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府三天就把屋里的奴才全换了,五天就把沈府折腾的底朝天,大爷沈怀杰见她就跟耗子见了猫,甚至连跺跺脚沈府都颤的大老爷在她面前都铩羽而归……
这样一个半点亏都不肯吃的泼辣货,怎么竟会在这么大的利益上忍气吞声?
想起赵青进门以来的种种“丰功伟绩”,老太太心中更加好奇。
财帛动人心。
她不相信面对这被无数人垂涎的珍珠谭赵青会没一点私心!
“她只是求了奴才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尤其要透露给马大人和福威镖局的裘老爷知道……”田妈妈由衷赞叹道,“奴才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想来她是早就料到了有今天的局面。”所以才未雨绸缪。
老太太震惊无比。
南北镖局背后的主子看中了珍珠谭,裘老爷正眼巴巴地盯着呢,果真珍珠潭早已押了出去,就算他把沈家灭了门也得不到珍珠谭。
闹不好就是替人做嫁!
再要想得到珍珠潭,裘老爷只能找柳河商会购买抵押权,轻易不会再光顾沈家!
四两拨千斤,举手间就不着痕迹地为沈家避去一场灭门之祸。
高,实在是高!
这样的眼光,这样的智慧,沈家能娶到她,真是万幸!
有她在,说不定真能避过这一劫难!
目光闪闪,想起沈家那不可违逆的祖训,老太太目光又侯地黯了下去。
可惜了,她错生了女儿身!
就算自己装糊涂,大老爷和大太太死也不会让她插手沈家生意。
屋里有些沉寂。
久久,老太太又出声问道,“……既知道了,怎么还会来偷?”忽然抬起头,“你没将这消息传出去?”略有些质责的声音不觉间带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犀利。
田妈妈一激灵。
“三奶奶难得求到奴才跟前,奴才哪敢不尽力!奴才是怀疑……”她声音有些迟疑。
也想到了什么,老太太脸色格外难看。“你是说……”
田妈妈神色迟疑。
一言不发,老太太只静静地看着她。
事涉重大,自己最好不要牵涉其中,念头至此。田妈妈下意识摇摇头,“奴才也……”
想说奴才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话到嘴边,田妈妈耳边没由来又响起赵青的声音。
“……田妈妈若信我,就千万不要再去入份子,而且也尽力告诉家里的亲戚赶紧把份子钱撤出来!”
“……田妈妈若信我。就千万不要再去入份子,而且也尽力告诉家里的亲戚赶紧把份子钱撤出来!”
那时候,因逼迫荣寿堂和蒲柳园的奴才撤份子,在大太太的有意挑唆下,她几乎成了全府的公敌!
甚至连自己都心生怨怼!
当时自己话语中的质疑是那样明显,明显的有些伤人。
她是个聪明人,不会听不出来。
为不得罪自己,她完全可以顺水推舟地将自己置身事外,可是,她没有那么做。而是坦诚地看着自己说了那些话。
若不是她,自己现在……田妈妈不敢想下去。
黄莺般嫡定而坦诚的声音在耳边一遍一遍回荡,田妈妈脸色红白交替。
一个没有嫁妆,没有家势,没有男人撑腰,随时都会被大太太泯灭的柔弱女子,面对大房的威压都可以无畏,自己又怕什么?
白白痴长了几十岁。
蓦然间,田妈妈有些自惭形秽。
她抬起头,道:
“虽说白纸黑字押了出去。可珍珠潭地契到底没找到,就怕柳河商会见势不妙,硬逼了大老爷大太太提供地契……”没头没脑说了一句,田妈妈话题一转。“为了沈家安危,三奶奶曾三番两次地让您出面阻止大老爷收粮,只那面死活不肯,差一点就闹分了家……如今被她一语成谶,现在连素日唯大太太眼色行事的那些管事婆子也都纷纷掉转头来找三奶奶给出主意,恼羞成怒之下。大太太现在怕是要恨死三奶奶了!”
“难道她还不死心,怀疑珍珠潭地契就在三奶奶手里?”
才让人去偷?
老太太话问出口,就又自顾自点点头。
“也只有内鬼才能不惊动各院轻车熟路地找到三爷的书房!”抬头看着田妈妈,“你说是不是?”
言尽于此,这么大的事情,又没凭没据的,田妈妈哪敢点头承认?
她低垂着头,两眼盯着地面。
脸色青黑,老太太神色如凝满水滴的乌云般阴沉。
她回头就让人叫了大太太来。
问了丽景阁的情况后,老太太沉吟片刻,道:“……这一闹,想是莹儿一定吓坏了,你明儿一早就安排辆马车,把她送回柳河方家将养些日子吧。”又道,“待囤粮事了再接回来,也免得她跟着我们担惊受怕的,对孩子不好!”最后几个字语气极重,透着股不容质疑。
大太太大出意外。
让她回方家?
那怎么成?
她可是自己得到方家田产的重要人质!
还没滴骨验亲呢,一旦方家把那孩子打掉怎么办?
还有,三番两次在老太太跟前蛊惑囤粮会赔,让她和大老爷众叛亲离,让她丢尽了颜面,她以为她的话应验她就赢了?
别说囤粮之事还没结果,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就算被她一语言中,自己死前也要先拉了她垫背!
这个贱人,必须死!
想起赵青和自己针尖对麦芒的种种过往,大太太脸面都有些扭曲,只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她深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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