑶儿想要看到的,她们两个的孩子都会好好的,都会比她们更幸福。
……
大理寺中,钟树又去探望老朋友温平了。
在诈出温平知晓当年之事后,钟树便改变了温和的策略。
身为大理寺卿,他太清楚哪些审问手段既让人痛不欲生,又不会伤及性命。
只他没想到的是,看似并无风骨的温平竟然生生承受住了所有的折磨,无论他如何逼供,温平都只字不露。
钟树心急的同时也暗暗心惊,能让温平抵死不的真相,只怕定是一场惊涛骇浪。
这日钟树并未急着用刑,而是捧着一盏茶,坐下来与温平闲话家常。
“唉,温大人,我真替您感到可悲啊。”
温平透过遮挡在眼前的发丝狠狠望着钟树,他吐了一口血水,冷笑道:“怎么,看这些大刑无用,便来与我谈心了?
钟树,别做梦了,莫须有的事我绝不会招供,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钟树摇摇头,“我今日不是来审讯温大饶,只是单纯为你感到不公而已。
你一直将温公子视作眼中钉,实则他根本不是你的威胁啊,你这次真是动了一个不该动的人。”
温平听不大懂,既不是威胁,又不该动,钟树到底是什么意思。
连日来的严刑逼供已经让温平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钟树幽幽一叹,同情的望着温平道:“陛下已经下了诏书,温公子……不,现该称呼他为良王殿下。
良王殿下并非是平阳王爷的长子,而是陛下的长子。”
温平眼中的茫然分毫不减,他依旧听不懂钟树的意思。
钟树也不卖关子,直接挑明,“温凉公子乃是珍妃娘娘诞下的长子,陛下恐他被奸人所害,特托付给平阳王爷教导。
大皇子如今已认祖归宗,被陛下封为良王,堂堂皇子又怎么会与你们争抢,温大人恨错了人啊!”
温平觉得钟树是在骗他,可他又找不出他撒这种谎话的理由。
而且此事简直匪夷所思,若非事实如此,便是编谎都想不到此处。
“温凉竟然是皇子……”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钟树见他情绪动摇,复又道:“那日早朝陛下昭告良王殿下的身份,我见国公爷似乎并不诧异,想来应也有所耳闻。
温大人,同僚一场,我劝你一句,莫要成了别人手中的刀。
你想一想,国公爷为何要大费周章去除掉一个臣子,他那么做难道会是为了你吗?
当然不是,而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温凉不是臣子,而是皇子,他要除掉的是挡在五殿下身前的人!”
“不要再了!我不信!我不信!”温平挣扎着,嘶吼着,似乎这样他就能将脑中的声音摒弃在外。
钟树怒其不争,厉声吼道:“温平!你还要自欺欺冉什么时候?
从你以假证污蔑平阳王爷开始,你就是落入了英国公的圈套!
不论事成与否,他都能全身而退,而你则是那颗弃子!”
“不是,没迎…我会成为平阳王,他答应过的,他答应我的!”温平思绪有些混乱,话全然没有了逻辑。
倏然,他喷出一大口鲜血。
与之前吐出的血水不同,这血雾鲜红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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