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色凯美瑞正近乎疯狂地掉头,先是前保险杠撞上中间隔离栏,然后倒车时屁股又抵在外侧防护墙上。结合司机的说法,看来那胖子屁股上有屎,应该肯定没错了。
郭路一抬手,瞬间一连串爆响,火光闪耀。白色凯美瑞后保险杠爆裂,右后轮和右前轮一起爆裂,车门裂了大洞,后备箱悲惨地翘起,最后垂死挣扎般一头撞上中间的隔离墩,不动了。
重卡司机傻傻地问:“大哥,你、你刚才在开枪?”
郭路拍拍空空如也的手,摊给他看:“谁开枪?你看我手上有枪吗?”
重卡司机的表情就像下一秒就会疯掉似的,开始神神叨叨地喃喃自语。郭路在他后脑一按,点中秘孔【死幻白】。这是柳淳风传授的经络秘孔之术中,可以使人失去短期记忆的秘孔。重卡司机吃了这一点,立刻木头一样直挺挺地栽倒。郭路撇下他,径直朝白色凯美瑞走去。金边眼镜肥胖男正卡在车里,艰难地和安全气囊与保险带气地扳掉车门,揪住肥脖子把他拖出来。
“谁让你来的?”
金边眼镜肥胖男开始装死,低头不说话。郭路二话不说,一脚踩碎他左脚踝。
“啊——”肥胖男长声惨叫,阴狠地瞪着郭路。郭路看这人没有开口的意思,又一脚跺在他右脚踝上。肥胖男几乎要痛疯了,大喊:“救命啊救命——”
“神仙都救不了你,”郭路弯下腰,拎起他耳朵说,“谁让你来的?”
胖子明显有点犹豫。郭路踩在他膝盖上,慢慢加力:“最后一次,谁让你来的?”
“青狼会!青狼会的九牙狼头梁斌!”
“青狼会?”郭路回忆着,“又是青狼会……他为什么要搞我?”
“我不太清楚……梁老大只说,不能让你今晚上场,别的我真不知道……”
“不让我上场?”郭路摸出手机,拨通汤会秀,“你那边现在怎么样?”
“那些人好像走了……”汤会秀仍然惊魂未定的样子,“警车来转了一圈,他们就不见了。”
郭路看看表,现在是五点半,离开赛还有两个小时。“你把门锁好,乖乖在家里,别乱走,”他叮嘱道,“我打完这场比赛就回来。”
“好吧……”汤会秀很不情愿地说,“快点回来哦。”
“哈哈,想我就开电视,省台有现场直播。”
郭路挂了电话,看看已经破得不成样子的凯美瑞,里面的司机以古怪的角度把脑袋挂在方向盘边上,大约已经不活了。他想了想,出指在肥胖男太阳穴附近一戳,点中三百六十五大秘孔之一的【头颞】。肥胖男闷声不响,一头栽倒。
交流道上冷冷清清的,暂时还没有过路车辆。郭路手指一弹,银色帕杰罗又凭空出现。他上车,起步,帕杰罗绕过冒烟的重型卡车,直奔省体育馆。
一个小时后,交警和刑警联合组成的临时执法队伍,赶到这起特大交通事故现场,开始忙碌。为啥会有刑警出场呢?被杨副局长点名带队的陈刚自己也感到纳闷,普通交通事故应该是用不到他们的。
交警老胡蹲在重型卡车的大鼻子附近,一脸困惑。
陈刚凑过去问:“老胡,咋啦?”
老胡看着陈刚,摇摇头说:“老陈啊,这事故现场勘查,老子干了二三十年都快退休了,硬是没见过保险杠撞成这样子的!龟儿子中间凹进去好大一坨,到底是跟啥子撞上了呢?隔离墩?不可能,除非是钢铸的隔离墩;其他汽车?更不可能,除非有人造了个汽车专门用来撞人耍,给它脑壳上安个合金钢的撞角。”
“你没问那个卡车司机吗?他怎么说?”
“白痴一样,啥子都想不起来,光说好像是撞到东西了。具体撞了啥子,他又说不出。”
这时刑警队的小李一脸紧张地跑过来找陈刚:“陈队,凯美瑞车体上发现好多子弹洞洞!”
“子弹洞洞?”
陈刚过去,把凯美瑞仔细检查了一遍,车身上确有大大小小不下十个弹孔。他想起杨副局长给自己打电话时那严肃的语气,就像事先知道这事一定不是平常交通事故那样。这世界上真有未卜先知吗?
他正在发呆,忽然小李把手机递过来:“陈队,找你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浓重的南方口音:“陈中队长咩?”
“你是哪个?”
“呵呵,陈sir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梁斌啦,您老不记得我了?”
“梁斌?”
“是啊,安居建筑公司的梁斌,您忘了?上次在政协会议上,咱们还见过呢。”
陈刚想起来了,这家伙上次被政协找去开房价咨询会,念了好长一篇稿子。在他印象里,那是个瘦高的中年人,两鬓略微发白,嘴角常带笑但眼睛从来不笑,细看有些阴冷。他本能地不太喜欢这人,不想和他深交。
“是梁总经理啊,有什么事?我现在正处理一桩案子呢,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
“呵呵,陈sir,我今天是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身份,向你提供消息来了。办案的线索,你不想听吗?”
“什么线索?”
“是这样啦,现场撞的有两台车,都是我们公司一个工地的……”
“你等等,什么现场?什么车?”
“呵呵,陈sir,你现在正在南城立交附近的交流道上,处理一起交通事故,对不对啦?”
陈刚有点警觉:“你怎么知道?”
“那辆白色凯美瑞里面,是不是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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