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幽境的日子是平静的。因为这里衣食无忧,因为这里没有权贵、没有名利。唯一让人担心的只是绝情那风雨难测的脾气而已。几乎每一个绝情幽境的住户都是这样认为的,甚至连左慈也深以为然。但这些人里面明显的不包括司徒亮在内,作为舞蝶未来的丈夫只是这个头衔就几乎得罪了村里所有的年轻一辈。就因为这,一时间村里半夜由单身男青年组织的“打小人”诅咒活动搞得如火如荼。
舞蝶静静的坐在昏黄的油灯下,在他对面的床上就躺着她名义上的未来丈夫司徒亮。她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司徒亮,就是这样一个古怪的小童将要成为她终生的归宿。她摇了摇头,因为她想到了他,那个高大英俊的他,那个专注机智的他,那个总是给人新奇而又独一无二的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绝不会决绝的与师傅抗争。她信命却又不得不与命来争。因为她的心早已随他而去。
对面的司徒亮翻了一个身,脸朝里“睡着”。舞蝶下意识的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午夜了。这个时刻正是被“地术”所伤的人,伤痛发作的时间。她端起了桌上的草药,司徒亮没有动仿佛睡得很平静。尽管前胸火辣辣的疼得他眼泪直流,但他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呻吟。生死边缘的挣扎他太熟悉了,对一个癌症病人来说,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别人那种怜悯而又无奈的眼神。司徒亮习惯了这种忍耐,也习惯了不让别人知道他脆弱的一面。他是个凡人,一个很平凡的年轻人。尽管他经历过生死,熟识英雄豪杰,但他依然平凡。平凡的不想在舞蝶这样一个绝世美女面前,丢掉男子汉应有却又虚荣的所谓“尊严”。
舞蝶叹了口气,开始的七天里她并不知道,司徒亮的内伤会在午夜发作。而这个好象总是喜欢和人作对的小童,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异样或痛苦的表情。除了每天早晨他的被褥往往被水浸透,她那时只认为是这个小童的恶作剧,为的只是增加她的工作而已。直到昨天,师傅无意中探问他的伤情时说了一句,“‘地术’所伤之人,每到午夜必五内焚身,疼痛难当!”她才明白那湿透的被褥,都是哪个看起来极其平常的小童的汗水。她知道师傅口中“疼痛难当”四个字所包含的痛楚,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而她也不理解,这个叫司徒亮的男孩为什么要去忍耐疼痛。难道喊痛是一种耻辱?这个十几岁的小童到底拥有着什么样的经历?
“喂!疼就叫出声好了!没人笑话你!”舞蝶冷冷的说道,左手拍了一下司徒亮的肩头。果然冷汗连内衣都浸透了,她不觉得开始佩服起这个让她极其厌恶的男孩来。
她猛然愣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他呢?仅仅是因为那时在山下的那句疯话?那句话在一个十几岁的口中,并不能算上轻薄吧?难道只是因为他,阻断了她对他的幻想,对他的一翻盼望?也许自己太过冷酷了,对一个十几岁的小童她不应该这样,她这样想着。
司徒亮勉强的爬起身,一连七天的疼痛煎熬早耗光了他的全部体力。他实在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软弱的样子。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已经不觉得爱上了这个绝美的女孩。
“谢谢!”司徒亮努力的想要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但他突然发现自己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的扭曲,早已抽了筋。
舞蝶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司徒亮那张苍白而又抽搐的脸实在恐怖的令人害怕。他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痛苦呀?
“死要面子!”舞蝶嘟囔了一句,尽管语气依然冷酷,但表情却缓和了许多。
喝下了绝情的伤药,司徒亮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长达七天地狱般的疼痛暂时离开了他的身体。他感激的看着舞蝶,但一件闪亮的物体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
此时他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闪现—重生!
“那个是你的吗?”司徒亮指着舞蝶腰间挂着的一块精致怀表问道。
“当然!”舞蝶听到司徒亮的问话,下意识的攥起了怀表。
“一定是别人送你的,对吧!”司徒亮追问道。“告诉我,他是谁?在哪?”
“干吗要告诉你?”舞蝶被司徒亮说起了心上人,脸立刻红了起来。
“说!快告诉我!”司徒亮大声喊道。这一刻,对他来说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个时代唯一与他思想接近的人,那个他可以让他完成重生愿望的人。他第一次感到,那人与他离得是那样的近。
“你嚷什么?”舞蝶面色一冷,转身走出了门。
“你…你快告诉我!”司徒亮无力的喊了一声,虚弱的的他除了无奈的望着舞蝶的背影,没有任何办法。
他痛苦的摇了摇头,也许那个将要被他带走的人,就是他的情敌吧!他这样想着,却没有注意到窗外同样有十几个把他视为情敌的人,正满怀恶意的瞪视着他。
“看来我们要作点什么了!”其中的一个人说道。
“对,我们不能把舞蝶就这样交给这个乳臭为干的家伙!”另一个人点点头道。
“有什么办法?”第三个人问道,“居士可是在盯着这小子,他要是不明不白的哪个了,我们全村人就麻烦了!”
“笨蛋!”蹲在树梢的人骂道,“想让他合理的消失,方法多得是!你们忘了,‘血腥林’了吗?把他扔到里面,手法干净点就算居士也说不出什么来!”
此话一出,其他人都不觉得点了点头。
尽管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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