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就如顾长德所说,于医治过程中有所察觉,所以才态度大变吗?
这件事顾晚晴越想越是心慌,最后竟有些坐不住了。不过,她始终是没有勇气向顾长德透露这件事,不管怎么样,现在她的异能并没有暴露,可能只是她想太多了。隐瞒的更深层原因么……是她怕顾长德知道后,更不会容她住在叶氏夫妇身边了。
想到叶氏夫妇,顾晚晴突然往顾长德那边凑了凑。顾长德还以为她要说在关能力的机密事情,连忙也向前探出身子,而后便听顾晚晴说:“二叔,你之前答应给我义父义母的那个宅子……”
顾长德的脸登时绿了一半,再听:“还有你说从顾家公中每个月拔点银子过去办事……”很好,他另一半脸也绿了。
最后顾晚晴才顾得上自己,眼睛眯得弯弯的,“至于我参加选拔的事,就更没问题了,对不?”
顾长德气得直咬牙,“先救了太后再说!如果太后出了什么事,你什么都不用想了!”
顾晚晴浅浅地吐出一口气,用力地握着双手,心中不住地默念:上真章的时候了,千万别掉链子啊!
听到顾长德的话,顾晚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不禁瞪了眼睛,凑过去小声说:“嘘嘘,二叔,注意保密。”
顾长德也是一时心急了,才见面就问这事,虽然他的声音很低,但也得提防那种有顺风耳的特异人士——边治愈系能能毫无道理的存在,那么顺风耳系的存在估计也不是什么幻想。
于是顾长德面带菜色地环顾四周,确定安全后一指马车,“车上说。”
顾晚晴严肃地点点头,爬上马车。
马车在顾长德也跟上来之后就随之启动,顾长德这才迫不及待地问:“你的能力现在还能用吗?我是说,会不会又像那次一样突然不灵了?”
顾晚晴被他急迫地模样所感染,人也变得有点紧张起来,“应该没问题,我这段时间都有训练,已经越来越纯熟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顾晚晴仍是欠了点信心的回答,顾长德长叹了一声,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久久不语。过了好一会,直到顾晚晴差点想找个什么东西戳戳他看看是不是睡着了,他才闭着眼睛缓缓开口,“太后的消渴症,已至末期了。”
消渴症?顾晚晴这段时间只看最基础的医书,并未看到提及消渴症,不过以前她到是听说过,所谓的消渴症,就是糖尿病?她有个同学的亲戚就是糖尿病去世的,她还陪同学去探望过,最后似乎合并了心脏衰竭,十分痛苦。~
顾晚晴想,就算在医学比较发达的现代,糖尿病也是无法治愈的一难症,何况现在?不过那是太后,又不能说没救了,所以顾长德才会这么急?
其实说起来,历朝历代,最倒霉的官职就是太医,医治得不是王公贵胄就是后宫嫔妃,小病得大养,大病得慢养,还不能把病情说得太重,而一旦治疗效果缓慢,常常就会有人威胁着说:“要是治不好他,你就一起陪葬!”
以前每当顾晚晴看到这种情节的时候都会感叹下令的人好痴情或者好重友情,但当她选择了大夫这个行业后,她就觉得,人家就一拿工资的,要求别太多啊!
她又觉得,御医这行真不好做,除了和病人同生共死外,还得卷入无边的皇宫争斗之中,做个假病历啦,弄个假肚子啦,下个堕胎药啦……这些事情总是开头很美,你的上司会给你画一张大大的饼,最后你才会发现大饼成了杀手——谁让御医知道的多呢!
而且,就算有幸能逃过灭口这一关,下半生也大都在逃亡和祈祷中过活了,逃亡逃得是原主子的追兵,祈祷祈的是希望原主子失忆或者又祸祸了新的御医,这样对自己的关注度就会大大下降。所以,简单来说,做御医,真是拿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白粉的心,得不偿失啊!万做不得!
顾晚晴杂七杂八地想了一堆,顾长德终于又从他的世界跳脱出来,又叹一声继续道:“太后的身体原本保持得不错,不过从前段时间开始她不再召我入宫诊病,直至最近病情急剧反复,今日又延误了病情,我与大长老赶至宫中,太后的病情……已回天乏术了。”说着他抬眼,看了顾晚晴一眼,“太后的身体此前一直由我调理,之后虽移交宫内御医,但太后一旦出了什么事,皇上盛怒之下,我顾家也难逃干系。此次我是借着取八宝回春散之机方可出宫只想问问你,可有把握?”
听到这量,顾晚晴总算了解了个大概,可“把握”这种事,实在太难捉摸,就像她第一次向顾长德做展示的时候,都信心爆棚了,结果呢?
“如果要完全治好,恐怕我不行。”想了半天,顾晚晴还是觉得有点把握,毕竟这几天治个小鸡小狗什么的都一直是灵的。
“不用完全治好!”顾长德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将这最后的希望托付在这个不靠谱的侄女身上,此时正值天医选拔即将开始之际,如果这时顾家被告皇上降罪,虽然应该不会伤及到顾氏根基,可对顾氏的名声也是大大有损,而且以后还直接关系到皇室的信任问题,要要知道顾家在医学界的超然地位,很大一部分来自于皇室的认可和支持。~
顾长德认真地看着顾晚晴,“事实上,就算你有能力,也不可完全将太后治好。”
顾晚晴不懂了,“这又是为什么?”
这大概是顾长德第一次这么耐着性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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