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提醒:在“”或“阅”可以迅速找到我们午睡起来,阮碧口渴难耐,桌上的茶壶是空的,屋里的小丫鬟们不知道跑那里玩去了,叫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来。
她穿上外衣,走出东厢房,正好看到正房里有个小丫鬟出来,赶紧招手叫她过来。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曲膝行礼。“五姑娘午安。”
阮碧哑着嗓说:“麻烦你给我找一壶开水,可以吗?”
小丫鬟怔了怔,看向她的眼神忽然露出一点同情。“五姑娘稍等,我这就给你取来。”转身回耳房,一会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粗糙的白瓷茶壶。
阮碧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壶,刚想说谢谢。正房的门帘一动,四姑娘的大丫鬟秋兰走了出来,双手叉腰地骂着:“秋雁你个死妮,叫你到厨房给姑娘拿点心,你磨磨蹭蹭地做什么?我看你越来越拎不清,正经主的事情不做,反管起不相干人的闲事……”
小丫鬟吐吐舌头,说:“好姐姐,你别骂了,我这就去。”冲阮碧歉意地笑了笑,慌不迭地跑了。
秋兰冷冷地斜睨阮碧一眼,挑起帘进屋里了。
阮碧怔了怔,她早知道到这具身体的原主在府里不招人待见,却没有想到连个丫鬟都敢当面对她横眉冷眼、指桑骂槐。
一个月前,一场大病,她穿到这个世界,从奔的职场精英变成了十岁的侍郎府五姑娘,到现在感觉还象是在做梦。不过眼前的房和这个精致小巧的中式庭院,都确确实实地提醒着她,她离着原来的世界有着一千年的距离。
看着阳光下随风摇曳的迎春花,阮碧十分怅然,刚才如火如烧的干渴感觉也消失了。
冬雪从院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姑娘站在东厢房的廊檐下,捧着一个茶壶,一脸惆怅。她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扶着她往屋里走,紧张地说:“姑娘怎么出来了?这才刚好,可别又让风吹坏了。”
“没事,我只是口渴,出来找水喝。”
冬雪愣了愣,说:“姑娘自己出来找水喝?冬梅和冬琴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起来的时候,她们就不在。”
冬雪脸色一变,忿忿地说:“这两死妮,胆越来越大了。我走的时候,明明交待她们要守着姑娘的。她们竟然趁姑娘睡着了,一声不响跑去贪玩,等一下,我非得好好收拾她们不可,这一回,姑娘你可别拦着我。”
阮碧点点头,“嗯”了一声。
冬雪扶着她回到里屋的床上躺下,倒了一杯水给她,又拿过梳梳理她午睡弄乱的双髻。边梳边说:“刚才我去看郑嬷嬷,听说二夫人和姑娘、七姑娘过两天就从扬州回来。这一回二夫人在扬州呆了快两个月,老夫人不说,其实心里不高兴……”
正说着,外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冬雪把梳一放,沉下脸,挑了帘走出去。片刻,就有低低的争执声传来。又过一会儿,门帘一动,冬琴拉着冬梅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说:“姑娘可得为我作主……”
阮碧转眸看她,她是小丫鬟,平时很少出现在里屋。而且这一个月阮碧一直卧床,内心郁结,并不关心身边的事情,是以冬琴在她面前出现过几次,她却并没有看清楚她长相。冬雪大概十四岁,脸蛋圆里见方,眼睛很大,颇有几份伶俐劲。她虽跪着,腰板、脖却挺得直直的,可见内心是不服气的。相比之下,她身边的冬梅则低着头,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方才姑娘睡着时,二姑娘院里春柳过来,说是二姑娘今日请了贵人在花园里游园赏兰,人手不足,央求我跟冬梅去帮手。我想着姑娘一向睡的沉,不到申时四点不会起来,到点之前赶回来,并不会耽误侍候姑娘,于是就去了。不想我与冬梅一回来,冬雪姐姐就要骂要罚的,说我们目无主,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呀。”
冬雪也跟着进来,听冬琴说完,挑眉冷笑。“二姑娘请的是延平侯府的谢二姑娘,若是人手不够,夫人自然会调派,用得到我们院里借人吗?若是借,当然得跟主借,主发话奴才才能去,哪有奴才自个儿跑去的道理?分明是你不顾自己的主,巴巴地凑上去,却说什么人家央求你帮忙这类浑话。”
“春柳本来是要禀过姑娘的,只是姑娘睡着了,不好惊扰。她这才找我跟冬梅商量。我想着姑娘与二姑娘一向亲厚,以前听说二姑娘有事,便是自己的事情不办也要先帮二姑娘办了,若姑娘醒着,定是准许我们去的,于是我便自作主张拉着冬梅去了。”
冬雪冷笑。“你也承认自己是自作主张了?”
“是,冬琴是自作主张了,可这也是为了姑娘和二姑娘。”冬琴眼巴巴地看着阮碧,暗暗奇怪,自家的姑娘一向懦弱怕事,只是提及二姑娘,她就慌了手脚,今日怎么这么镇定?
一旁的冬雪也暗暗奇怪,姑娘今天沉得住气了。“呸,你休要花言巧语,说什么为了姑娘和二姑娘,分明是为了你自己。冬雪,你巴结着春云图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冬琴瞪着冬雪说:“那我也要问一下,冬雪姐姐拜陈嬷嬷为干娘图的是什么?”
冬雪吃了一惊,赶紧去看阮碧,却发现她神色不动,好象根本没有听到一样。她心里稍安,说:“我初进府时,便在陈嬷嬷手下做事,嬷嬷她待我如同亲生女儿,我从小无父无母,拜她为干娘,图的是一份亲情,可有什么不对?”
冬琴冷笑,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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