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说话间,那抹残忍的神色还未彻底消去,此刻又交杂着这份得意之色,使得她显得分外的狰狞,哪里还有刚才柔弱无靠的样子。
滕文岳看得目瞪口呆。
无论如何也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这个看似柔弱无主见的女子竟然心思如此残忍歹毒,连自己的同门师姐都忍心下手。
不过杀了大眼睛彩衣女子后,此地也就剩下了她一个人,若是此时出手,趁其不注意从背后给她来一下,对方来不及防备之下,倒是有很大把握得手。
正犹豫要不要动手之时,彩蝶阴阴一笑,随即施法燃烧一团火焰将大眼睛彩衣女子烧得干干净净,随后他警惕地向四周的密林山坡扫视一番,转身向密林里走去。
没走两步,她突然停了下来。
滕文岳不禁睁大了眼睛,就见彩蝶胸口上之上,凭空密密麻麻地出现了无数若针眼大小的血洞,鲜血如泉水一般喷溅而出。
彩蝶眼睛中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张了张嘴,却连声惨叫都没有叫出来,便无声地倒在了地上。
滕文岳机灵打了个冷战,此地竟然还有别人,幸亏刚才没有冲动,出手袭击这名叫彩蝶的女子,否者此刻倒在地上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心惊之下,全力收敛住气息,往对面的山林间放眼往去。
只见右侧的山林里突然人影一动,蹿出一个满脸煞气的黄衣男子来,看其依着打扮,应该是青眉山火灵门的弟子,修为已届化虚后期巅峰。
黄衣男子从林中出来后,迅速来到彩蝶身边,神色间满是警惕之情,转头四处查看一番,见没有任何动静,这才飞行快地俯下身在彩蝶腰间一阵摸索。
转眼之间黄衣男子便摸出两个乾坤袋。
他咧嘴残忍地一笑,毫无客气地将两个乾坤袋别在自己的腰间,然后警惕地向四处望了望,又飞快地蹿入山林之间。
滕文岳见他离开此地,仍不敢掉以轻心。
此人竟肯在密林中潜藏多时,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彩衣女子将万年三叶沼灵花采走,彩蝶又将大眼睛彩衣女子袭杀之后再出手,心思沉稳残忍之处,可见一斑。
黄衣男子如此残忍狡诈,保不准他也发现了自己。
而离开只不过是他做出一个假象,或许此人此刻正在不远处观察着,诱骗自己现身,试图对自己突然动手袭击。
滕文岳不敢排出这种可能,因此不敢轻举妄动,仍是藏匿在古树之后,一动不动,尽力收敛住气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足足过了两盏热茶的时间,四周仍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异常。
滕文岳仍然没有起身离开。
又耐心地等了一盏热茶的时间,四周还是没有任何异常,这才稍微放松了下来。
一咬牙,悄然从古树后走出来,密切留心着周遭的动静,小心翼翼地向古修宗门遗址的方向前行而去。
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至极脚步声。
滕文岳觉得汗毛忽的一下,全都竖了起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心惊胆战之下,滕文岳根本来不及多想,便下意识地飞速向蚕丝灵甲内注入一道元气。
只听一阵清脆的交击之音响起,蚕丝灵甲在最关键的时刻启动起来,将滕文岳严严实实地保护在其中,随即便感觉到有些东西密密麻麻地击打在蚕丝灵甲之上。
滕文岳趁机赶紧转过身来,视线之内,几十根透明飞针被蚕丝灵甲挡了下来,没头苍蝇一般向四处乱飞。
赶紧看向蚕丝灵甲,除了飞针击射之处几十个深深的印痕之外,别的没有丝毫的损伤。
滕文岳顿时安心了一点,抬首向对面看去。
只见对面十丈开外的一棵古树旁,站着刚才袭杀彩蝶的那个黄衣男子。
一丝狰狞的神色还未隐去,惊愕的神色便爬上了脸庞,显然没有料到滕文岳居然能挡下他的必杀一击。
滕文岳却已是一头的冷汗,心里大叫幸运至极。
黄衣男子果然狡诈阴险,很可能早就潜藏在此地,从而发现了自己的行迹,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离去,现在看来其实并没有打算放过自己,只是是兜了一个圈偷偷摸到他的背后,妄图发动突然袭击,将自己一举灭杀。
幸亏蚕丝灵甲一直穿在身上,省去了从乾坤袋里取出来的时间,这才能在最危险的关头驱动起来救了他一命,否者绝对躲不开黄衣男子这件无声无形的飞针法器的袭击。
而且看彩蝶刚才的死状,绝对是死在这件阴毒的无形飞针法器之下。
滕文岳惊心之下,一团怒火也从胸口熊熊燃烧起来,老子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
心中对黄衣男子的阴毒狡诈手段已经恨极,心神却如冰雪般冷静下来。
事到如今,他和黄衣男子之间已无任何转圜的余地,此情此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必须以雷霆的手段迅速将黄衣男子灭杀,时间越快越好,以免引其他人的注意,从而招惹更多的麻烦。
打定主意后,滕文岳没有任何犹豫,扬手将早就暗扣在掌心的云雾风雷阵镜向黄衣男子扔了出去。
黄衣男子本来以为自己的无影飞针一出手,在这个无法动用的神识的空间之内,滕文岳必定无从防备,肯定能一举将对手袭杀,
谁知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不料滕文岳不知动用什么神奇的手段,竟然防住了他无影飞针的袭击。
黄衣男子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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