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另一片树林中,胜利者和失败者正在进行着对峙。
胜利者双手空空,毫不防备地面对者刺杀自己失败的人;另一人手持锋锐的长剑,摆着进攻的姿态,却汗流浃背,一动不动。
不是不动,是不敢动,也不能动。和这个人一起来的本来还有三人,可是面对着敌人,却在转瞬间以那样的方法死去……而自己,却连进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莫名的力量束缚起来。
谁能相信,他对面那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竟有着如此神通?失败者的眼中,这个外表如传说中神使般清秀俊美的少年,却已经是一个十足的、威力无比的恶魔!
“恶魔”——也就是艾卓——看着自己的敌人,皱着眉头。无论是谁,面对这样莫名其妙的刺杀都不会开心吧。“说。”他问,“为什么要杀我?”
刺杀者露出坚决的神色。他是一个专业的杀手,任务失败就会自杀。艾卓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没有给他哪怕活动嘴唇的自由。
“你们准备周密,应该不会随便寻找对象。可我是用传送术来到这一带的,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艾卓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坚决放弃追问。
可是回答他的仍然是那样的目光。
“这是你的选择,是你逼我的,我也没有办法……”艾卓轻叹了一口气,几乎是痛苦地下了决定,“你可别后悔,也别怪我。”
“以我族的血脉为始,以我族的血脉为终;心灵最深处的颤栗啊,奉行千年前的誓约,听从我的呼唤,从无底深渊之中醒来吧——恐惧·梦魇!”
应着少年的呼唤,他身后的空间扭曲起来,逐渐变成了一团深不见底的黑暗。伴着蹄音,一只魔兽从黑暗之中驰出。魔兽的形态很像马,可是比马要高大一些。它通体的皮肤和背后的空间裂隙一样漆黑,鬃毛和双目却是仿佛能慑人心魄的红色。
那是梦魇呀……刺杀者心里发出绝望的呼喊。恶魔般的少年并不是虚张声势,他居然召唤出了传说中掌管恐惧之力的魔兽。在梦魇的力量下,没有人能够保存任何秘密——在比死亡还要可怕一千倍的恐怖中,他唯一的愿望将是能够死去。
“梦魇,帮我从他那里得到答案。之后……”艾卓迟疑着吐出三个字,“杀了他。”
刺杀者仍然不能说话。心灵被恐惧淹没,他的脸孔痛苦地扭曲着。渐渐地,连扭曲都没有了,只是在嘴角边傻傻的流着口水。
艾卓别过头去,不忍看着一幕。从头到尾,他的脸上都带着反感和痛苦。本能上,他不喜欢把痛苦带给别人,更加厌恶折磨、血腥和死亡。可是他却不得不杀了这个人。看见梦魇在完成他的命令后赐予刺杀者仁慈的死亡,他呼出一口气,内心却更加内疚。
梦魇凭着和艾卓的心灵联系告诉了他所需要的答案:刺杀者只是执行别人的命令,掌握的情况并不多,更不知道为什么要杀艾卓。看似不可思议地找到了传送到附近的艾卓,其实是凭借着拜麟教遍布大陆的地下世界全力搜寻的结果——这几个杀手正是拜麟教手下的执行部队。
“拜麟教?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他们了?”艾卓思索了半天,却找不到对方要杀自己的理由,“他还知道些什么?”
“目标,并不只有你一个。”梦魇的声音在艾卓脑海中响起,“据这个人所知,还有其他的执行部队去刺杀另两个人——这两个人你也认识……”
“白特和雷斯特!”艾卓惊呼,冷静已经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平心而论,这几个人作为杀手是一流的,如果只凭自己要战胜他们也需要一番苦战。如果那两个朋友被这样的敌人袭击,能应付得了吗?艾卓很想说“他们可以”,可是理智的分析却告诉他,在这样的袭击下白特或许有希望逃生,雷斯特却比死无疑。
怎么能让他们就这样死去?艾卓激动之下就要去救自己的朋友……
“站住,艾拉卓斯!”一个声音响起,让艾卓——真名艾拉卓斯——收回了刚刚迈出的脚步。声音的本体从密林间走出,露出它的面目:和梦魇极为相似的,是它如马一般的身体,可是它雪白的身躯和梦魇正成了鲜明的对比。额头上金灿灿的角昭示着它的身份——圣洁的代名词,独角兽。
艾拉卓斯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可是还尽着最后一点努力抗争:“那两个人是我的朋友呀……”
“不要让感情蒙蔽眼睛,现在为时已晚!”独角兽的声音威严有力:“更何况,你现在必须立刻回去。传承大典即将开始,不能拖延了。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话,我也就只好履行我的职责了。在你得到我的真名之前,我还可以那样做——你知道我是指什么……”
“是的,制约……”艾拉卓斯垂头念道。这两个字代表的不止是刚才让杀手动弹不得的能力,也是独角兽的职责。制约的对象,正是和它签订契约的自己。即使在传名仪式之后,他得到了这七个远古神兽的真名,独角兽仍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他的行动,更何况现在。
“制约……我服从。”艾拉卓斯放弃了。
“以我族的血脉为始,以我族的血脉为终;空间技巧的艺术家啊,奉行千年前的誓约,听从我的呼唤,从空间的缝隙之间醒来吧——飞天·蝶舞!”
和梦魇的出现方式不同,蝶舞是从空中慢慢从虚体变成实体的。它的身躯几乎和人一样,虽然只有成人的四分之一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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