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喘息声越来越急促。
没,没有听错,上河全身忍不住的发起抖来,“啊啊啊啊啊啊!”他突然感觉自己全身涌起力量,一下子跳了起来,向着前面冲去。
快一点,再快一点,给我快……啊!上河感觉背部传来一股大力,一下子被扑倒在地。
在地上扭动几下依然动弹不能,他知道自己完了。
“平川!”咬紧牙齿,上河怒睁眼睛用尽全身力气转过头去,就见一张散发着腥臭的血盆大口迎面扑来。
背后那些质问的话语让那些下意识推倒别人的人内心一阵羞耻惭愧,但那紧接着响起的一连串令人头皮发麻的撕扯啃咬声让他们把这些想法全然抛下,只愤恨自己为什么不能跑得更快。
承离倾着身拼命的跑着,左肩向前,手握刀柄横挡身前,拨开一些枝桠树叶。右手长刀仿佛和手臂连接一起,直指后方,与地面几近平行,随时准备自下而上一记撩劈斩开任何阻挡眼前的事物。
不过,不妙了。
承离一个轻越,跳过一根露出地面的老树根,感觉到了自己的重心在慢慢变得前倾,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身后已经不再有那些喊叫的声音了,每个人都在拼命的奔跑,完全没有力气时间来说话。
承离已经快被人赶上了,背后已经传来了几个人粗重的喘息声。
有些羡慕他们,因为他自己现在完全是憋着一口气,若是喘息换气,只怕就要慢下来了。年龄大小的差距在这一刻完全体现了出来,何况承离的行李都还背在身上。
不时有人摔了下来,有的是被那些突起的树根绊倒了,还有些是走得太快,前后脚来不及交换,绊倒了自己,但不管有没有跌痛,有没有跌伤,所有人下一秒就爬起来继续跑。
承离途中也被绊倒了两次,早就已经被人超过了,还好不是最后,他想着。
已经很久没有传来惨叫声了,但还是没有人停下,谁敢回头看,被别人超过了怎么办,虽然知道大概是甩掉了那些怪物,但还是没人停下。
跑了不知多久,只知道树木稀疏了,阳光也能照进来了,众人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看到这,承离知道差不多安全了,心下一松一下子软在了地上。
“都别跑了,嗬嗬,已经,嗬,已经安全了!”
“嗬,对,嗬,都看不见了,安全了。”
“放心吧,嗬,它们连影子,嗬,都不见了!”
四下里传来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中充满了人们对于劫后余生的庆幸。
每个人都倒在了地上,不住的喘息着,还有几人止不住身体的酸痛在草地上打着滚。
“嗬,啊,啊!”承离拼命的拍打着头,跑着的话还没有感觉,一停下来,一股热气就直冲脑门,让他一阵昏沉沉感觉天旋地转,一模额头,很烫。
狠命地甩了甩头,没用,大腿也开始酸痛了起来,尤其是那两根大腿骨,很痛,非常痛。
不行,承离两手撑地,勉勉强强爬了起来,开始踉踉跄跄的走动起来,衣服已经湿透了,穿在身上粘粘的,甚是难受,草鞋也破了,脚趾头一起露了出来,还潮潮的。
承离也想像其他人一样脱下衣服光着脚散热,在地上打滚缓解肌肉酸痛,但不行,他是头领,不能失去威严,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威严就是威信,更不能丢掉。
承离走动着缓解大腿的酸痛,然而几步之后,实在是耐不住了,找了棵树坐了下去。
随手解开行李放在一边,承离用手支着头,用力地按着太阳穴,只感觉脑中血管扑通扑通乱跳,很担心它会不会突然爆开来。
歇息了大约半小时后,承离才感觉自己头脑清醒了起来,脑血管也不再那么扑通乱跳了,便站起来,开始清点剩余的人。
一目了然,只剩下了九人,基本上都没带什么,当时情况混乱紧张,不是在逃跑的路上掉了就是丢了。
卫士还有两人,上河是死定了,承离听到了他对平川的咒骂,至于另外一个现在还不见身影,掉队了,老猎人只剩下一人,其余的都是年轻人。
少了八个人,当场死去的就不说了,那几个在路上掉队的,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那些不在的人就不用考虑了,承离努力整理思绪,目前最重要的是知道这是哪里,怎么回山寨,还有。
为什么这条明明已经走过几次,确定安全的路会出现这种变故?
偶然吗?还是?
这些问题,只有这位老猎人能够回答。
承离走了过去,单刀直入,“你确定,这条路没走错?”
承离走向这位老人时,众人的目光就都投射了过来,在听到承离问话后,纷纷看向这位老猎人。
三名老猎人,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了。
陆下,长由都死了,怎么会,明明昨天还……虽说生离死别已经见惯了,但鸟治还是接受不了。
正当他埋头悲痛时发现有人来到身前。
加作头领,他有什么事吗?他正想问出来,承离就先开口了,“你确定,这条路没错?”
“是,是的。”
鸟治说话时下意识看了一下其他人,发现都在盯着自己。
什么意思?
突然,他明白了,心开始沉下去,这次损失很大,需要有人背黑锅,他的年纪大了,还是带路的三人之一,正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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