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张大鹏你先回去坐,现在我宣布:第一:撤销左概志组长的职务。第二:撤销对张玺林和汤雨真反省的决定。第三:张大鹏的意见是正确的,不允许任何人从中做文章,第四:下午我们干部开会所以不出工,明天全体工人割黄豆,散会。”教导员走了,所有干部走了,那些带家的老工人走了。
有的边走边向我微笑着点头,有的工人暗示着向我眨眨眼,还有的偷着竖起大拇指,而我的心都在流血,如果不是左概志隔铺我真想趴到那大哭一场,似乎自尊心受到严重的伤害。指导员是否能理解我被迫的控告,尤其是背着他向教导员打报告,又是在工人广众面前给他提意见,他是工人的权威领导,只要嫉妒在心早晚会报复的。
好在李教导员刚正不阿,他也是从抗美援朝战场回来的干部,像砖厂胡队长那样工作是那么干脆果断,我真担心指导员像砖厂谭管教那样与李教导员也是两派对立,虽然不能迫害我就业调动,也会帽上加帽借题发挥搞批斗。
尽管我和李教导员从没谈话。听说他老婆在晒粮场干活,回家衣服兜里掏出一把麦粒,那是扬场机扬进去的,就是把麦粒喂鸡那是很正常的事,谁也不知道。然而李教导员吼着他老婆把麦粒送回晒粮场,这种高贵的*以身作则品质使我肃然起敬,但愿在绝境中他是我唯一的革命保护神吧。
下午工人们都在准备割黄豆的工具,有的在磨镰刀找手套,而我的手指肚血印不敢碰。是车老板姜以松送给磨好的刀和送来了手套,他对我说割黄豆最快的是女青年队,好像她们没有腰一气割到地头。最大的特点是抢刀割,也就是刀、手同时一起下。在他的指点中我暗下决心,拼了。
早晨我扎好双腿绷带,像军人一样全副武装上战场。四号地1200米长每人陸根垅,借助早晨的潮气不扎手,中间两垅开趟子,刀手一起下锻炼抢刀割,最后全组28人我第二个完成,也算是首战成功。
第二天加大任务每人三亩半,在东偏脸子地1700多米长还是陸根垅,尤其经过日光暴晒的黄豆角更扎手。什么手啊、腰啊就当他不是我的干吧!在割了有200米女青年队来了,坚决不能让她们赶上,再痛给它个不直腰。中午吃饭撂下碗筷接着干,自己的任务完成继续干,直到坚持不下去躺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我已经全瘫了。
晚上指导员开会公布我完成了四亩八,是全连第一提出表扬,而左概志只完成二亩六,任务没完成提出批评,并对他严加指责,从此压在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尤其是不仅张玺林、汤雨真解除反省,就连古志祥也不批斗,晚上的会也很少人们的心情轻松了许多。
王连长主抓食堂有个口号:“我让你们这些单身连裤子都穿不上。”中午是红闷肉,晚上是边白肉,总之各种菜都以肉食为主,最后算账食堂赔了,人送外号“王老赔”。又换了李连长管食堂,他以菜食为主,不仅把赔的钱挣回来,而且另外还有结余,人送外号“李老挣”。
许连长分配工作,让我单独和郝喜瑞的二姑娘装车,往马车上装玉米秸。当老板赶车走了以后,在那一望无际的田间,只有我和郝姑娘各自坐在玉米秸上等车,虽然我们年龄相当,但从来没接触过,她年轻貌美干净利索。由于陌生我们是一个脸朝南,一个脸朝北尴尬的坐着,就是想上厕所都是问题。他父亲是从兴凯湖调来的教养就业工,他两个姑娘都是就业工子女而参加工作,老大特胖,唯有二姑娘长的秀美,他们老家也是北京城里人,而这种拉郎配的做法我实在难以适应,如果坐在我旁边的是赵爱花哪有多好。
晚上我主动找了王连长,说明我和郝姑娘单独工作不方便。王连长只是笑,我大胆的说给赵爱花写过信,他却把感情当做思想汇报,根本不理解我诚恳的最终用意,只回答我:“好,知道了,你回去吧。”
第二天确实没分配我和郝姑娘在一起,却安排我和女青年队装车,二十多就业工子女把我包围了,这回不是马车而是45马力小红车,让我只站在车斗旁捆玉米桔,那些姑娘抢着递给我绳子,尤其大高个漂亮的肖姑娘最积极,她不仅抢着递绳子还帮我捆,旁边的姑娘干着、看着、还笑着、有意的挑逗着。我预感到自己好像是马戏团小丑,或者是动物园的猴子被人耍弄着,自尊心似乎受到了伤害,而我不能不承认在兵团数千就业工中,也是唯我仅有的待遇吧,但是我很难接受这种方式,也更增加了我的自卑。
中间休息开车的马技术员问我身事、年龄、家庭住址,那些姑娘听着、看着、笑着,最后分别的唱起了情歌,我已经被埋藏在无地自容的境地。其实在学校我不仅是体曲。有一次老师弹钢琴让我们唱曲谱,因为老师给我三分举手报告不服,老师拉着提琴让我单独唱,最后还是给了我五分。可现在的我已经是今非昔比,坠落为一分不值的就业工啦?
晚上柳学友向我提亲,就是肖家的大姑娘,其实除了她长的精神比较显眼,在整个兵团无人能比,但是在我心中只有赵爱花,其他全是空白。柳学友是圆明园的丈夫,真想说明我的真情,就因他向我介绍了肖大小姐的故事,原来的食堂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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