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赣按照计划把孩子及太夫人送到石家庄家中,虽给远在成都军校我祖父拍了电报,他已经五十岁出头也是性情中人,把老人孩子安顿后急于的赶回哈尔滨要查个究竟。当然他再不能去教堂后芮家别墅,只有在朋友家住而暗中打探。经多方调查线索是大汉奸姚锡九所为,他不仅是日伪警察署长,也是哈尔滨商会会长,因当年马占山与祖父诈降骗取大量钱财军用装备和车辆马匹,险些被日本关东军追责正法。最主要的是牡丹江警署侯七是他的内弟被我祖父枪毙,但是却没有赶尽杀绝留有后患,他的内弟妻儿前来投奔说明情况,更增加了他对芮家刻骨铭心的仇恨,并立下决心必报此仇。
当年因祖父在大帅府当差,又有吴俊生、张作相和马占山的照应他不敢妄为。可现在有所不同,张作霖与吴俊生被日本搞阴谋炸死遇难,东北军阀也不复存在。姚锡九又投身满洲国成为汉奸,其内弟的儿子侯秉承也三十多岁成为他左膀右臂,在警署与商会也给他安置要职,东北已经是满洲国的天下更有恃无恐。由此,经多方调查知道芮宅的地址,这才有策划实施了血溅芮门的命案。
李赣为报此仇装扮小贩,走遍了道里道外,查出姚锡九在道外北道九街豪宅,因戒备森严很难动手,经与朋友策划密谋,终于在市区南岗找到了姚锡九的商会会所,比起第五警署动手还方便得多,故而做了深入调查后精心安排行动。
要说李赣年龄与姚锡九年龄不分上下,可李赣走江湖有一身的功夫,尤其是爱憎分明要对得起五哥、兄弟和死难的家人,宁可牺牲这条命也要拼你死我活。
哈尔滨南岗吉林街130号的别墅外悬挂着商会的牌子,这天上午突然开来一辆轿车停在门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位身穿西装革履的不速之客,他头带着鸭舌帽,鼻子上架着墨镜,腋下夹着个红色的文件袋,脚踏着黑皮鞋有条不紊的迈步上台阶推门进了会馆办公室,门里门外所有人等见状都竖然起敬,就是那姚锡九在办公室见到后也立即起身恭迎,并差人以烟、茶相待。
姚锡九问:“先生在哪方发财?”
来人说:“请下属退下”,随之姚锡九稍仰头示意下人退出。
来人把双枪往桌上一拍,恐吓道:“我是芮家有仇必报的李赣。”姚锡九当时惊恐万分,颤抖着说:“这与我无关,是侯秉承所为。”,李赣也不听解释的看看怀表说:“立即挂电话通知侯秉承,在半个小时内携百块金条必须来到,否则,超过时间咱们就同归于尽。”
姚锡九听罢不敢怠慢,立即给侯秉承挂电话按部就班下了死命令,但因需去银行请求能延时十分钟,李赣答应着不经意的再次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室内的空气都显得似乎那么凝固般紧张,姚锡九不时看望办公室那个门,双手不自然颤抖的放在大腿上。而李赣却又点燃一支雪茄并喝着茶水,放下茶杯斜视了一眼,有意识的用手摆弄那两把手枪,突然他严肃的提出一个问题:“芮宅血案你真的不知道?那可是十九条人命。”
姚举着双手晃动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有可能是皇军…。”
李大吼一声:“什么?”
姚赶快解释:“不!不,有可能是关东军鬼子特高科干的,确实不关我的事。”
李赣又吼道:“你放屁,特高科怎么能知道教堂后的芮家宅?你是不是汉奸?”
姚慌张中说:“不!不!有可能是侯秉承背着我通风报信搞的,请大侠明鉴。”
李赣说:“这点我信,他是你的内外甥对吧?因此你也脱不了干系。”
姚锡九还是不断的解释,几乎浑身发抖不知所措。说话之间侯秉承提着金条箱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桌子上放着两把枪当时一愣。李赣让侯秉承关上门把箱子打开,看到金条层层摆放也不清点命其盖箱锁上,再看看怀表放进口袋,双手提枪吩咐姚锡九把专用轿车开来。
姚锡九只好站起身按照吩咐挂电话要车,时间不长司机进来报到,李赣手提双枪也没拿他的文件包,命侯秉承提着箱子走在前,他押解司机和姚锡九走在后,手枪顶着姚锡九的后腰走出办公室、大厅和会馆别墅,令司机与侯秉承开车门坐在前面,先让姚锡九打开车后门进车靠里坐,而自己最后上车关门让司机开车先奔教堂方向开去。司机还回头看了看姚锡九,见主人点头只好遵从。
这是一辆黑色而特殊的高级轿车,车头左右挂有日本小旗,人们都知道这是会长、署长姚锡九的专车。在哈尔滨那姚锡九就是在南岗咳嗽一声,道里、道外都要乱颤仿佛地震,他不仅是会长警官,也是出类拔萃的日伪汉奸大恶霸,见到他的车似乎见到人一样恐惧得让路躲避。
在李赣的严令下司机开着轿车在南岗教堂周围转了一圈,李赣悲凉的望着那教堂大墙,只能看见芮家宅楼的顶端,那里十九个亲人尸体都难以相见,情不自禁的洒下思念的酸泪,他真想向车外开上几枪,以祭怀念的哀思。而这都已经无济于事,用衣袖推着墨镜擦干热泪再小心翼翼的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命司机开车直奔哈尔滨车站。
在火车站内外已经是戒备森严,不仅有伪警署警察和日军把守,端着枪早已严阵以待,这有可能是侯秉承察觉在银行取金条时通风报案,他满以为是胡匪绑票,哪里会知道是为芮宅血案,眼前在李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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