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胭脂红粉地正是人声鼎沸时。
当周裕带着一帮子护卫火急火燎的赶到牡丹阁时,周秀已经被人以一百两黄金给赎身买走了。
气急败坏的周裕差点没将牡丹阁给掀翻了,手下护卫捉住老鸨问出那买走周秀的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后,一帮人立即快马加鞭的赶过去。
周秀伤势初愈,被灌下哑药后只能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在牡丹阁养伤期间,逃跑八次未遂,头次挂牌就被某富商相中赎了身,她本想抵抗,但想到拒绝后的皮肉之苦,她犹豫了,思虑再三后她打着先离开牡丹阁再找机会联络将军府的主意,于是她一路上乖乖的被两人抬的小轿从后门抬进那富商的府邸。
岂料口齿不清的她刚想表明身份,便被迷晕了。接着,她在一阵摇晃和身体某处剧烈的刺痛中醒来,睁开眼,一张肥肉横生令人作呕的脸出现在上方,她骇得连声尖叫。噩梦,这一定是噩梦,可双腿间的疼痛是那么真实,她低头看去,刹那白了脸,她看见自己浑身****双腿大张,恶心的男人伏在她身上卖力的耸动。
“啊……”嘶哑的叫声惊恐失措的响起,少女挥舞着手臂挣扎,一掌打在那张恶心的脸上,尖利的指甲划出几道血痕,吃痛的男人咒骂一声,啪啪两巴掌扇得她满眼金星,然后按着她的腰,狠狠撞击。
破碎的呻吟从少女苍白的嘴唇溢出,呜咽几声后‘噗’的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肥硕的男人从她瘫软的身上起来,看见那颗血红的银牙,啐道,“妈的,晦气!”
此时,门外响起一阵吵杂声,紧接着房门被人猛力踹开,却是那周裕领着一帮护卫冲进来。在看到凌乱的床榻上那浑身青紫遍布的如同雨后残花的身体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周秀红肿的脸颊印着清晰的指印,口鼻流血,浑身抖如筛糠,喉咙里发出嘶哑而怪异的声音。
天啊!他那美丽娇艳的小妹竟被糟蹋成这番模样!
“秀儿,秀儿……”周裕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心痛,目呲欲裂的大吼一声,拔出腰间长剑箭步上前,对准床尾那丑陋男人袒露的胸膛狠狠刺去,那人提着裤子惊恐的睁大眼睛往后退,只听一声利刃穿透ròu_tǐ的闷响,那肥硕的男人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心脏的位置被泛着寒光的长剑对穿,下一刻,周裕猛地拔剑,刹那血花飞溅。
周裕甩手将染血的长剑扔给手下护卫,脱下外袍裹住妹妹裸露狼狈的身子,冷声道,“处理干净,回府。”说罢抱着妹妹大步离开。
须臾,火光冲天而起,迅速蔓延,哭喊声,尖叫声划破夜的宁静。
碧霞湖上,烟波浩渺,水波潋滟,一艘小型画舫悠然滑过水面,舫上轻纱飘舞,隐约可见一男一女对案而坐。
杜昕凝视着对面煮茶的少女,她一身白衣胜雪,动作优雅,水至二沸,舀出一瓢水,沸水在搅动下出现漩涡,茶叶从漩涡中间投下。
“杜大人尝尝若兰的手艺可有进步。”慕若兰身体前倾为他斟茶,墨玉般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倾泻胸前,清淡的茶香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馨香。
杜昕微微一笑,端起白玉杯轻啜了一口,唇齿间茶香弥漫,“嗯,比上次好很多。”
上次……慕若兰垂头,唇角勾起,扶着杯身的手指白皙纤长,然后抬头,红唇轻抿,目光轻柔的扫他一眼,随即又低头,浅浅笑起来。
手如柔荑,臻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那轻飘飘的一眼宛若羽毛拂过,杜昕觉得心口痒痒的,声音低沉了几分,“若兰,镇远将军府你是不能再回去了,今后有何打算?”
抚着微烫的白玉杯,慕若兰失神的看着杯中碧绿的液体,自语般说,“浮萍无果,明月无根,随波逐流罢了……”
少女垂眉敛目,长睫卷翘,投下一抹淡淡的阴影,杜昕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微颤的睫毛颤动着,沉默了片刻,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再有半年,你也及笄了,可有想过……嫁人呢?”
似被惊着了般,慕若兰倏然抬眸望着他,花瓣般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来。
杜昕望着那双晶莹剔透的眸子,黑色的瞳仁中有他的影子,心情不由愉悦,若是她的眼中能永远映出他的影子,似乎是件值得期待的事,他唇角勾起,“若兰觉得,在下如何?”
此言一出,慕若兰险些把抿入口中的茶水喷到他脸上,惊疑不定的瞪着他。
杜昕,现年二十一岁,官拜天朔国内阁大学士,丰神俊朗,颀长挺拔,是圣京城内待字闺中的千金名媛眼中的梦中情郎以及最佳夫婿人选。而现在这个被众星捧月般的男人居然一脸期许的凝视着她,他这是求婚么?
温热的茶水滑入喉咙,慕若兰垂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思索着该如何应对他,这厮入仕不过四年,从最初的六品小官爬到如今的文渊阁大学士,深谙为官之道,心机城府不可小觑。最重要的是,他的办事手段和效率令她很满意,是个不可多得的助手和伙伴。所以,若是此时她明确的拒绝他的示爱,他心冷之下会不会抽身离去,不再帮她做事?
“怎么不说话?”杜昕温柔笑道,这丫头虽只有十五岁,但他从未将她当做无知天真的小女孩看待,明知她行事果决,目的明确,且心狠手辣,不是个柔弱乖巧的闺阁小姐,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她并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少女,却是最能牵动他心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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