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将军府
两位丫鬟在夫人房外的转角处窃窃私语。
麻衣女子面上好奇,扯扯另一女子的衣角,问道。
“姐姐,今日府中怎的这样乱?好多人都急急忙忙的跑来跑去,刚才我给大夫人送了些吃食过去,看着里面还有人跪着。”
被称姐姐的丫鬟,故作高深的一笑,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你在后厨干活儿,自然不知道。听说府上啊丢了东西。”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揉的反而有些发红,被姐姐损了一着,脸上有些窘迫,却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啊?姐姐,什么东西?这么大阵仗!除了逢年过节我还从未见过。”
那丫鬟双手叉腰,扬起下巴,一字一顿的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是御赐的东西咧!”
麻衣女子眼睛睁得溜圆,张大了嘴巴,拍拍胸口,御赐的东西,那么大的开头,沾上就是掉命的事儿,她可不敢涂色一身腥。
“那可了不得了,难怪呢。”
话音一落,匆匆与另一丫鬟告别,回了后厨。
方定远从军营回府,依例去像母亲请安。
从踏进府的那一刻,将士的敏锐便让他觉得府中今日有些不对,眉头紧蹙。
母亲屋子里有哭泣的声音,他沉思片刻,并未踏脚进门。
两位丫鬟并着一个婆子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方夫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三人起来。
婆子还是喋喋不休的解释。
“夫人,老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玉膏就丢了,都是老奴的错。”
黄婆婆,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真是下了狠手,脸上直接出现了五指的红印。
“啪啪”又扇了另一边脸上。
“老奴自己掌嘴,求夫人饶了老奴。”
此人乃是威远将军府公中管理库房的婆子,向来得方夫人的心,不过这次丢失的乃是宫中御赐之物,自然非比寻常。
千等万等,方夫人不愿如此惩罚下人,黄婆子与她也有些情分,叹了口气,眉头紧锁,终于开口。
“黄婆子,停手!你虽有过错,念你也是府中老人,罚三个月月俸便罢了。”
黄婆子如临大赦,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
方定远这时迈脚进门,行礼。
“母亲。”
看见方定远的身影,方夫人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浅笑,挥手招呼下人。
“你们先下去吧。”
拉着方定远坐下,这孩子七岁便跟着他父亲上战场,如今十岁却有了官职,一直是她的骄傲,不过远儿年纪尚小,做母亲的心中总是疼的。
“远儿,今日回来的倒挺早的。”
方定远恭谨回道。
“是,母亲,今日营中无事。”
顿了顿,又道。
“母亲,白玉膏不过身外之物,再说,白玉膏皇上每年都有赏,不过寻常罢了,伤了府中老人的心便不妙了,白玉膏已经丢了,如此时机,不若加以利用,笼络府中人心,黄婆子已经有了罚,再罚月俸倒是不妥。”
方夫人沉思片刻,她向来听远儿的,这孩子,不过心善,想为黄婆子求个恩典。
不过远儿说的倒是有理,她也不愿落个心狠的名声,寒了老奴的心。
“母亲想岔了,远儿说的有理,黄婆子的月俸就罢了。”
方定远略略点头。
“母亲想开便是,儿子还有些事,先退下了。”
回到房中
方定远神色晦暗不明,黄婆子算是替他领罚,日后得补偿回来。
母亲宝贝那白玉膏,若是他直接去要,又要编些借口反而漏出破绽,皇上每年都会赏赐一些,他原以为母亲不会发现,倒让黄婆子挨了罚,叹息一声。
招来了松竹。
“松竹,给黄婆子送三月的月俸过去,再拿着膏药。”
松竹狗腿的笑着,他今日在府中,自然知晓今日之事,大少爷要取白玉膏的时候还是他把风,这事自然一清二楚了。
“还是大少爷仁慈,奴才这就去。”
出了房门便换了脸色,嘴巴一瘪。
黄婆子挨罚,还不是为了大少爷您嘛!如今知道做好人了,怎么不去与夫人承认。
啧啧啧,这大少爷太可怕了,拉了别人垫背,人家还将他当天神一般感谢他,这手段,我松竹不知何时才能学到一二。
不过,日后,可不敢惹着大少爷,没有好下场的!
蘅芜院
烈风从门外飞了进来,林宜黛已经习惯了它隔三岔五往外跑,每次回来脚上还带着东西。
方定远的心意她是知道了,如此明显,还有什么好多说。她却有她的考量,不说她重活一世,两世的年纪加起来大他好几轮。
古代的男子有多少真心?大门大户有几家能够一夫一妻,而没有那些小妾通房。爹娘的感情是一种幸运,她却不相信自己有那种运气,否则,当初……
更何况她与方定远的家世,让他们之间更是难上加难,若两家结亲,朝堂局势变回翻天覆地,皇帝如何回允许。
若有可能,她更愿意远走天涯,去看看南方的小桥人家,北方的漫天飞雪,而不是困于一隅,不得自由。
思绪飘远,回过神来自嘲一笑,怎的想的那么远了,伸手取下烈风脚下的匣子。
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对鲤鱼耳环,彩瓷描绘,十分精致。把玩一下,放在梳妆台一个黑匣子里面。
当中已经放了一些饰品,白兔的簪子,琉璃老虎……
林宜黛从不回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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