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豹他妈跳起来,叉腰站在院子里大喊:“二娃,来得好!给我把这个***按倒,打断他的手杆脚杆!”
郭路不理那个院子里疯的中年妇女,径直转过身面对徐虎,随意活动着手腕,把指节交替捏了捏。几十个青壮撒成的网正慢慢收紧,而他不当一回事,随口说:“徐老虎,你皮子又在痒了?”
徐虎狞笑:“郭老三,你娃平时手太贱,老子今天要下你两只手!”说着举起左手短斧,刻意打磨过的刃口寒光闪闪。
“整他!”
众人一声呐喊,各举家伙往上涌。冲在最前的一个马脸汉子手持四棱木棍,抡起带风,照准郭路脑袋,茶杯口粗的棒子喀嚓断成两截。马脸汉劲使大了,往前一栽,被郭路劈脸一拳,正飙在脸上。
真是霹雳般刚猛的一拳!
马脸中间明显凹下去半截,犹如茄子被拦腰啃掉一口。马脸汉醉酒一般晃了几步,脚下一个拌蒜倒在地上,只剩喘气的分。目睹出头鸟的惨状,众人猛冲的势头顿时一缩。有几个收不住脚的,被郭路劈头盖脸一顿乱拳,打得个个吐血。有的鼻子被打塌,满脸血污;有的弓着背捂着胃,痛苦无比地干呕;最惨是一个拿链条锁的,手被打脱了臼也罢了,居然铁链条反抽回来正中要害,顿时口吐白沫,双眼翻白,躺在地上直抽抽。
雪亭镇乡有史以来最精锐的一支打架队伍,正在迅崩溃。
徐虎在后方督战,只见前方乱糟糟的,众人大呼小叫,叉手舞脚,却光是干咋呼不动窝。他腾地火起,挥舞军刺大吼:“怕个锤子,跟到老子上!”
忽然郭路撞开众人,大踏步朝徐虎走来。貌似走得不快,但他就像会缩地一样,刚一看见迈腿,转眼嗖就到了徐虎面前。“你要下我两只手,嗯?”他口气冰冷,来势凶恶,双眼怒焰熊熊,像爆的火山。
徐虎一个冷战,骇出满脖子冷汗。总算他还有胆量拼死一搏。当下竭力吼了一声,左手斧头右手军刺,一先一后朝对方脖子招呼。他连下辈子吃奶的力气都预支掉了。至于砍死人会不会坐班房吃花生米,已经完全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这边拼死力战,那边就像收拾小孩一样。郭路手一圈,就把徐虎双臂一齐抄住,然后五指紧收,如钢钳似绞索,顿时全世界都听见尖利的惨叫。徐虎痛得双手瘫软,斧头和军刺一齐滑脱。郭路半空捞住那支六三军刺,随意在指头上翻了几个花,赞道:“好东西,算你孝敬老子的。”说着顺手把徐虎腰带上插军刺的皮套也一把扯下。
有道是栽人不栽面,眼看事已不济,徐虎咬着牙还要放狠话:“你娃有种,今天就打死我。”
郭路摇摇头:“喊你弟弟出来,老子赏他一顿,今天的事情就算完了。”
“你妄想!”徐虎不知道疯了还是怎么的,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吼,“你今天不弄死老子,老子明天喊人来杀你全家!杀你全家!!”
瞬间郭路瞳孔收缩,眼神刀一般锋利。他缓缓举起手中军刺,指向徐虎下巴。人身上喉骨最脆,一刀过喉从颅底孔插进去,十个神仙也要一命呜呼。
冷森森的刀尖如有磁力,徐虎的视线一旦被吸住就再也甩不开。如同被澈骨冰水迎头一浇,他忽然心底寒:难道这莽子今天真敢杀人?这、这这、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啊,我绷啥子劲仗嘛!一念及此,顿时止不住的后悔。徐虎焉了、萎了,刚才还在瘦驴拉硬屎,现在只剩一个念头:不好,真的要杀我,怎么办?怎么办?不想死啊,不想死不想死啊……
“不要杀我……”
徐虎告饶的声音带着哭腔。四乡八邻都看傻了。徐老虎在雪亭镇乡也是跺脚乱响的人物,今天竟然哭着求饶。那一刻徐虎忽然腰肾酸软。一股热流从后腰直抵膀胱,继而冲破关门,在裤子上洇开。威震四乡的徐老虎终于忍不住尿了,无比丢人现眼的,在青水弯几百村民围观之下尿了。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好似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只见裤裆白气腾腾,真是新鲜**,完全无法抵赖,
郭路点点头,仍旧说:“喊你弟弟出来。”
这次徐虎乖了,立刻大声喊:“豹娃儿!豹娃儿!”喊了两声不见有人答应,他几乎要放声大哭,又挣着嗓子嘶哑地喊:“豹娃儿,出来!快点!”
终于徐豹探头探脑地出现了。他进三步退两步,好半天终于走过来,战战兢兢地问:“哥?”
啪!郭路一巴掌把徐豹抽翻,在地上足足滚了三圈。这一耳光好重,打得徐豹干张嘴叫不出声。过了好一阵子,和着血丝的口水淌出,徐豹这才啊呀呀地嚎着,吐出两颗大牙。
“再敢耍流氓,老子免费把牙齿给你拔干净。晓得不?”
徐豹捂着腮帮子点头,不敢作声。郭路满意地把六三军刺收进鞘里,正要走开,忽然横里一声怒吼:“把刀子丢了!”
郭路手一颤,听出是郭大爷的声音。
郭大爷拖鞋都跑掉了一只,衬衣也没有穿好,跑得头上冒白气,满脸热汗。“放、放到,你给我放,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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