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
高香寒微微蹙了眉头,转过脸故意问道:“对我呢?他也是逢场作戏?哼!我早就知道会是如此,男人,果然没个长情的。”
苏子谦自知失言,心中后悔,登时干笑了两声,一脸讪讪然道:“你与她们当然不同,我还从未见过二殿下对那个女人这么用心过,你是第一个。如此用心,难道你感觉不到?”言毕,又眨了眨眼睛,肃着脸道:“二殿下待你这么好,我也希望你能不负了他,若是有一日他真的陷入难处,你别一走了之就行,否则,到时候他会很难过,我也定不会饶了你的。哪怕天涯海角,我也会要了你的命。”
高香寒心内一动,眼中闪过了一丝迟疑。他此番话说的似乎大有深意,却又不说清楚。
陷入难处?什么难处?太子之位的争夺?还是说争夺失败后所面临的难处?
她轻轻皱起眉头,看着苏子谦的眼睛问道:“你说清楚一点,我脑袋笨。二爷能陷入什么险地?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能知道是什么事情?说不定到时真的会一走了之的。”
苏子谦打了个哈哈,只道:“我只是心中担心,随口说了一句罢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言毕又嘻嘻笑道:“你还是快回屋里看安安吧!那孩子今天也是吓坏了,吴嬷嬷块头那么大,下手又狠,往后还是躲着些吧!”言毕,自顾自的往门口去。
高香寒站在卧房门口,细细的揣摩他话中的意思,静默半响,方往房中去。
…………
马车上,二爷和褚秋慧端坐两旁,二爷一脸冰冷,脸上的杀气不言而喻,连看都不肯多看褚秋慧一眼,本就寒凉的眸中似乎还沾染着几分恨意。
褚秋慧半垂着眼睑,手里拿着帕子来回绞弄着,额上早已有了细细密密的汗水,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
虽然二爷不说话,可她分明能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让周围的空气骤然冷了几度,让她感到浑身发颤,几乎不能呼吸。
她不敢看二爷的脸,只低低的哽咽着,还未等二爷开口,她便先低低的哭道:“二殿下,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来这里找您,更不该带了吴嬷嬷来,若是不带着她,也不会闯下如此祸事,惹您大动肝火,请殿下责罚。”
二爷听了,额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难道还能看不出其中的事情来?
吴嬷嬷不过是个奴才,她怎么会有胆子当面打人?二皇子府的规矩难道就这么差?
笑话,实在是笑话……
他冷笑一声,眼中藏毒道:“本殿没记错的话,吴嬷嬷好像是你的陪嫁嬷嬷,难道你们褚府的规矩就是这么淡薄?教的奴才全都这么没规矩?还是另有别的原因?”二爷言语淡淡的,却充满了质问的味道,让褚秋慧不由一阵颤抖。
嫁到二爷府上两年多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尤其是方才打吴嬷嬷那两下,仿佛打在她的心尖上一般,十分的害怕,却又嫉妒的要命。
那小崽子不过是那小寡fu的儿子,他竟然都那么看重,若是他们真有了孩子,那还了得?
她咬碎了银牙,却又不敢发作,只楚楚可怜,流着眼泪道:“此事跟妾身娘家没有关系,妾身娘家自来家教严苛,下人也调|教的十分有规矩,吴嬷嬷此番之所以这么冲动,也全是因为她心疼我,不愿意看我被人作践罢了。”
作践?二爷呼了一口气,只觉得血往上涌。
他一开始就没给过她承诺,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想伤害她的利益,都这样了,又怎么能叫作践?
还是说高香寒作践她了?
高香寒可是连半句话都没说,如何作践她?
二爷倒抽了一口冷气,抖擞着袖子道:“你且说说,方才如何作践你了?本殿还真是眼拙,没看出来。”
褚秋慧听了,偷偷的斜睨了他一眼,见他脸ui,委屈道:“妾身贵为皇子妃,就算二殿下您再怎么喜欢方才那女子,也应该先顾及妾身的身份。”一面又道:“她一介布衣,见了妾身难道不该跪吗?妾身虽然不在意这些东西,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吴嬷嬷是我的陪嫁嬷嬷,看见了动气,也是难免的。”顿了顿,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道:“方才二殿下出手也太重了,那两下若是打在妾身身上,妾身这脸……只怕早就毁了。”
她不敢再来硬的,只这样磨着他。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既然是水做的,那她就彻彻底底的哭一场,就不怕他能不动容。
二爷如何肯吃这一套,不管褚秋慧哭的伤心,只呵斥道:“住嘴……你以为本殿是傻子吗?但凡你要是心里坦dang,真的能容人,她吴嬷嬷又如何敢有胆子打人?”
褚秋慧气的直打哆嗦。
打人打人,不过就是打了个贱人的儿子罢了,又不是打了贱人了,他急什么。
到底还是有些沉不住气,只哭道:“吴嬷嬷打的也不过是那女子和别的男人生的小野种罢了,二殿下至于不依不饶,如此动气吗?”
小野种?
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她竟然能如此说一个才两岁多的孩子。
啧啧啧,大家闺秀?笑话,真真是笑话,此刻粗鄙的连个无知村fu都不如。
他脸se又沉了沉,厌恶的瞪了褚秋慧一眼:“看来本殿该好好的了解了解你了,你竟然能对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啧啧啧,好一个大家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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