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津渡口幽美宁静,宛如一位美丽的少妇端庄贤淑,多少文人骚客因此赋诗与此,使风津渡口更闻名于世,但今夜注定她不再属于风花雪月。袁依雪紧张地拉着雷少威宽大结实的手,不停眺望渡口。过了河就是袁家堡了,岳父现在究竟怎样了?雷少威爱怜地反握住她的纤手,拍拍她香肩,抚慰她焦虑的心情。现在就差一艘渡船了。
渡口有一座小巧的五角凉亭,亭中五人,其中三人在等渡船,两人做小生意。一个守着茶炉,是个连找钱都会错的老婆婆。一个挑着货担,装满姑娘喜爱的胭脂花粉、漂亮头饰和零食,而货担的主人竟也是一位女孩。不知又是哪家的穷孩子,为了自己的命运出外拼搏。等待渡船的三人是一家人,手捧琵琶的翠衣少女无怨无喜,一幅早已被生活麻木的模样。另两人一人是她的父亲,佝偻着腰,多走几步都要咳个不停,另一人是她的妹妹,七岁的年纪却重病在身,昏沉沉地哭着要母亲。
袁依雪一下子忘了自己的悲伤,央雷少威道:“不如你帮小姑娘看看,或许可以帮忙。”雷少威怜惜地扫视了她一眼,脸上却没有表情,脚步不知不觉地向那一家人移去。
探脉已有一柱香时间,奇怪的是他却始终摸不清小姑娘的病因。袁依雪被翠衣姑娘的身体挡住视线,瞧不见里面具体的情形。倏地昏厥的小女孩睁开眼,纤纤细手犹如鬼魅般抓向雷少威心口。雷少威却仍在闭目沉思,浑然无觉。三寸,两寸,一寸,一掌!
夺命的纤手越来越贴近雷少威心脏。雷少威依然没有察觉眼前的危险,似乎一切都已定局,一切都已无法改变:他的命丢定了。神秘女孩要定他的命了。然而一切都不是人定的,阳光将他们的罪恶明明白白地昭示人世,袁依雪惊叫,阳光将她们出卖。
雷少威被惊醒。他惊醒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急窜。随着他的窜出,亭中一切发生变化。变得迅雷不及掩耳。昏厥的女孩纵身冲向袁依雪,同时再次张开她独门江湖秘掌摘心手。她的脸涨成粉红,大眼睛睁得妖艳而妩媚,身体同时节节升高,好似拔地而长般手臂一下伸长了许多,水蛇腰同时迸出五枚铁丸。
两枚含有剧毒,两枚是江西雷家火yao闪电堂的非卖品,最后一枚则是最危险的蜂丸。一触动它,蜂丸就会波地一声炸开,射出的毒针足以在一只老黄牛身上射出九千八百七十六个细如发丝的针孔。最痛苦的是,毒丸、药丸还只是要人死,蜂丸却使人半死不活,痛苦中要挣扎足足半个时辰,中针者才会悲惨地死去。即使想自杀,中者都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女孩吃吃地笑着,等着看袁依雪悲惨死去的模样。女孩一动,亭中所有人也立刻动起来。老婆婆将满满一锅开水倒向雷少威,犹如一片水幕盖向妖王。雷少威却是专捉妖的神,神怎么会被自己的法宝困住呢?眨眼间,他就可以用至少三十种方法破解。问题是女孩的父亲。佝偻老者从亭中冲出去,抡起黄伞:飞舞、乱舞、狂舞、蝶舞,严密地锁住他所有生路。
袁依雪贝齿轻咬,“细腰穿巧云、金风细雨、流星追月。”平时说话大大咧咧,行事直截了当的她几式巧招串联起来,倒丝毫不显生疏,尽显豪爽之外女性细腻的一面。避过“小女孩”阴险的攻击后,她高声道:“我助你。”却忘了亭中还有两人。
卖百货的艳极而笑,掩唇道:“你忘了我哦。”各式各样的首饰和胭脂花粉尽数飞向袁依雪。针型的、心型的、叶片型的,这些美丽的首饰射到人身上只有一个结果:遇肉钻肉,遇骨挫骨。而胭脂花粉则是另一种威胁。胭脂使人昏迷,因为“胭脂”不是胭脂,而是下三滥何家的独门mí_yào星星粉。花粉使人死亡,因为“花粉”不是花粉,而是蜀中唐门的暗星粉。
同时她不忘扔向雷少威十个茶叶蛋,十个薰得发黑,烫得冒气的茶叶蛋。雷少威冷静地使出“缩地成寸”心法,眨眼间从亭中冲到佝偻老者面前。佝偻老者咯咯而笑,伞舞得更疾更密,欲一伞就抡掉他的头。雷少威斥道:“退!”袖中剑影暴伸,寒光闪闪的宝剑与精铁伞在空中击出无数火花,佝偻老者经不住剑身上的暗劲,不由自主地应声退后几步。
终于出现破绽。
雷少威箭步冲出水幕,又马不停蹄地来到袁依雪身边,轻轻抱住她柳腰,“起。”两人同时发力,“一飞冲天”冲出罗网。
水幕盖住蛋,蛋嗤嗤地冒着黑烟,顷刻间变成一阵烟,水中含有销魂宫的毒:销魂。而开水变成绿水:蛋上涂有藓毒。五杀手迅速交换位置,经验丰富地组成一个等待搏杀的杀阵,此时她们如同老练的猎人般,只等猎物自投罗网。而雷少威和袁依雪在空中无处借力,即将落下,就是最好的猎物。
眼看落下就是死,雷少威抱住袁依雪的手臂不由一紧,心里做了决定。“雪,我推你下河,你自己游过去吧。”不容袁依雪反对,雷少威便大力一推。袁依雪准确地掉入河内,逃出包围圈。雷少威却更快地坠入死亡陷阱。“不要——”袁依雪的叫声如此苍白无力。想不到生死关头,雷少威竟然会舍弃自己挽救她,袁依雪闭上眼睛,一阵冰冷刺骨的寒冷刺入骨髓。刺骨的感觉真好,至少还是活着的。袁依雪没有立即游向对岸,她决定冒险探出头去看一看,雷少威究竟怎样了。
岸上,雷少威借突然加快的下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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