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提醒:在“”或“阅”可以迅速找到我们四姑娘扶着老夫人在床上躺下,亲手端着茶水喂她,神情恭顺。
老夫人瞅她一眼,感慨地说:“若是二丫头有你一半的德性就好了。”
四姑娘心花怒放,面上却越发地恭顺谦卑,说:“二姐姐只是任性一点,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儿。”
老夫人说:“你也不用替她说话,她那德性,我心里清楚,就是让她娘给宠坏了。”
四姑娘觉得自己不能再多说了,沉默着。
老夫人喝完茶,神情困倦地靠在枕头上,说:“我乏了,四丫头、曼云你们先下去了吧,阿瑶你陪我一会儿。”
四姑娘和曼云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郑嬷嬷在床边坐下,说:“你这是何苦?不过是两个小辈闹别扭,随她们闹腾去吧。”
老夫人睨她一眼,说:“你当我是为了这事?”
郑嬷嬷怔了怔,问:“那是为了何事?”
老夫人从枕头下抽出一封信递给郑嬷嬷。
郑嬷嬷小时候陪她上,也认识了一些字,粗浅的都能看懂。信是扬州菱塘田庄的管事金福写来的,说是大夫人新派来管事接了他的位置,却没有再给他安排差使,所以特别写信给老夫人,求她恩典,给安排个出。郑嬷嬷心里一沉,菱塘田庄是阮家最大的一处田庄,金福是老夫人自娘家带过来,原本是府里的管家,从前救老爷的时候受过伤,跛了一足,派到田庄上当管事,已近二十个年头。
“这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她都没有跟我商量一声,就派了人过去。要不是金福写信来,我还被蒙在谷里。”
郑嬷嬷把信折好,斟酌着言词说:“老夫人,这两年你确实惫懒了,府里的大大小小事情全是大夫人作的主,她如今翅膀硬了,也难怪生出想法。”
“阿瑶你说的是,确实是我的错,由着她了。”老夫人眉毛一挑,目光里露出几分凌厉,“不过,她要是真认为自个儿的翅膀硬了,那就错了。这翅膀是我给她的,我也能扳断它。”
“老夫人说的是,到底你才是阮府的主人。”话是这么说,但是郑嬷嬷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两年府里老人都同她一样,只领个虚衔儿在府里走动着,各院管事、大小管家都是大夫人安排的,老夫人要想重新管起家,可不容易。最重要的是老夫人没有从前那精力了,而身边又没有个得力的助手。
许是起了兴致,老夫人一扫刚才的困乏,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叫小丫鬟去请二夫人。
郑嬷嬷知道她是想用二夫人来克制大夫人,必定有体己话要说,因此等二夫人过来,识趣地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屋。
午时刚过,冬雪回来了,脸有喜色地说:“干娘,方才我去见过五姑娘了。”
郑嬷嬷皱眉说:“你也过大胆了,如今还没有赎身呢,万一惹恼了大夫人,不让你赎身怎么办?”
冬雪说:“干娘你放心,汤婆和槐花都让五姑娘支开了,守门的婆我给了好处,也不会说出去的。”
郑嬷嬷摇头说:“这府里大大小小多少眼睛,你怎么可能全瞒过?别的不说,四姑娘肯定是知道的。罢了罢了,你还是早点赎了身,也免得我提心吊胆。”
冬雪见她不高兴,收敛喜色,本来想说的一些话也缩回肚里了。
郑嬷嬷又说:“我已跟老乡说好,就这两天,你把东西收拾好,明天我去跟老夫人说一声。”
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冬雪满心期待,可真定下来,想到离开呆了六年的阮府,特别是郑嬷嬷,她又舍不得了,眼圈一下红了,巴巴地看着郑嬷嬷说:“干娘,我……舍不得你。”
郑嬷嬷心里一软,摸摸她的头说:“傻丫头,干娘也舍不得。不过,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
“干娘,我会回来了,到时候接你出府去养老。”
郑嬷嬷只当她说好听的安慰她,敷衍地说:“行,干娘等着你。”
冬雪拉住她的胳膊说:“干娘,我可不是说好听的糊弄你,我真是要回来的。五姑娘说的,她会接我回来的。”
郑嬷嬷诧异片刻,摇摇头说:“她如今是有手段,但到底全无根基,又是个女儿家,保全自身就不错了,说什么接你回来?你也是个傻的,也信了她。”
冬雪默然片刻说:“干娘,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五姑娘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特别相信。”
“真真是主人痴丫头傻。”郑嬷嬷嘴上这般说着,其实心里也隐隐觉得,阮碧不是说空话的人。心思转,忽然想到,要是阮碧能助老夫人,倒也不错。可是老夫人对她成见深,定是不会同意的。
两天后,冬雪赎了身,随商队南下。
她这一走,最失落的莫过于茶妹,每天都跟阮碧来一句:“不知道冬雪姐姐这会儿走到哪里了?”
阮碧说:“这才天,连泗州都没有到呢,到她家乡还得半个多月吧。”她跟冬雪并没有跟茶妹说是去广州,只说是回冬雪的老家湖南湘潭(诡刺全文阅读)。
茶妹怅然片刻,说:“真羡慕冬雪姐姐。”
阮碧好奇,说:“你老家不是更近?等役期满了,也可以回去。”
茶妹摇摇头说:“回去做啥?连饭都吃不上,倒不如在府里,还能混个温饱。”
阮碧默然,朱门酒肉臭,有冻死骨,这是哪一朝哪一代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外屋忽然传来吧哒脚步声,跟着槐花挑开帘,挟着一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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