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越来越近,远处慢慢的出现了黑影,严守利胜眯眼细看,这些黑影是怎么好像是蛇!?
当看清那些黑影都是蛇时,严守利胜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耳边越来越近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直接让他胆寒到发软了。
蛇,严守利胜不仅见识过,还亲手干掉过几条,弱的可怜,不过肉质不错,他对于蛇的印象只有这个。
但是,不管什么事物,当数量多到一定时候都会变得极度恐怖,尤其是蛇这种原本就让人不适厌恶的生物。
见鬼!
严守利胜直接跳了起来,再也不顾什么狗屁的暴露不暴露,危险不危险了,这么多蛇爬过来,哪有余地可以躲啊?
至于爬树,严守利胜更是想都没想,那是等死,蛇可是会爬树的。
严守利胜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生着病,头还痛的厉害,还要被一堆蛇追赶。
这绝对是滕物取钟耍的鬼!他连鬼都能控制,何况是蛇?一定是我没被抓住,他知道我水性好绝不会死在河里,所以就…对,白天那些鬼都不能动,他就派蛇来害我。
光听着耳边的声音严守利胜就感觉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数量,滕物取钟,你这妖僧,不共戴天啊我和你!
虽然恨的发狂,严守利胜的心却是一阵无力,终于出手了吗?
这些蛇只是一些水蛇花斑蛇之类普通的蛇,严守利胜很快就把它们甩开了,算是值得欢喜的一件事吧,但对于严守利胜来说,却是恰恰相反,他已经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太阳快要落山了,感受着越来越接近的夜晚,他的心慢慢沉了下来。
白天鬼不能出来活动所以来的只是蛇群的话,那么晚上呢?那时候来的就不会是蛇了,佛像已经裂成了这样,还能起作用吗?
天色暗淡了下来,站在山顶,感受着山风吹来的寒意,严守利胜看向西天,太阳没有了白日里那种刺眼的绚烂,正在向万物散发着血色的光。
很美,严守利胜看着夕阳,这一霎那他忘记了所有事,忘记了将要到来的恐惧,忘记了身体的疲惫,忘记了自己还生着病需要保暖,任渐凉的晚风吹拂着,整个人完全陷进了夕阳凄清悲伤的美中。
直到夕阳完全落入地平线,月亮播撒光辉时,严守利胜才慢慢回过神来。
伸出右手,严守利胜仔细地看着自己有力的手指,以一种从没有过的认真态度仔细地看着。
虎口掌心关节的老茧,手背指节凸出的骨骼,纹理,掌线,看了许久,他慢慢握住刀柄,看向前方。
一阵风吹来了,严守利胜没有注意正被压倒的小草,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空无一物,但他知道有一股风来了。
拔刀,入鞘。
只一道细如发丝的刀光在月光下闪过。
风吹来了,只是这股风很是奇怪,只吹得他两手衣摆紧贴皮肤,散乱的发丝却丝毫未动,仿佛从中间分开一般。
严守利胜知道这不是错觉。
风,被切开了。
他知道自己完全不同了。
鬼?让它们来吧。
严守利胜感觉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这般平静过,没有杂念,无所畏惧,不悲不喜,纤尘不染。
也从来没有感觉过整个天地都是这么的干净。
看向远处漆黑的夜幕,虽然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但他知道有只鸟飞过来了。
严守利胜站在那,就那么等着。
很快,只听得一阵扑棱扑棱拍打翅膀的声音响起,一只雀鸟从严守利胜头顶飞过。
悟了?
悟了。
九道义本胜每天早晚都勤练武艺,从没有丝毫懈怠;九道义三郎天资聪慧,如今更是二十来岁,正是男人最有血气的年纪,他们即使有着九道义本多的喂招都没有一丝悟道的影子,自己既没有本胜的勤奋,也不比三郎体格健壮,年纪更只有一十七岁,竟然就悟了?
有些难以置信。
“但是,”严守利胜张大手臂拥抱着整个天地,“我确实是悟了。”
“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忍不住心间的欢喜,他在这万籁俱静之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群山环绕,传得很远。
至少,山寨里的人都听见了。
“严守利胜大人好像很高兴啊,你说,我们家的女儿会被看上吗?”
“感觉像是严守利胜大公子的声音,不是说病了在家休养吗?”
“严守利胜?什么事这么高兴啊?功课总算做完了,明天去找他玩玩。”
……
“严守利胜吗?”滕物取钟也是听出是谁的众人之一,“还在这里啊,昨晚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没有离开?”他轻笑了起来,仿佛嘲笑严守利胜的不自量力,“哼哼。”
承离是被冻醒的,睡梦中一股深深的寒意让他惊醒过来。
睁开眼,已经月上中天了。
月亮很圆,不过,“还是家乡的月亮更圆呐。”承离感受着圆月明镜的瑰美,喃喃道。
衣服还有些潮,尤其是后背那处,一站起身,被这夜里的风一吹,就有一股寒意传来,让他又打了一个哆嗦。
月色的夜很美,尤其是在这片山林,苍翠与月华交织,若是可以,承离很想停下来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美,可惜,他知道若不找一处避风的宿处,只怕是要患病了。
何况经历了白天两件事后,承离对旷野有了丝害怕,再说刀也掉了,没有了防身的武器。
肚子也开始饿了起来,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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